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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茿心里一急,就从那闪着微光的道路跑了出去。“太史玉!你打我干嘛!”林茿又气又急,睁开眼却不由得恍了恍神。眼前这个正在打脸她的少女居然是太史玉!太史玉怎么一下子长得那么高,五官明显的长开了很多,只略微有些稚气。林茿能够放心地管教熊孩子,对着这个长大了的太史玉,却不知如何是好。她板着脸,将太史玉不太客气的手狠狠甩开,然后问道:“你是不是不太礼貌?”太史玉生得貌美,是那种珠圆玉润的富贵之相,眉毛浓黑,刚好压得住挺括的五官。她挑了挑眉,蛮横说道:“我让你睡一会儿,你却一睡不起,不再理我。当然是你比较没有礼貌。”糟糕。太史玉顶着这张脸无理取闹的时候,林茿竟然一点都不生气。因为从长相上看,太史玉就像个刁蛮公主。所以她没有继续和太史玉互相指责,而是问道:“我真的睡了这么久?睡了好几年?”太史玉笑了一声,“你睡得不久,但这里的时间是由我决定,所以我让你醒,你就得醒。”林茿对太史玉的狂妄之言充耳不闻,她四处张望,发现自己还是在一开始醒来的房间。几年的时间流逝,这里就有些破败的样子。再看眼前的太史玉,虽然比小时候添了贵气,穿着也是简朴了许多。衣服的材质不好,不知道勾挂到哪里,袖子上开了线,露出一截藕白的手臂。林茿在她手上看见隐约的纹路,便好奇地将衣袖往上一挑。衣物遮挡之处居然是陈年的刀伤。那么多那么密,连一处完好的地方都难以找到。“怎么会这样?”太史玉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只不过是挨了两百七十六下刀割罢了。你睡着的时候我有些无聊,就认真地数了数,原来是我记错了,连三百下都没有到。”“是你母亲做的吗?”在这鬼城中经历的事情太少,林茿一下子就猜到了。太史玉说道:“是我舅舅,他生怕我死不了,割得很卖力。昏迷之时,我还听见他对表兄嘱咐说,让他一定努力扮成我。那样,我母亲就就会全力支持他。”只不过,她根本没有死。太史玉不屑地笑着,她很好奇林茿此刻的表情。与林茿视线相交,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一向厌倦旁人的同情,却对林茿的共情并不反感。林茿镇定地问她:“我们可以回到当时,改变这个结果吗?”太史玉摇了摇头。“不行。”如果这些都不发生,她又怎么会杀掉母亲呢?凌迟的结果没有改变,是因为母亲的心意未变。而她的选择,也都没有变过——在最该杀掉母亲的那个夜晚,她只杀死了那个肮脏的野心勃勃的男人。第73章 太史玉将林茿带到自己的少年时期,本意是要在身高上压制住林茿,此时却对这种幼稚的争锋完全失去了兴致。林茿与她不同,是这过去的方外之人,未曾经历过这数千数万次刀剐,才能永远是眼前的天真蒙昧。太史玉居高临下审视林茿,她的心中越是烦闷,眼神就越是锐利如刀。林茿被她看得毛毛的,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姿态僵硬地站在原地。她已经知道了太史玉的悲惨过去,又有一次失败的跑路经历在前,当然不敢激怒太史玉。别怕,别怕。林茿怂怂地鼓励着自己,理智与生存的直觉疯狂地博弈,她伸出手试图安抚太史玉,又似有另一股力量将她向外推。碰触到太史玉的瞬间,内心的撕扯方才平息下来。眼前的太史玉虽能御鬼,却无力将这鬼域之境破除。太史玉被名为过去的囚笼所囿,说起来,她反而要强过太史玉——因她是无知者无惧。“我陪你一起。”她说道。太史玉的瞳色比常人泛着青色,目光冷得没有生气。她一向是怕鬼的,当然也会害怕太史玉,林茿鼓足勇气才能看向太史玉。“陪我?”太史玉勾了勾唇,眼中装的分明是不屑。她捉住林茿藏在身后的双手,将额头与林茿相抵,嘴角绽出一丝狡黠的恶意。“那你试试。”“太史玉,好感-10。”林茿一再的示好,在太史玉看来,未尝不是一种傲慢。太史玉心想,帮我?陪我?不如先领会这凌迟之痛,再看能不能说得出口。系统的机械播报为林茿提前做了预警,太史玉将疼痛释出的瞬间,林茿倒不是全无防备。即便如此,她还是疼得额上落汗,衣衫湿透,身体的水分争相逃出似的。太史玉怕肉身凡胎的林茿死了,还好心地给林茿喂了几口水。林茿虚弱地倚在太史玉身上,胸口微微地起伏,她努力了半天,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这是因为两百多刀之后,太史玉身上已经没有完好之处,任何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足以激起铺天盖地的疼痛。“哼。”太史玉正当要收回林茿身上的术法,却听见怀中之人弱声弱气地说了什么。“听不清。”她拈着林茿的下巴,侧身将耳朵附在林茿的唇边。林茿缓慢又清晰地说道:“很痛,但我忍得住。”太史玉到这时才对林茿刮目相看,林茿细弱的呼吸烧着她的耳朵,她沉默了片刻,终于说道:“我信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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