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漫漫没办法,只能绕着水边走到他那边,无奈问:“这距离可以了吧?” 路长易点头,下一刻,猛地出剑。 猛地呛了水,茶漫漫狼狈扶着岸边站稳,惊恐看着路长易。 茶漫漫手脚发软想要离开,可是爬了两次也没能上岸,她拧眉问:“你要做什么?” 路长易问:“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不躲?” “结契,很快就好。” 之前她还能答应,但现在不想了。 路长易轻笑问:“你有的选择?” 茶漫漫别无选择。 路长易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勾唇道:“对付万丈宗,还用不着你,你在计划之外。” 路长易缓缓往她面前走:“激将法对我没用。” 这都不上当,真是好定力。 血腥味令人十分不适,茶漫漫眉心紧皱,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路长易拿起水中的剑,带起一片淅淅沥沥的水,剑锋挑起茶漫漫的下巴,没有过多停留了,顺着她脖颈向下,最后在她心口处停下。 路长易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模样,像是在欣赏什么美丽的画作一般,半晌才出声说:“死不了。” 看着她这副模样,路长易顿了一下,握着剑的手微动。 手心一痛,茶漫漫龇牙咧嘴睁眼,低头只见她左手掌心有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争先恐后涌出。 茶漫漫本来忍着痛,听到路长易说这话,忍不住看他。 茶漫漫撇嘴,嘴硬说:“我不痛。” 她痛的要死,怎么可能不痛,见路长易故意问,拔高声音说:“不痛!” 茶漫漫忍不住了,瞬间就落泪:“你不要欺人太甚!” 茶漫漫吸了吸鼻子,控诉道:“你们就只会仗着比我厉害欺负我,等我比你们厉害了,我、我也要欺负你们。” 路长易本想说她不可能比他厉害,但触及她的眼泪,改口说:“会有那么一天。” 路长易叹气:“没……” -------------------- 她越是着急,场面越是混乱,受伤的左手按在路长易身上,痛得身体一歪,整个人又栽了下去。 血水将两人衣裳都染上了艳色,路长易垂眸看着差点要咽气的人,不禁怀疑他真的需要和她结契来确保不会出现意外吗。 外面那么多人需要他对付,若是茶漫漫这样一个人都能对他造成伤害,那还谈什么复仇大计? 路长易见差不多了,出声道:“站好。” 她就是在给路长易脸色看,她就是不开心。 路长易没办法,只能把剑丢到岸上,一手揽着软若无骨的人,一手在空中画了复杂图案。 从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的无所谓,茶漫漫已经看透一切了。 不过她怎么会见过这图案? 她没有理由会见过结契的图案,修炼之事,她只懂了个皮毛,接起这种事情,别说是遇到过,就是见也不曾见过。 像是被针刺了的似的疼,茶漫漫微微皱眉,不难忍受,甚至比路长易说的还要轻松,根本到不了“死不了”的程度。 茶漫漫想着,抬眼看向路长易。 茶漫漫担心问:“你怎么了?” 路长易完美的脸似乎产生了一条裂缝,茶漫漫眨了眨眼,以为看错了,再看却见路长易寒着一张脸,看着十分不爽。 路长易脸色古怪看了她半晌,转身背对她说:“你走吧。” 若不是想知道,她也不会来这里找他,更 现在占了她便宜就想赶她走,哪里有那么好的事! 茶漫漫生气道:“你今日若是不和我说,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开这里。” 路长易站在那里,似乎成了一块石头,不会动也不会说话。 听到这话,路长易忍不住转身,一字一顿说:“我和你们虚伪的正派不一样。” 她此时完全没心思和路长易争辩正派到底说的是好的还是坏的,她就是一根筋,只想知道路长易为什么不躲,说不定借此能知道妖兽为什么跟着她。 茶漫漫点头,微微一愣,立马就被点通了,指着自己问:“和我的影子有关?” 茶漫漫被他看的不自在,心虚说:“我真的不知道我影子为什么会不一样,可能……可能是某种妖兽变成了我的影子?” 路长易没说话,但面无表情已经告诉了茶漫漫答案。 茶漫漫嘀咕说:“我真的不知道,我整天和这奇怪的影子相处,别说是你了,我自己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