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倒计时,两天。坎莫蒂尔家。 放下手中的笔,贺野将视线移开,望向地上的人。 地上的人没有回复,感到无聊的贺野并未再理会他,只是在确认捆绑乔莫的绳子牢固后向外走去。 他用了一个上午去研究乔莫找到的那本书,想要为他第一个任务做准备。 而现在,他要为去进行一项伟大而光荣的事——举报。 根据他的推测,其中大部分人的目标应该和他自己的目标有那么亿点点小差异。像是杀死某人,得到某物,推翻某个国家等。 现在的时间,坎姆尔顿应该是在那吧。 大主教似乎很招孩子喜欢,旁边许许多多的孩子围坐在他旁边,其中几个不时好奇的打量着贺野。大胆些的还偷偷的冲他挥手,一副活泼可爱的样子。 全国的孩子都会被送到这里,不论男女,从出生开始他们就会在这儿学习,成长,直到成年前都会居住在这,无需知晓自己的父母,为勒加而活,与其他所有的帕利瓦拉格人一样。 吱—— “坎莫蒂尔,你的眼睛告诉我,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对吗?” 贺野看着眼前面带惊讶的西罗德,感到头痛不已。 当时的他像是被控制了一样,完全升不起反抗的念头,就答应了下来。如果只是单纯的庆祝活动,他也不会参加,现在还遇上了讨厌的家伙,更麻烦了。 “我们的关系还没亲密到可以靠的这么近吧,请你放手,谢谢。”贺野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漂亮的眼睛向上看了看,控制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贺野再三确认西罗德没有追上来之后,松了口气。原路返回是不行了,西罗德那家伙肯定会发现他的。只能等庆典结束,在人流中返回。 甚至不是祭司所主持的,只是由几名壮年男性自发主持,但依旧受到了人们的欢迎,被包围在人群中。 而他的对手,如果称得上对手的话。几个面色憔悴,仅仅披着几块布料的奴隶正缩在一起,害怕的看着周边欢呼的人群还有对面的勇士。 “是这样的……祭司大人,这是我们之间流行的……活动。”男孩面对着祭司看起来十分腼腆,十几岁的年纪就对这样的活动感到向往。“我们会选出最年轻,勇敢的人来充当勇士,杀死这些该死的叛徒。然后……我们就可以将他们的头颅带到祭坛那边去,充当祭品取悦勒加。” 贺野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跑开的男孩有些疑惑。但随着勇士的呐喊,将视线转移了回来。 随着鼓声响起的频率逐渐密集,人群包围着的空地上紧张的氛围越发浓重。 人们发出巨大的喝彩声,贺野的余光还看见几个特别激动的男人挥舞着火把,跳着狂放的舞蹈。 “旷野之上的主宰,救救你的子民吧……”贺野隐约的听到其中一个人喊着。 最后的最后,这场“祭祀”在火焰的光芒下结束。洁净的火焰净化了那些异端,并引起了一场不算大的火灾。 “看完了吗,坎莫蒂尔?时间要到了。”不知何时出现的西罗德抓住了贺野的手臂。 昏暗无灯的房间内,乔莫在地板上扭动着身子,终于从绳子的束缚中挣脱。 “嘶、老子的菊花……” 乔莫艰难的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肌肉,绷着脸坐到了床上。如果可以,他一定会将今日受到的耻辱还回去的。 “娘的。”乔莫骂骂咧咧的清理着自己,他清理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用布料将体内的精液弄出去,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离开。 他要趁现在赶紧跑路,鬼知道那个神经病还会对他做出点什么。 现在是傍晚,他现在的装扮不算引人注目,只要快点到达“那个”据点,他就安全了。 “祂指引着 穿着白色长袍,头上戴着高帽的神甫表情认真而严肃,火光照在他脖子上的金色项链上,反射着温暖的光。 大约半小时前,西罗德那个家伙抓住了他,为他带上斗篷之后就拉着他来到了这里。 同样的,他也戴着面具,只是花纹有所不同。这些花除了区别彼此的身份,似乎还有别的用处。 “祂是多么仁慈啊,主的羔羊在主的遗体上生长。