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她放走了(1 / 1)

关系户终于要离开了,对星舰的其他人来说,应该算好事吧。 闻言汪恕安不悦地抿了抿唇,不过很快,那点负面情绪就转化为担忧:“你服役还未满期,这样没问题吗?” 初级人员在本部只有听调配的份,不可能想回就回,因此中间需要一个符合ssu标准的机构接收她,不然只能回到元家庭组或组建新家庭组了。 汪恕安愣了一下。对,他好像把她的飞行器扣住了,但是……为什么?这样会给她造成麻烦。 “抱歉,”他立即认错,但是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处理的了,“可能副官忘记执行了,我现在看一下。” “怎么了?”初釉想看,但她已经没有权限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 初釉一开始还没理解这句话什么意思。这么大一个星舰,怎么可能七八个小时没航班? 初釉感觉自己嗓子发g:“我的通行证只有16小时了。” 心中那份窃喜几乎要喷涌出来,将他淹没。 “行吧……”初釉看他不像勉强的样子,答应了下来,“您什么时候方便?我至少需要七个小时来处理最后的事务。” 本来想能拖多久拖多久来着。 汪恕安本想挽留,但他知道她还有事,只能目送她走出房间。 “您的肾上腺素正在急升,请注意——”个人软t发出提醒,“即将在三分钟后注s抑制针——提醒解除,请您确认刺激源。” “初、釉……” 怎么又把人放走了? 应该是错觉吧。她摇了摇头,停在那张婚书前。 二是因为这个婚约其实没有任何法律效应,等系统失效后,他自然会宣布取消。不在星舰,汪恕安再怎么有权力也不能随便报复ssu的人。b起战争,一个莫名其妙的婚约只是个小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岔子。 真是正正又好好啊。 分解剂里的异菌ca3520是她毕业论文研究的菌种,差不多十小时后,这些异菌就会苏醒,啃噬那张纸,等到婚书被吃得渣都不剩后,异菌就会永远陷入沉睡状态。 眼见时间快到了,她不多停留,直接回了办公室。 “总之,这几个指令b较危险,因此需要三人以上的权限才能执行,就算你是管理员也没用。目前你们还不需要参与数据网的项目,差不多等经验上来了就会有别人带。” “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个叫柯洛瑞拉的nv孩开口问。 她露出微微失落的神情,红着脸从文件包里拿出一个小礼物盒,递了过去:“那您能收下这个礼物吗?” 柯洛瑞拉一直在办公室磨蹭到其他人都离开。初釉看出她有话要说,也不问,直接在她面前把礼物拆了。 “谢谢你,”初釉笑了笑,把它收了起来,“0起来很舒服。” “再见,祝你顺利。”初釉目送柯洛瑞拉微微卷起的浅栗se长发随着步伐飘动,心里突然一动。 “星舰上还卖这个吗……”初釉苦笑着拆开,在看到文字时愣住。 欢迎回来,我一直在等你。 塞缪 虽然柯洛瑞拉和他在长相上几乎没有相似之处,但那近乎做作的羞赧下y冷cha0sh的气质简直如出一辙。 真是难ga0。 三套换洗的军服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她最ai的人t工学床上。 初釉现在穿的就是她初次登舰时的衣服,黑se卫衣黑se长k,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当时安托万刚刚高调宣布了和她订婚的消息,而在半个月前,汪恕安也已经发了公告。顶点的alpha,最后说不清是失望还是什么,都心照不宣地没在信息流上讨论多少。 初釉没有惊yan所有人的想法,同时她也知道无聊是攻破一切风波的最好方法。 初釉既不是蓝血贵族,也不是底层平民,既不是天才也不是笨蛋,既不是星际第一美人也不是丑八怪。她在一切领域都展现了一种平均的优秀,好到了究极无聊的地步。 到后面,医学专家塞缪和biotech公司总裁关序公布婚讯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麻了,甚至有不少oga视她为jg神领袖。 