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离开云州前几日,一直住在县衙,没有什么他查不到的事。
“馥馥,你不乖,为夫若不小施惩戒,恐怕你还不肯说实话。”
章鸣珂言毕,扯下她那片绣着并蒂莲的衣料,握住她双手,拿那片衣料将她手腕交叠绑在床柱上。
衣料小小一片,须得紧紧缠着,才能勉强将她缚牢。
梅泠香不知他说的惩罚是什么,但她猜到,会是比方才更过分的事,也定是她受不住的。
她抬腿挣扎,却被他轻易钳制。
他像是早已锁定目标,却假装绕弯路,迷惑对手,直到对手松懈的那一刻,忽而开口蚕食,瞬间便让对手溃败如决堤。
那一瞬,梅泠香仿佛回到章家的某个午后。
阳光烤得周身如焚,蝉鸣扰得人心慌意乱,她午歇醒来,踮起足尖去偷瞧水缸里的小鱼。
水缸中养的睡莲开得正娇,粉嫩不堪折,小鱼却不见踪影。
梅泠香睁大眼去寻,映在水中的影儿惊动小鱼,鱼儿灵活地从娇艳欲滴的莲瓣下游出来,又钻回去,甚是灵活。
不小心碰到莲杆时,扰得粉莲微微晃动,水面兴起更剧的涟漪。
她交叠禁锢在头顶上方的手,已忘记挣扎,指尖也被那蔓延的涟漪涤荡发麻。
直到双手被解开,梅泠香仍夹紧双腿,身形不自觉地发颤,恨不能将那些羞人的画面从脑中赶出去。
从过去到如今,她从未想过,他会用那样难以启齿的方式待她。
那是她根本想不到的方式,就连当年的画册里也没看到过。
“馥馥,你是我妻子,这是很自然的事,也是很美好的事,对不对?”章鸣珂替她拉上衾被,将她圈入私密而安全的小空间,理着她发丝,温声哄着她。
“你既喜欢,下次……”他话没说话,唇瓣便被她猛然转身捂住。
“你不许乱说!”梅泠香将他薄唇捂在掌心。
可他唇瓣触上掌心的一瞬,感受到他唇上热度,梅泠香忽觉掌心发烫。
想起他方才亲过哪里,她便无法这样捂着他。
梅泠香指尖颤了颤,终于松开。
诚如他所说,她的身体是喜欢的,梅泠香不断宽慰自己,说服自己,让自己忘掉读书人的斯文,只考虑作为寻常妻子该享受的。
半晌,她平复下来。
他连那样的事,也愿意为她去做,定然是值得她全心全意信赖倚靠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