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是我魔宗的贵客,芙宁姐姐还是莫动为妙。”阮灵潇走到叶芙宁的面前,见她气鼓鼓地转过头,又强行扭过她的下巴逼看向她。“是魅玄音送我出的烙山,而我能成为聚魔楼楼主,也有她的功劳,燕青黎她是我的故友,于我也有恩情。”叶芙宁嗤之以鼻,挪开了对方的手,不客气道:“你的狐朋狗友,关本座何事?这是我黑风鬼母的地盘,可不在你们聚魔楼。”“你是我的人,我的狐朋狗友那自然也是你的狐朋狗友。”阮灵潇笑意不见眼底,看向叶芙宁的眼神,令她感到害怕。叶芙宁很想杀了眼前之人,但唐乐临死前,她曾在他面前向天道发毒誓要保阮灵潇一世安危,故而有诅咒在身,她若是对阮灵潇动手,她也会被自己的法术伤的体无完肤。“你把我温好的酒都洒了,用心烧的菜都倒翻了,那这杯总应该要喝下去的吧。”阮灵潇不知从哪里拿了壶酒,面无表情地抬起叶芙宁的下巴,不管不顾强行灌入她口中。灼热的烈酒下了喉道,烦躁和涌上心头的恨意,令叶芙宁情绪更为暴躁,拍打着阮灵潇的肩膀,全无一城之主的气势,反而像个癫狂的疯婆娘,恶狠狠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杀了我?是用你现在的这张小嘴,还是下面的那张?”阮灵潇咬住她的耳廓,指尖摩挲她的耳垂,似笑非笑道:“你如果真的恨,那就要恨你为何当初在杀了母亲后,没把我也在襁褓上勒死,现在你除了在我怀里又哭又叫,惹人心生爱怜,还能做什么呢?”粗暴热烈的吻后,叶芙宁衣襟尽散,衣不着体,她惊恐地看着端庄得体的阮灵潇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她的丑态,在爱抚中又缓慢将她的头转向殿前的灵位,上面写着,聚魔楼第三代楼主,青岗道人唐乐。“明日便是我爹爹的祭日,现在你可别哭出声来,否则爹爹听见了你这般婉转如猫叫的声音,怕更是讨厌你了罢。”叶芙宁眼眶发红,屈辱不已,突然有了轻生的念头,浮空捏起琴丝还未扎进喉咙,便被推上了法器,在错杂乱跳的琴弦下,又被迫承受了一场欢爱。如果能重来就好了……回到过去,她会把阮素素贱人的孩子直接扔到后山喂狼,而不是成了现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叶芙宁眸中不自觉滑落泪来,指甲狠狠扎进木制的贡桌,保养良好的青葱十指血迹斑斑。暮殿的客房内,三个人正坐在一张圆桌上商讨着对策,护卫则持着剑守在门边。“东莱小王爷派来的护卫对你还真是忠心耿耿,分明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守在这门旁一动不动都几个时辰了。”龙潭道君调侃说道。燕青黎关切地递给了门口的护卫水囊,又坐回,说:“我打听到,明日是聚魔楼楼主唐乐的祭日,今夜不空鬼城内将百鬼夜行,鬼母对唐乐一片深情,妙法莲华抄本想必也是为了唐乐复生才盗走,可能会在宝殿内出现。”魅玄音摸了摸下巴,说道:“那灵符过了那么多年,应该已经认了鬼母为主,让它从鬼母身上离开的话,唯有让执符之人放下执念才行。我们可能无法强行将妙法莲华抄本抢走。”第104章 ④孤琴野鬼燕青黎说:“鬼母能走到今日这个地步, 我对她也颇为好奇,听师尊与她的对话,似乎早就与她相识。鬼母生前是北渊仙宗的弟子, 你口中的仙音坊又是什么地方?我怎从未听说。鬼母之死是跟师父有关联吗?”魅玄音连忙解释说:“血洗北渊仙宗之事另有隐情, 本座是被人栽赃陷害的,当时我这么一说只是为了激怒鬼母罢了。”龙潭道君一听两人的对话, 也好奇起来,竖起耳朵正大光明地偷听。这些秘闻从那些叽叽呱呱的人嘴里歪曲事实讲出来, 哪有正主亲自讲故事有趣。燕青黎撑起下巴饶有趣味地问道,“我当然不信师父是真的血洗了北渊仙宗, 那她既然是北渊仙宗弟子,死后又为何去修了鬼道,正道修士可不该那么放浪形骸。”“喂喂, 走路不长眼?没看见我们在搬东西?”“哎呦, 你就别瞎玩儿了,到处都是僵尸, 头上还贴满符咒,这些人都死了, 还是积点德, 能让就让了。”“还是这地好,修为低的话看着连个人影都没。”半开的窗扉外吵吵闹闹的, 有几位修魔的凡人扛着几箱子的风铃草在黑风宝殿的北广场的阶梯往上抬, 被他们几个冒犯了穿过鬼体的鬼修, 看那几个凡人跟傻子一样,摇了摇走了。“风铃草, 聚魔楼前任楼主唐乐已经死了那么多年,这又是谁送给他的。”魅玄音思索着, 对着燕青黎缓缓道来,“这一切也确乎是跟这风铃草有些关系,本座在灵墟圣门修炼时,这群元婴修士最喜欢聊的就是人间的八卦,当初这鬼母结婴后来拜会青天道祖,我就听到他们议论了她不少的生前事。”这一切的故事,得从人界大辛国最繁盛的烟花之地说起。大辛国自第三代女帝登位,重文轻武的风气便逐渐蔓延而开,君主喜爱古玩字画,常微服私访与文人墨客泛舟游湖,酌酒斗诗,更抚得一首好琵琶,常流离在都城最繁华的烟花酒市,与乐伎编曲畅谈,一来二去,有蓝颜知己五余人。自此之后,达官显贵们便也有了这般的闲情雅致,百花楼就是在此情形应运而生的烟花酒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