祂是多么圣洁啊,再多污秽也不能染祂半分。祂是多么隐忍啊,邪恶的家伙也因此妄图颠覆祂。 鲜血顺着他的断指处流出,却神奇的没有低落,而是违背了地心引力版的,沿着他的皮肤向上攀沿。 贺野本能的头皮发麻,这比他之前所见过的任何祭祀还要邪异,而周围的人对此却好像并没有太多的感受。 精致的足环被摘下,上面镌刻着复杂的纹路,还是没有血液滴落。神甫站在贺野斜对面,足环和脚腕被一并交给了旁边椅子上的人。 神甫用仅存的右手拿起了那把匕首,古老的布条随之滑落。 各色的宝石点缀在上面,刀柄末端连接着一条金链,刀尖锋利,轻薄。 最后,轮到他了。 血液在他的脸上流动着,扭曲成一个个充满象征的符号。满身猩红的神甫最终与拿名阴影里的仆役一同离开,脚步声在离开贺野视线后便消失不见。 帕利瓦拉格,某处隐蔽的酒馆内。 “你可别瞎传了,刚开始还有人告诉我他投敌了呢。”另一个人自以为小声的说着,声音传遍了酒馆。 “你就吹吧,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人,让你逃出来,抓你的得是个全身瘫痪的吧,我家楼下看门的老大爷都比你能打。” “啧,真是……”乔莫不爽的喝着酒,要不是他现在还伤着,高低要给他一拳。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乒铃乓啷的碰撞声,接着,火光四溢,房屋被大火点燃。 嘭、嘭嘭、嘭—— 外面的人终于冲了进来,领头的是个蓝绿色眼睛的家伙。 一个赤手空拳的家伙发现了乔莫,向他冲了过来。 “死妈玩意,来追你爷爷啊!”乔莫大喊着,用尽毕生气力逃跑。 贺野扭过头,测对着前来寻找他的仆役,拢了拢胸前的衣领。 “大祭司还让我转告您,后天的祭祀,可以安心举行了。” “有的忙了啊……” 钦姆尔顿湖蓝色的双眸静静的注视着贺野。半晌过后,钦姆尔顿才微笑着,扶着贺野的脑袋让他抬头,“你是被神选中的孩子,相信自己,我当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拒绝你宝贵的提议。” 乔莫喘息着,仰面躺倒在地,脑袋边是不知谁的尸体。骨折的右腿,呼吸牵动伤口带来的疼痛以及疲劳让他几乎无法发声。他的那些同伴,算是同伴吧,全都死在了刚才的拷问中。 乔莫强迫自己思考着什么,他怕自己一放松下来,就再也睁不开眼了。“希望他们对尸体不感兴趣吧……”乔莫想到了他们的“圣餐”。 “洗干净,但不要伤害他。”贺野略微后退了几步,远离了从牢中溢出来的殷红鲜血,礼貌的向看守点了点头。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贺野看了眼站成两排的守卫,向外走了出去。 “我们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谈,祭品先生。”贺野坐在床头,难得体贴的将乔莫放到床上,而不是地板上,语气温和的说着。 “我又凭什么……相信一个敌人呢?”乔莫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想要扯出一个冷酷的笑容,接着就扯着了脸上的伤口,表情扭曲了起来。 “呼……我接受,但你有什么方法,完成这件几乎不可能的事,就凭我这样的“残障人士“吗?”乔莫思考良久,最后给出了答复,但说出的话语依然欠揍。拢好被子。“你们那边不是联系了反叛军吗,虽然现在钦姆尔顿,也就是大祭司应该已经带人去抓他们了。但反叛军的主力可是没那么容易抓到的。” 贺野解开自己的上衣,在乔莫惊恐的目光中拿出了紧贴在胸口的金色项链。 阴暗的巷口,带着金色面具的男子拉住了他的同伴。 “你又要为此付出什么呢?你要知道啊,这可不在我们的计划内。还是说,你只是打算利用你可怜的追求者呢?”西罗德反手捉住他,暧昧的摩挲着。 “这一切都是为了祂。”贺野如是说道。 嘴唇贴着耳廓发出的“沙沙”声,湿润的舌头在外耳道探索着。 “唔,你这样显得我很没用啊。”西罗德不再舔舐贺野的耳朵,转而向下用头挤开了贺野的一只手,他叼起一边的乳头吮吸着,不时发出啧啧的水声。 “婊子……” “快点……”贺野声音低哑,主动追逐着西罗德嘴唇,又吸又舔的。 “要是被人发现了,你猜猜他们会不会把你带到祭坛上献祭了?”