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拉住秦玉就往有凤来仪阁里扯。 “来啊,爷来玩儿啊!” 进了阁楼,令人毛骨悚然的熟悉感扑面而来,富丽堂皇到媚俗的装饰,混杂着各种气味的香味。 老鸨看见她们这边的乱象,走了过来,呵斥散开那些个如狼似虎的姑娘们:“都散开散开!平常都是怎么教你们的,忒没规矩!” 看到秦玉的脸,老鸨眼睛忽然一亮,瞬间明白姑娘们为何会如此激动,楼中底层的姑娘们没有挑客人的资格,能接到的大都是杂七杂八歪瓜裂枣,见到个五官端正人模人样的,已经是难得。 秦玉擦了擦脸上沾上的脂粉,撇着眼前围成一圈,对他搔首弄姿狂抛媚眼的姑娘们,开门见山道:“我要找殊华。” 这位公子看上去面生的很,应当是第一次来她们楼中,一上来就要找花魁,好大的口气。 秦玉看着老鸨那张熟悉的脸,心道:知道,他知道得可清楚了! 温柔乡,销金窟。 老鸨道:ot殊华是我们这儿的花魁,长得那是天姿国色,倾国倾城,敢问这扬州城的男人哪个不想一睹她的风姿? “少废话,我就要殊华,福安。”秦玉将福安喊了来,福安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塞进老鸨的手上。 福安又掏出一叠银票递给了老鸨。 秦玉:“我只见见她,说上几句话就走,不耽误功夫,这点小事,难不成妈妈还不愿意帮?” 不过公子,咱们得约定个时间,最多两个时辰。ot 看得所有人都是一愣,这位公子是生客啊,怎么对楼里那般熟悉? 屋子十分雅致,中央摆设的是南海黄花梨雕刻打磨的桌椅,上摆着汝窑制作的天青色冰瓷茶具,往内室的道上隔着红木镶嵌贝壳花卉四条屏风。 忽然,清脆悦耳的琵琶声从室内传来,一曲水调歌头,起弦如流水潺潺舒缓从容,变调如玉石相击,动人心弦,小弦窃窃,尽诉相思之情,大弦嘈嘈,拨开云雾见明月。 他想起在接替她成为新任花魁的前一天晚上,他们师徒夜话,她也曾为他弹过这一曲。 她缓缓地用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道:“会吧,会好起来的。” 其实他们心里都知道,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殊华放下琵琶,笑着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子感叹道:ot‘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这月亮啊,永远是高高在上,挂在天上,照你也还照着他,对你来说,它是这天上独一份的月亮,对月亮来说,你不过是千千万万人中的一个。 曲罢,陪侍的丫鬟们将屏风从中间分开,向两边收起。 两人相视一眼,与君初相识,却似故人归。 殊华稳下心神来,微微扶身,对秦玉行了个礼,“殊华见过公子。” 殊华见着秦玉举止有礼,便直接问道:“公子为何要哭,莫非是有些什么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