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漫漫脑子一片空白,瞬间就明白周尘萧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那话不是说给她听,是专门说给路长易听。 “不是你听到的那样,他是故意那样说。”茶漫漫苦涩道,浑身发冷。 路长易没说话,伸手示意茶漫漫过去。 她看着路长易,一步步走向他,在距离他一米的距离停下,张口想解释,眼前的人猛地逼近,眼里淬着寒光,冷声问:“你答应过我什么?” 断更太久我的错。 37-39可以先攒一攒一起看 很快就甜了! 路长易阴沉追问:“为何要和他见面?” 她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明明路长易什么实质性的事都没做,可她还是感觉到了恐惧。 “你委屈什么?” 茶漫漫几乎是在用气音说话:“我不想死……” 路长易扯着茶漫漫手腕往巷子外走,茶漫漫下意识挣扎,路长易头也不回说:“不想死就安分点。” 路长易扯得她走快,她就踉踉跄跄缀在后面,像一个没有思想的木偶,路长易如何她就如何。 茶漫漫被撞痛了才回神,抬头见比她人还大的水缸从天而降,她迟钝想着该躲开,可身体像是被卸了力一样,完全不听指挥,只能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水缸清脆裂开的声音,一片哗啦啦的水声,还有通过身前的身体传到她身上的震感。 “你怎……” 听着阮阅喊尊上,周围的鬼一顿,尖叫着四处跑,眨眼间就消失了,只剩下空荡荡的街。 他们不敢赌,也赌不起,有点风吹草动身体就下意识逃走了。 阮阅脸色一白,见一旁的茶漫漫脸色难看,一言不发,猛地单膝跪下请罪:“是属下办事不牢,请尊上责罚!” 茶漫漫往前一步挡在炎炎面前,冲炎炎轻轻摇头。 茶漫漫看了阮阅一眼,看向路长易:“是我的错,和他没关系,你别怪他。” 确实是茶漫漫自己走的,但路长易吩咐过他出门的话要时刻盯着她,不能让她离开他的视线半步,他却因一时的欢喜忘记了,无论茶漫漫有没有错,他都有错。 说完,抬手握住茶漫漫手腕,一阵黑雾炸起,黑雾散去,原地的两人凭空消失。 阮阅被烫了一下,回神看着它,认真说:“你放心,我会让她完好回来见你。” 茶漫漫晕头转向间被推了一把,重重摔在地上,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她慌张想要起身,却不慎跌落水里,她狼狈站稳,水直到她腰间。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茶漫漫没说话,更不敢说话,生怕随便的一句话会让路长易火上浇油。 留下这句话,脚步声渐渐消失。 脚步声很快消失,她的声音也夏然而止。 茶漫漫呼吸急促,她绕着走了一圈,哪里都上不去,拍着屏障,低头,额头抵着冷冰冰的地方。 这里像是刑房。 然而这里实在是黑,没有半点光芒,茶漫漫把手放在眼前,依旧什么都看不到。 茶漫漫不怕吃苦,也知道自己不该去见周尘萧,无论她是不是想和万丈宗合作,她都不该去,她答应过路长易不再和万丈宗有来往。 如果把她关在这里能让他心情好点,那她就老实待着。 茶漫漫站得腿发麻,有气无力呼出一口带着冷意的气,搓着手,但依旧没法让温度稍微上升。 他若是开心,她也算没白白被关在这里。 非要支开阮阅去见周尘萧,她大可以不去的,万丈宗如何,和她没关系。的,茶漫漫有些站不住了,腿软软的没有知觉,身体一直往下滑。 茶漫漫一顿,扭头四处张望,什么也没见着,便以为是自己太渴望出去,产生幻觉了。 茶漫漫打起精神,努力想找到声音的来源。 “……别着急……” “你来?……行,你不要太过火……” “啊!你要死啊!尊上一定会听到这声音!” 阮阅和炎炎走进来,茶漫漫哑声问:“你们怎么来了?” “救我?”茶漫漫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你忘了你是谁的人?” 炎炎打碎了屏障,忽的变大,叼着茶漫漫衣领,把她丢到自己背上,然后看向阮阅。 茶漫漫撑起身体问:“你呢?” “既然如此,你不该……” 炎炎看着阮阅,茶漫漫小声说:“炎炎,带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