西罗德笑着跪到地上,掀起了贺野白色的袍子,整个人几乎钻到了下面去。 “唔嗯、咕……”西罗德没有回应,粗长的性器填满了他的喉咙,唾液在嘴中疯狂分泌,试图减轻口中之物带来的痛苦。西罗德闭上眼,柔软的舌头沿着性器上的脉络滑动,苦涩、腥咸的汁液被吞下。 “你的伤好了,不用感谢我吗?”贺野靠在墙边,看向刚从房间内出来,表情呆滞的乔莫笑着问道,他一直披散着的头发现在被一根灰白的布条扎好披在肩上,手指把玩着发尾。 “或许吧。”贺野不甚在意的把头发放回身后,毕竟他从开始到现在好像还没受过什么伤,除了之前乔莫让他摔了一下……不对,还有该死的西罗德。 一双浅绿色的眼睛完好如初,完全想象不到就在半小时前这家伙还是半个瞎子。衣服以外的皮肤也没有了伤痕,甚至还白了一点。当然,只是之前对比白了,也就是从浸了水的麦子变成了刚晒好的麦子吧。 乔莫突然有些警惕的看了眼周围,冥冥之中感觉到似乎有人要加害他。 殷红的血液喷洒而出,低落到地上,还有祭坛前一具具反抗者的尸骨之上,染红了最上面的那抹明亮的金黄。 【任务二:主持并完成祭祀。已完成,结算中】 血红色的怪物靠近,跳动着着粗大血管和粘稠的暗红色液体缠上了他的脚腕。 “难受……” 随着怪物的每一次“呼吸”,怪物的一部分就会从皮肤,嘴巴,鼻孔,甚至是眼眶边缘进入他的体内。 像是由滑腻尸体上滑落的肉块,又像是刚开始凝固的血块,紧紧的包裹住贺野的“表层”。而内部的东西,这是在胃部形成一团新的组织。 燃烧起来的快感开始出现,从腹部开始,奇怪的从未有过的欲望开始蔓延。像是性交带来的快感,却又有从心底发出的欣喜。 而那巨大的血肉怪物,仿佛也正经受着同样的痛苦,扭曲的血肉发出痛苦的嚎叫与尖啸。 …… “好吵……”贺野想要睁开眼睛,但上面却覆盖着一层粘稠,温热的黏膜,让他睁不开眼睛去看是谁正在他面前闹腾。 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身体表面抓抠着,随着拿东西的动作,黏膜被他掀起了一块。接着是更多,贺野很快分辨出这是乔莫的声音。黏膜离开他的眼皮之后贺野立刻睁开眼睛,与乔莫带血丝的蓝眼睛对视。 “嘶、好疼……”疼痛从腹部传来,像是被汽车反复碾压后细细的撒上了盐巴。贺野刚想开口说两句,就听到sc的提示音响起。 就在乔莫准备抱着贺野痛哭流涕的时候,贺野猛的消失在他的视野中,而他自己的游戏进度还在结算中。 回来了。周,发现自己回到了熟悉的家中。 “不知道那个家伙和我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贺野思索着,打开了冰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塑料盒,盒子里是中午的剩菜。 勉强填饱肚子的贺野收拾好厨房,走向了放着电脑的房间。 b市,一家酒吧的男厕内。 “妈的……混蛋。” 解决完生理问题后,乔莫在阴暗的厕所隔间内思考了一会,压低声音拨打了一通电话。 二十三天后,市北部闹市的某条街道内。 贺野扎着高高的马尾,顺滑的黑色卷发被高高竖起,随着他的动作一摇一摆的勾搭着对面的女生。 因为某些失误,他忘记了二十三天前的那个晚上,他还需要去上班。而接下来的几天他专心研究sc的机制,以至于他又忘记了去工作。 幸运的是他有一副堪称顶尖的面孔,这让他迅速的在自己常去的健身房里得到了机会。至于手上的传单,则是他在另一家健身房的兼职。还要过几天才能正式上班,而发工资更是在一个月后,他可不能把自己饿死了。 手中的传单逐渐发放出去,越来越薄。贺野在人流中穿梭,寻找着最后一个目标。然后,他就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在远远的人群中与自己来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对视。 …… 码蓝缇港,柯罗迪号上。 “哦不!夫人摔倒了!” “船医,该死的船医去哪了!?”先前喊话的男人声音嘶哑的喊着,他们抬着贺野跌跌撞撞的向船舱里跑去。 昏暗狭小的船舱内,贺野倚靠在一张四角的木椅上,身后是紧张的海盗们。 “别跟我说废话,夫人要是受伤了我们就把你吊在绳索上……” “你们几个……是不是太急于表现了些?贺野推开海盗伸来的手,揉着发昏的脑袋,斥责着。