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我了,你以为我在说谁?我再说你和你那倒霉的妹夫! 洛枭垂眸,将神色藏进明明暗暗的阴影里,唯有拧紧的眉头昭示他的情况并不是很好。 念及那么多年相处,纵使没有真心,也该有些情份,当即放软了语气:“你坐着我看不清,趴到床上,我给你上药,上完药就不疼了。” 洛枭一言不发地趴在秦玉的床上,秦二公子的吃穿用度自是极致奢华精致,床是紫檀的,云纹月洞,轻纱曼舞。 秦玉给洛枭上药,伤痕太多,一时竟然无从下手,干脆直接将药剂全部倒在洛枭的背上,然后用手给他慢慢推开,活血化瘀。 秦玉可以感觉手下的肌肉因他的触碰而疼得抽动,洛枭却好像疼的不是他似的,一声不吭。 秦玉洗着手,对洛枭道:“看也看过了,伤口也已经上过药,你走吧。” 洛枭又站在床边默默地看了他很久,直到天色快要亮的时候,才离开。 早早起床梳洗完毕,踏上了回国子监的路。 他当然知道楚兰溪非良人,难道洛桓就是良人了? “我知道了,爹,我去上学去了。” 坐着马车回国子监,路上穿过清晨的街市,小贩的叫卖声,和讨价还价的争论声不绝于耳,百姓见是秦府的车,纷纷避让。 “二公子,一起斗蛐蛐啊?” “昨个新得一只斗鸡,名字叫大将军,十分威武霸气,二公子可要看看?” “秦玉,我们去掏鸟窝吧!” 秦玉面无表情推开了他:“别烦我,从今往后一切吃喝玩乐的事情都勿要扰我,找我只能有一件事,那就是好好学习,与君共勉!” 秦玉一番话说得壮怀激烈,大义凛然,惊得所有的学子们下巴都快掉下来。 纷纷抬头朝西边看去:“莫不是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另一同学喃喃念道:“这天莫不是要下红雨?” 上课的时候,夫子唱念着“之乎者也”抚须摇头,目光扫到秦玉,对上那一双明眸,都惊讶得手一抖差点没把书掉地上。 为了避免是自己老眼昏花产生的幻觉。 秦玉努力瞪着他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不论课听进去多少,坚决不让自己有任何倦怠的机会。 下了课,学子们三三两两凑成一群,商量着去哪儿玩。 “秦玉,我们去蹴鞠吧?” 秦玉干脆答应下来:“好。” “二公子,接着。” 他贪玩,从小就喜欢蹴鞠,蹴鞠技术十分娴熟。 真好,他又回到年少之时,自由之身。 秦玉被喊醒,一记急射将球踢了出去。 安幼舆练得是正统少林功夫,走得是勇猛刚烈的路子,铜筋铁骨,最不怕的就是身体碰撞,在场上如同一头身强力壮的牛,无人敢与其正面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