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河一噎。她眨眨眼，秦观颐说完又目光落在烤鱼上，仿佛方才只是随口一句。月清河心下不由诧异，这人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吗？ “尝尝看。” 秦观颐专注地瞧着月清河吃东西。她那纤巧的唇瓣细细一抿，随即双眸微亮，小口小口吃下去。虽然仪态优雅，但见几息之间，月清河手中只有一条鱼骨，就见她很喜欢。 眼看她又要生气了，秦观颐摇摇头，“不是，我从前很希望有这一天。” 月清河取出手帕擦擦唇角，心道也好。她似乎没有从前那样忌讳荤腥了。 月清河四处查探，向秦观颐道：“我见这处并没有什么异常，比起仙宗附近还有些灵兽妖物，此处只有平常鸟兽。” 二人走了一阵，越发往深山里头去了。 这样查探，什么也瞧不着。 月清河睁大双眸。天光明亮，方圆百里的山野清晰可见。长风浩荡，卷起她耳畔发丝流淌到半空，衣袂漫卷如云。脚下是翻腾的绿色林海，秦观颐稳稳托着月清河，手下如山岳般纹丝不动，她轻声问道：“清河，你再看看。” 山野广阔，天地之间一片灿烂，连远在山脚的小岳村也如小小的蚂蚁一般。月清河只见繁盛灵气下万物生发，这片天地看起来安宁祥和，比修仙界还要好一些。 月清河几乎喃喃，秦观颐嗯了一声，一个飞身下去，两人又稳稳踩在地面。 秦观颐察觉到月清河的目光，耳尖微微一抖。熟悉的危险预感袭来，她要生气了。 月清河方才思索被打断。她上下打量秦观颐，一时也没有想到什么不对，只好道：“也好。” 天光昏暗。 在外玩耍的孩童互相告别，如快乐的幼鸟奔回家中。昏黄烛火从各处窗户透出，老者在外乘凉闲谈，月清河走过时，几位阿婆与她善意寒暄。 待吃过晚饭，回到房中，秦观颐便说起来：“从前和你一同游历时，也是你出手与人交接。” 当年秦观颐初出茅庐下山游历，将摘得第一美人之名的月清河从尴尬境地中救出，月清河就见她一张冷面几乎把发出求援帖的凡人吓得厥过去，不得不出手挽救。 秦观颐显然也想起了年轻时候的窘态。她挪了挪脚步，面上虽然没什么显示，却是微微侧过身子避开月清河的目光。 月清河用帕子一一擦拭指尖，又笑了一声，“你平日里除了修习剑法，出去也是斩妖除魔，鲜少接触外人。有不习惯也是自然的。” 秦观颐嗯了一声。她整个人从紧绷到松了口气，月清河瞧着，方才她似乎有些紧张。 秦观颐盘坐月清河身侧，道：“你先休息，我在。” 一夜过去。 秦观颐抬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