他现在的身份是马诺娅·艾博森,船长柯罗迪的情人,在经过投票之后登上柯罗迪号的前妓女,现……船妓。 难道他还要接待这些饥渴的海盗们吗?到时候脱了裤子指不定他们还没自己大,到时候他说不定就因为欺骗的罪名被安排了呢。 …… 【任务二:杀死柯罗迪非必要】 身后的甲板传来一深一浅的吱嘎吱嘎声音。 “马诺娅,我的黑珍珠,我的挚宝……”一双粗壮有力的手环住了贺野的腰,柯罗迪船长的头埋在贺野的颈窝处,贪婪的闻着“她”,嘴里是含糊不清的表达爱意的语句。 感谢sc,它还有一点良心。为玩家准备的身份基本就是平行世界的同位体,起码性格与处世上没太大的区别,起码不会轻易的被察觉出异常。 乖巧,听话,爱撒娇,有些任性。这是贺野对自己的行为的判断,起码自己是不会喜欢被分享的,自己主动的除外。 贺野抬头与柯罗迪接吻,柯罗迪茂盛的胡须扎在脖颈上,痒痒的。浓郁的雄性荷尔蒙包裹着他,贺野只能用牙齿表达他的不满,他在柯罗迪面部唯一柔软的嘴唇上留下了一个带血的牙印。 一个海盗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氛围,贺野撑着脸看着柯罗迪用他的假肢搭配健康的那条腿走到那个海盗面前,表情严肃的了解情况。 “夫人,跟我来吧。船长让我转告您在晚餐后去他的房间。”早上带头将贺野抗去船医那里的海盗,二副奥夫诺嘶哑的说着,他的脖子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眼睛。 “夫人,那我是否……”奥夫诺笑了一下,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别的海盗打断。 贺野提着长长的玫红色裙摆,挑剔的坐到了乔莫旁边干净的位置上。 乔莫僵硬的笑着,手被迫抱住了怀里的贺野,并眼睁睁的看着他抢走了自己刚拿的食物。 在海盗们不舍,妒忌的目光下,美丽妖娆的船长夫人和毛头小子进入了同一间房间,并且立即关上了门,隔绝了他们的视线。 在和柯罗迪接吻之后他就有一种饥饿感,在看到乔莫脸红之后更是达到了顶峰。如果不是时间紧迫,再加上木板的隔音不好,挡不住乔莫可能会发出的尖叫,他很可能会先满足自己再询问别的。 “卧槽!为什么你的床是软的?”乔莫狠狠的弹了起来,惊异的摸着床上的被子,接着又大咧咧的瘫坐了上去。 黑头发黑眼睛,具体没有什么变化。硬要说就是面部线条柔和了很多,还多了一些眼影和腮红口红之类的,不脱衣服完全看不出是一个男性,具体性别他坐到乔莫怀里时就感受到了。 贺野打量完自己,发现一直没有出声的乔莫红了脸,坐姿也变好了,两条腿瑟缩的合在一块。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是来邀请你结盟的。”贺野轻笑了两声,心底打着自己的算盘。 “所以你明天真的要去陪那个老男人?你不是只要活到结束就好了吗?你果然是基佬吧?”乔莫翻了个身,观察着贺野的表情。不得不说,这家伙不说话光坐在那还真挺好看的,起码比他见过的大部分女人好看。 “最后,我是不是基佬和你有关系吗?就算我真是,我为什么要拒绝一个这样一个肯为我花钱的男人呢?”贺野停顿了一会,举起了手中的戒指。 毕竟谁会对一个强上了自己的同性那么在意呢?没记错的话,他摔倒的时候他是想抱住自己的。 “我只是担心你打乱了计划……你很缺钱?……这里的东西带不出去,到时候出去了我给你钱,你还是……离他远点吧。” 乔莫挠了挠头,他有些脸红,今天不知道是时运不济还是什么,发生了太多让他尴尬的事。 “他要真是基佬……我这样说他会不会误会啊?太他妈尴尬了啊……”乔莫在心底呐喊。 抬起头的他就发现贺野不知何时坐到了他的旁边,解开了上半身的扣子。 贺野及时捂住了乔莫惊叫的嘴巴,近距离的欣赏着他脸上惊恐与羞赧并存的神情。 “呼……呼……你他妈早说啊,吓死我了。”乔莫拍了拍胸口,在看到贺野的手势后,压低嗓音抱怨着,他真的以为自己的清白又要不保了,虽然本来也没多少就是了。 “你为什么……不自己射啊……”乔莫弱弱的询问着,他现在被赶到了双人床的角落,十分无助。 三十分钟后。 贺野甩了甩手,浓稠的精液在修长白皙的手指与掌心间粘连,只是手感不大令人满意,不过贺野没有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