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微微颤抖,酸软无力,却不敢停下揉弄的动作。
肩背因长时间的弯曲而酸痛,膝盖跪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早已失去知觉。
她怎会想到,这场酒宴的落座之处,是丘淳的裆间。
桌底之下,狭窄、逼仄,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
甘楚只能尽量弓着腰背,避免撞到头,保持着这样可笑又屈辱的姿势。
而头顶,传来闲适的风月谈笑声。
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仿佛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摆设。
唯有丘淳偶尔低头抿茶时,扫过的戏谑目光,能让甘楚找回一点自己的存在感。
白皙指尖小心翼翼地勾划、收束、套弄,那物愈发粗涨。
其实在她进入这片空间前,他的阴茎已经勃起七成了,岔开的动作是无声的指示。
丘淳根本不必多言,唤人跪在桌底伺候本就是他们惯常取乐的手段。
只是,从前甘楚是坐着的,俯瞰这一切的。
如今,风水轮流转。
宴会主人的金丝雀的服侍,也没让他的脸色变过一分,仿佛这一切是再理所当然不过。
就连丘淳身边的美人,也得体地没有投落任何关注。
没有怜悯,没有嘲笑。
从她跪伏的那一刻起,她的选择权已被剥离。
被谁呢?
被纪成霖吗?
还是失去逃跑勇气的自己?
甘楚只知道,今晚她是需要为自己挣得容身之地的玩物,是跌落枝头的雀儿。
“含住。”
久候的命令,平常得如同闲聊的语气,甚至透着几分懒散的倦意。
甘楚浑身发冷,背脊寒意直窜。
她下意识地扭头,想要寻找哪怕一丝逃避的可能,却只能看到一双双或修长、或裸露香柔的腿。
她的视线不比尘埃高,无论往哪边看,都只是比她矜贵得多的存在。
纪成霖的鞋,她认得。
不久前,他还纵着甘楚的小女儿家心思,允她偷偷拍下两人脚尖相并的照片,作为聊天界面背景。
她曾天真地以为,那是独属于她的亲昵。
然而,现在那双鞋尖连方向都没有对着她。
更残酷的是,那妥帖包裹的西裤下,隐见隆起。
不是因甘楚,而是因为他身边的人,轻巧地将脚尖伸进去撩拨滑动,而他默许这种行为。
他不再需要她了。
甚至,连她自以为是的小小特权,也被毫无眷恋地收回。
她连“专属玩物”的资格都失去了。
无人会觉得不妥,无人会为她发声,更无人会制止。
丘淳的耐心有限,鞋尖懒懒地往外移了一寸。
是催促,是警告。
而她没有反抗的余地。
甘楚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微微张开了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