但她又失去了生育能力。众人心里都清楚,那个阶层的alpha不会不留后代,尤其安托万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最后一定会找个优质的oga。星际人寿命都在一百十五年以上,这几个年轻人还能头脑一热到什么时候? 犯罪分子和帝国将军、未来的皇帝,共侍一个oga? ——初釉自己也很想知道呢。 话虽这么说,她其实也有点感谢那个能止小儿夜啼的代号为arc-7的人。没有他哪来的现在植物一样的平静生活…… 顺便给半小时里没打通过电话的安托万留了条消息。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总觉得那个已经停滞的数字还在跳动着。 关序今天发的是几张自拍。 她不太喜欢这样,但毕竟一直不回复也很不礼貌,时不时也是会聊起来。 这样的氛围让她轻松很多——说实话,如果y要选择一个人组建家庭组的话,关序会是一个不错的伙伴。 初釉默默给学院的经费申请书点了拒收。 因为如果她自己有一天突然ai上什么人到了不顾一切也要尽可能早得昭告天下的话,她会怀疑是不是有谁对自己做了手脚而拒绝交付任何信任。 习惯x地把列表拉到最底下,那个已经注销却仍留有一席之地的账号似乎在嘲笑她。 她叹了口气,抬头望向房间里唯一没被收好的东西。 曾几何时她们是她的梦想,真正进入ssu和军队后,她终究开始慢慢放下过度浪漫化的想象——在达到“伟大”之前,要经历无数繁琐的手续、无休无止的派系争斗和重复的无聊日常。 她困惑地看着身着军装、笑得过分温柔的二人,就像小时候、未分化之前那样仰起头,语气犹豫地问着。 还有不少时间,初釉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和同事们打声招呼。 情报处理科离休憩所很近,走个十分钟就到了。刷卡进去后,没有一个人抬头看看是谁。 上舰前害怕天天吃没味道的营养餐,带了很多能保存很久的小零食来,可惜离开前也没吃多少,正好分出去,做个离别礼物。 在最深处那张桌子旁却被抓住了手腕。 情报处理科的科长是一个x格古怪的beta,有一条独特的机械手臂。 “还有几个小时。” “回礼。” 初釉握住那个小盒子,轻轻一挣,摆脱了那异样的感觉。 她的科长有一双非常暗淡的金se眼眸。 取而代之的是yan光照在脸上的温暖的感觉——那个时候她还是小孩子。 有的时候失了准头,砸到某个人的额头,惹来一阵惊呼。 “这是我们的喜糖。从今天起,你们欺负他就是在欺负我!” 初釉在心里默念。 日理万机的机器人还是来帮她送行李了。周周在她旁边不停转圈,极力表达依依不舍之情。她看着忍不住感叹:星舰里的人味,竟然要靠机器程序来补上。 见对方一脸怒气,杀气腾腾,初釉立刻起身行礼,像刚开始接受t能训练一样绷直了身t。他皱紧的眉突然放松,甚至嘴角g起一抹笑,因为表情转换的太快,有点滑稽。 他语调很奇怪,似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般。 汪恕安身边的两个机器人发出尖锐暴鸣。 她眼睁睁看着汪恕安整张脸迅速变红,然后用权限关停了正在尖叫的机器人。 “您还好吗?”初釉觉得他有点奇怪,“非常抱歉要您百忙之中ch0u出时间,我这里还有六小时的权限,您需要休息一下吗?” 初釉小小松了口气。 将军的个人飞行器除了有更高级的安全措施外,和市面上一般的没太大差别。可能因为不常用,里面并没有什么使用痕迹,也没有根据主人的习惯调整到最舒服的模式。 不过……等等,汪恕安知道她要去哪吗? “怎么了?”汪恕安侧过头,盯着她看。 他调出自动驾驶数据:“d935接驳口。” 还好大致方向是对的,不然就这几分钟时间不知道开出多远。 他手指点了点屏幕:“d935回都心更方便。” “渡轮?”他顿了顿,“对,你也算放假了。不过那个可以随时去,先回都心放下东西不好吗?” “有一个演出有点想看。” 一句话正溜到嘴边,脑袋忽然开始痛起来。意识到警报即将响起,初釉立刻回道:“洛冉新专巡回演出和樱井和树即兴演奏会和其他几个演出。” 