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四哥,早啊!”简直为自家少爷的幸福操碎了心的落栗突然被一声嘹亮的打招呼声敲醒。 “槐之,早。”何四箫放下手中的抹布,连忙迎到门前温声回礼道。 等等,何公子和少爷互相叫对方什么?槐之?四哥? 完蛋了,这该如何是好,我一定要保住我们宁大将军的名节啊。 呵,姓何的,我家少爷和我家姑爷感情好着呢,你少打歪主意,再说,这话四舍五入一下我也没撒谎——就看你怎么理解了。 何四箫:??? “哈哈哈,落栗这孩子不懂事,见谅见谅。”沈槐之一把薅住落栗捂住他的嘴打着哈哈说道。 “哎,四哥,你这酒闻起来好香啊!”沈槐之继续没话找话地指着封装得严严实实的酒坛夸道。 “有啊!我这就让落栗去请他们过来!”沈槐之说着就把落栗往门外撵,“快去把瞿公子、王公子和田公子叫这店铺里来,快去快去!” 何四箫似乎十分了解这些公子哥们的秉性,在沈槐之进门时,他就变戏法似的搬出来一个小泥炉,生好火,炉边也温起了酒。 “好香啊。”被熏得有些困乏的沈槐之,懒洋洋地斜斜靠在软塌上,沈槐之之前的职业是精酿师,精酿师主要是啤酒酿造,和白酒酿造工艺是几乎完全不同的,但是对酒的喜爱和品味却是相通,何四箫的酒很好,沈槐之用鼻子都能感觉得出来。 正在木几边温酒杯的何四箫顿了顿手,抬头望向窗边的沈槐之,这位纨绔小公子懒懒地望着窗外,浓黑的长发今日没有束冠,泼墨般柔软地散在瘦削的直肩上,过于精致的五官澄净明澈,鼻翼上的那颗小痣在晦暗不明的天色中更为明显,仿佛会跳一般,给这一身慵懒添了不少活泼。 人好看是好看,但若要论作诗,这位字迹明显还有很大发展空间的小纨绔显然是不可能会的。 “好诗,活泼有趣,槐之好才情。”何四箫赞道。 沈槐之突然想到这是祝朝便立刻止住了话头,祝朝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唐朝的事情,可不能继续说下去了,如果有人记录下来,到时候历史学家可就要挠破头了。 果然。 何四箫:…… 正当沈槐之忐忑不安生怕穿帮的时候,一阵笑闹声传来,瞿志远、田启明和王进三位公子爷到了。 “哪里哪里,是沈公子用心。”何四箫连忙行礼道。 紧接着就有好几名家仆抬着箱子进了屋,瞬间就把不大的小酒铺给挤得满满当当。 “哈哈哈,你是槐之新结识的哥哥,那就是我们的好兄弟,今儿个这酒铺虽然还没开张,但是第一次登门,贺礼还是少不了的。”跟着贺礼一道最后进来的是瞿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