许暨雅坦诚点头:“前段时间我在你们医院陪护我朋友,可能真的是见过呢。” 许暨雅定眸看看他,想起上回在宋屿办公室休息时忽然闯入的那个医生,仿佛正是面前这个人。 她忽然眯起眼睛往前凑了凑,装模作样地观察了一下朱启,笑道:“也没过几天,怎么感觉朱医生比上回胖了。” “办卡有什么用呀,他肯定没去!” 朱启手忙脚乱地点着接连起哄开口的同事,倔强地否认:“我怎么没去!我这几周去得少那是因为忙!忙!你们还说我!你们也没少吃呀!” 临近十二点,围炉烧烤聊天的医生们陆续收拾东西准备散了,宋屿也起身打算送许暨雅上楼。 “在瞧什么?”他走过去,语气轻柔。 宋屿微微扬了扬下巴:“楼顶赏月也很好,去吗?” 宋屿带她上了楼顶,两个人在同一轮清明月色下安静坐着,仰头望着这样皎洁一轮皓月,即便没有说话,倒也未觉尴尬。 宋屿神色平和,月光下本就俊朗的侧脸越显温沉:“也看,但心态不大一样。在医院的时候可能会疲惫,但在这里……更放松些,或者说……心会更静。” 宋屿闻言,温和地笑道:“你爸爸还是个哲学家。” “那你也是他的学生咯?” 宋屿笑:“我小时候也被爷爷说适合学医,所以现在就变成了医生。” 宋屿蹙眉想了想:“嗯……我爷爷有三兄弟,两个都是医生,我大伯和我爸还有小姑也都是医生,这样讲来……应该算是医生家庭吧。” 宋屿随即笑:“我可不希望我的朋友们来医院找我,最好是从来不用进医院。” 宋屿抬手指着自己的左下颌示意她,许暨雅也指着自己的脖子示意他,两个人互相瞧着对方笑得说不出话来,哑巴似的只会用手比划着指,一时间清冷的月光仿佛也有了适宜的温度。 “不是这儿。”拧开了凝胶的盖子,宋屿示意她仰头,又抬手将她散落在侧脸的头发轻轻拢到耳后,借着月光在她下颌的一处红点上抹了些凝胶,“这个季节的蚊子叮一口可痒了,还是得擦点药。” 宋屿也没有忸怩什么,乖乖听话抬头。许暨雅借着月光也看清了他脖子上的红点,低头在指尖上挤了点凝胶,便往那蚊子包上涂。 许暨雅不解地抬眸看他,手指还停在原地。宋屿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痒。” 宋屿借着那点凝胶随意地在蚊子包上抹了一下,随即起身跟上她要下楼的步伐:“这儿黑,你小心。” 许暨雅伸手指着自己的脖子:“你又不痒了?” 许暨雅接过凝胶,笑着冲他晃了晃,眼睛里的笑意明净璀璨:“多谢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