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魅玄音提到这个问题,墨青玉的脸笑意褪去,颇为冷淡地说道,“师姐你脾气暴躁,又犯下了大错,将你关进烙山也是为了平众生之怒。我将镜花宝扇给燕青黎,又特地给你下了鸳鸯同生契,一是想看看,这燕青黎是否是我想要找的人,其二,是想让师姐你去保护此人,万一燕青黎真是师父,有你在她身边那便是最好,如若不是,那以你的脾气,自会想办法杀了那冒牌货。”魅玄音听着墨青玉的话,笑着拍了拍手,看不出喜怒,“青玉师弟,你想得倒是挺妙的,不过,我看你这般做,只是不想让本座成为灵墟圣门的门主,来阻挠你的大业罢了,而将失忆的本座和燕青黎绑在一块儿,不过是想让本座再次成为温流深的软肋罢了!”墨青玉眸中冷意一闪而过,脸庞上却仍温柔地微笑着,“玄音师姐何出此言,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如若不是天下大乱,师父陨落,我又怎敢成为这灵墟圣门之主。”魅玄音鼻尖冷哼一声,起身逼视墨青玉,掌心重重一拍石桌,桌上的果盘皆抖落仙果。“本座失忆在尘世的几百年间,发现各宗门众生皆被种下了佛琉香。问仙台每年皆会失踪金丹修士,敢问青天道祖,这些修士去了哪里?蛟族在人间肆意妄为,蛟族护法玄霓勾结灵墟圣门兴风作浪,敢问青天道祖,温流深封印蛟海百余年,这些蛟族又是从何而来?本座再问,温师叔的胞弟温知迁本被困在灵墟圣山的禁地,可为何在不空鬼城,本座却与对方打了个照面,敢问青天道祖,此人又是谁放出来的?”墨青玉不言,并未直视魅玄音,抬臂欲饮酒,却被魅玄音阻拦,一掌拍下,被她怒斥道:“墨青玉,我自以为你我同门情深,而你虽内向,但尊师重道,绝不会做出叛门之举,而今,我竟是看走了眼,你一身君子傲气,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嘴上说着要追随北冥道祖,发扬三清之德,转眼却学着陆景不入流的手段,迫害世人,做着有损门规的事!”“呵呵呵……师姐,你确实看走了眼,而我也看走了眼!”墨青玉用内力震碎了川凝冻霭,冷傲而立,眉眼中的温柔早已消失,化作怨恨的冷霜,“我本是师父的关门弟子,理应继承师父的大荒剑,但就是你这只不知从哪里来的小妖孽突如其来取而代之,害得我错失法器,得到的却是众人的嘲讽与羞辱,这妇人才用的箜篌怎配上的上我北渊仙宗第一剑修的称谓!”“什么修心养性,这皆是偏心和偏袒!我墨青玉拜入温流深名下本就是欣赏她的实力,奈何她何其愚蠢,练得一身绝世神功,却是为了救她的亲弟弟。”墨青玉嗤之以鼻道,“而她本可带着我们这些灵墟圣门的众人离开这个灵力衰竭的鬼地方,却因可笑的爱将七分的内力救了你这只来路不明的妖孽,这等愚昧之人,怎能带着灵墟圣门,和众修真界众人的希望飞升出虫洞。”魅玄音的面容由愤怒转变为不可思议,“师弟……你我同门近千年,我未曾想到,你竟是这么想师父的,你可知,你身上的杀戮颇重,师父也是为了让你能顺利渡劫,才先赠你川凝冻霭消除戾气,而她为了做这法器,用了近三年,耗费了不少真气才炼成,师父在世时力排众议收你为徒,在灵墟圣山多加关照你,就算温师叔是有愧于北渊仙宗,但绝对无愧于你!”墨青玉冷笑一声,语气又变得极为平静,拂袖说:“也罢,这一切本就是往事,何必对过去的事再斤斤计较,师姐,你做事莽撞,能察觉到这一切,也应当是燕青黎与你一同发觉的罢?”他坦然道:“没错,我墨青玉确实在世人身上种下了佛琉香,但我做这一切与陆景并非同道,本尊与你想法略同,本尊是要复活北冥道祖,但本尊要的北冥道祖,是当初扬名天下、意气奋发,独创天诀录的修真奇才,而不是那个畏首畏尾,为世间情爱死在陆景手上软弱的温流深。”魅玄音恍然,“故而你用佛琉香集天下修士之力,利用我和世人的力量,献祭东莱祭司之女夜青黎,撕扯开虫洞的一个裂缝,唤回了北冥道祖当年陨落跌出虫洞的元神,又将我和她捆绑在一处,赠她镜花宝扇,让她一步步按着你的想法逐渐走上北冥道祖曾经的道路,逐渐揭露真相,你让燕青黎成为你想要成为的那个她!”墨青玉背对着魅玄音,看向断裂的天梯,沉重道:“北冥道祖已死,师父的元神本就为世间不容,是本尊夺舍了华容吟的孩子,才得以让师父的元神在日神的庇护下保存,顺利转世活了下来,你说的对,这一切都是本尊的操控,唯有燕青黎按着本座的想法遇见你,走上本尊安排的历练,否则,她永远也走不出北渊仙山。”魅玄音忽而哈哈大笑,她抹了下笑出的泪花,嘲讽地看向墨青玉,“青玉师弟,你做了那么多,可燕青黎终究是个有七情六欲的人,她的情劫未过,终将无法飞升,你做的这一切终究是空!千年前那一战,你便是陆景安插在北渊仙宗的内应罢!你一石二鸟,杀了温流深,灭了青木宗,再建青天衍,一统修真界,你想模仿温流深成为当代圣贤,可你配吗?终究,你还不是后悔了,将你亲手杀害的师父再重新唤回这里?师弟啊师弟,你这是何苦呢?处心积虑做了这些局,最后还不是用陆景不入流的手段,竭力挽回这一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