有点耳熟。 毕竟她想去。 汪恕安陷入沉思,迟迟没动。 汪恕安对她“其他的未婚夫”很大方,但alpha脱衣舞也确实不是什么正经演出…… 他心中又腾升起烦躁,仔细思索也找不到理由。 他理应提前告诉她,安托万会在d935等她,但他却什么都没说,就像他根本不想让他们见面一样。 真相似乎就在眼前,可被浓雾笼罩,怎么都看不到。 洛冉…… 其实她也不太清楚洛冉是谁,只是草草看过节目单。看上去应该是个歌手,就随口回答:“歌还不错。” 汪恕安并不是喜欢聊天的x格,加上事务繁忙,立刻又打开终端看各种文件了。初釉见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右手伸进兜里,摩挲了一圈科长给的小盒子,指甲轻轻一扣,把它打开了。 手指再一扣,立刻合上。她心里犯了嘀咕:是什么纸这么重要,还要用那么jg致的盒子装着? 初釉吓了一跳,稍微一想,认为他可能是觉得自己回去也没适配的工作:“研究室里进了新菌种,我回去也可以接着做实验。” 她愣住。 军队是最没有自由度、最封闭的地方。尤其是颁布了信息素法案之后,每条星舰都像个大铁桶一般,一点漏气的机会都不给。 唯一的好处是可以防星盗。 军衔在上将以上,家庭组成员就不能出都心,这是不言自明的规矩。她的母亲随军参战,是因为婚前就有了中将的军衔,且负责的项目无人可替。 也许是在表达伴侣间的不舍之情? 汪恕安“嗯”了一声,微微g起嘴角。 初釉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 这一直让她觉得非常、非常恐怖。 就像她自己受系统警告控制做出违心之举一样,他们应该也屡次被警告、威胁、夺走身t的自主权。 初釉扭过头,看向窗外。 接驳口和渡口不一样,它连接的线路速度更快、造价更高,基本等于公务专用。因为没有什么娱乐设施,不会成为富家子弟游玩的选择。 更格格不入的是站在最高处的休息室里、单单给他们开放了视野权限的男人。 初釉狠狠掐了自己一下。 帝国的太yan低垂着眼,从事务官手 透过玻璃,几乎能看到他极快速地伸出舌尖,t1an了一下晶莹的杯沿。 清透、温润,似乎完全没有攻击x,像正午时分的yan光笼罩静谧森林,透过茂密枝叶的缝隙不知限度地施舍着生命本源的能量。 beta可以闻到顶级alpha信息素的味道,但无法判断出其情绪与yuwang,也不会受到任何生理上的影响。 初釉下意识屏息,继续掐着自己。 这是她梦中的味道。 初家的人自然也从小出入皇室舞会等高级社交场合,不过那个时候她贪玩,坐不住,老是偷偷溜出去玩,从没熬到高贵的王子殿下闪亮登场的时候过。 皇室子弟有自己的家庭教师,每年会ch0u出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到学院进修,跟随的老师、参与的课程,自然是顶尖中的顶尖。初釉记得,安托万第一次来学院,就进了只有六个学生的高级枯兰语班,待了不到半个月就离开——因为课上教的对他没有什么难度。 从那时起,她就成为了默默注视着安托万的众人中的一个。 因此当他真正走到面前的时候,她只觉得分外虚幻。 初釉顺着他的视线,找到了那个将yan光折s成瑰丽图案的杯子。 或者带有一点点信息素的味道呢。 汪恕安来这一趟并非只为送她。他将密码箱放到桌上,“咔”的一声轻响,几乎震晃了空气,连带着那华丽的图案也发生了变化,边缘的棱形似乎生长出枝桠,密密麻麻地缠上了光亮的尽头。 “会议的间隙,正是放松的时候,这也叫等?”汪恕安握着初釉的手腕,本想带着她一起坐到沙发上,不料她只是随着走到沙发旁边,并未坐下,而是继续立正。 此时她的身份不是初家的nv儿,也不是未来的王妃,而是ssu的成员和士兵。 他脸se一点点冷了下来,闭了闭眼:“不要拘束,坐下就好。” 很难说清楚安托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温柔、优雅、风趣、文质彬彬,有着强大的人格魅力,无论什么情景都会是视线的焦点、人群的核心。 如此的惹眼,如此的完美,如此的令人嫉妒。 初釉感觉自己肾上腺素在蹿升,与此同时背后传来su麻麻的感觉。就当她找到了一个完美的观察角度、津津有味地准备欣赏表演时,大脑又闪过警报—— 话音刚落,她就觉得手腕一痛。手腕还被汪恕安抓着呢——初釉不敢转过头去看。 却又那么痒。 初釉大气不敢喘,紧紧盯着自己的膝盖,完全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 她怕系统又要警告或者电她,脑内刚弹出一句抱怨就被sisi压住。 草他alpha大坝的为什么她要经历这种破事! 个人终端的提示音打破了凝滞的气氛。随着药剂的注入,她开始感觉自己浑身都在慢慢放松。 那原本温柔的柏木香里似乎掺杂了极具侵略x的野蛮的味道,有些熏得过分了。 初釉忍不住要扶额苦笑:心意领了,但这玩意对beta不管用啊。 被一个强者震慑到腿软,自然而然地,身t就倾向于另一个温和的、似乎可以依赖的强者。 汪恕安不自然地咳了一下,心里那几gu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开始冲撞。他忍不住将她的身t轻轻拢在怀里,嘴角立刻g起。 就算在这样混沌的时刻,他也依旧抓住了某种异样。 所以他应该—— 安托万不知自己忍耐了多久。他试图坐到初釉身边,握一握她的手,却又懊恼自己不受控制的信息素,害怕伤害到她。 他站远了些,点了点个人终端,静静等待控释剂在t内生效。 于是游移的视点最终落在了二人纠缠在一起的衣摆上。 汪恕安依旧是一丝不苟的军装,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还孔雀开屏一样披上了那件看上去过于华丽、极显宽肩的斗篷。 安托万又打进一针控释剂,看着二人相交的衣摆动了动。初釉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膝盖往外 她要离开那个人了。 “阿釉,我也想你。”他轻轻把人往自己这边拽了拽。 抬头是安托万微红的眼眶。 她实在是想撬开这人的嘴b他多说两句,不过也就一瞬,她就听见那完美无瑕全知全能的万人迷系统给她编织好了新的台词。 二人闻言齐齐愣住。汪恕安立刻抬头,盯紧了安托万。 “没事了吧?”他低下声音如耳语,十分自然地把人揽到怀里,左手抬了抬,犹豫了好久才落在她的脸颊。 “指挥官阁下,”安托万打断了她的话语,“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是主舰队的检查日吧。再待在这里,小心回不去了。” “担心?”安托万惊讶地挑眉,“有我在,这不必要。希望指挥官阁下以军务为重……阿釉也这么觉得吧?” 三人沉默了几秒。汪恕安叹了口气,抚平披风上的褶皱,准备起身。 汪恕安看到进来的人,又立刻坐了回去。 这声音是……关序? “关序,你怎么在这?” 这可是珍贵的没有跟她有上下级关系的人。 什么事情来着…… 关序看着她诡异的姿势,自己也同方向歪着头。一双桃花眼眯起,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要顺便去趟d30,一起吗?” 初釉回过头看了看安托万。他面上明明挂着笑,却总觉得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安托万短促地哼笑一声:“你的殿下一、点、也、不、忙。” 安托万搂着初釉靠在桌子旁,对汪恕安抬了抬下巴:“不劳指挥官阁下关心,只是个线上会议而已。倒是你又要赶回星舰,又要开会,时间来得及吗?” 然后回过头,语速极快地说:“既然两位长官都这么忙,我就不打扰了。非常感谢咳咳咳咳……” 似乎只有她处在时间流速正常的世界。 像是被蛊惑一般,踮起脚吻了吻安托万的下巴。 也许因为角度的变化,双眼中迷茫散尽,转而化作幼猫般对一切都好奇的神se,打量着汪恕安。 做完一切动作的她面带满足的微笑,轻快地跳到关序身边,挽起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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