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越是这么说,中山奇侠越是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中山奇侠又说道:“想来是令尊与什么人谈起了这件案子而被小姐听去了吧?兵部的蒋宗宪是密探头子,不会主动去他人家中言说此事。而涉事最深的便就是刑部侍郎牛禄了。想来是他去了你们家,说起了这个案子吧?”
“你再这般打听就别怪我对你动粗了!”
中山奇侠拱手言道:“姑娘还请恕罪,我并非是想与你打探身份。而是想与姑娘说,这件案子怪得很,是非曲直究竟如何还不得而知。令尊若是牵扯进来,怕是会出些问题。或者说……我想知道令尊会如何处置此事,好让我心中有个数。你我只能保夏采荷一时平安,这个案子若是办得不好,牵连到她怕不是我们江湖中人所能解决的。”
“不是牛侍郎,人也别瞎打听,反正他们只是说此事,没说要如何处置。”
“即是如此……那能不能让我再问姑娘一个问题。姑娘与我刚刚那套剑法配合地天衣无缝,可见姑娘亦是出自华山派,敢问姑娘的师承是……”
“本女侠没有师承!”
“姑娘即是不愿意说,那我便不打听了。就此告辞!”
中山奇侠正要走,那玉簪女侠却是轻喝了一声:“你等等!”
“姑娘还有何吩咐?”
“少跟本女侠酸绉绉的,我不吃这一套。且问你,那现世阎魔……”
“他只是关心这个案子而已,对那位夏家小姐并无意思。”
玉簪女侠听了以后一下子放下心来,但马上又问道:“你说那个江有汜会不会再来?”
中山奇侠应道:“不会!刚刚我们已经胜了他一招,他是个守信之人,定然不会再来。但不等于夏采荷姐弟二人就安全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朝廷插手了呀!姑娘即是有家人在朝中做官,必知朝堂之上就没有简单之事。随随便便一个案子都能成为党争的工具。此事怕是会引起轩然大波。”
玉簪女侠摇了摇头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对了,你是中山人?”
“是。”
“可我怎么听你的口音是长安人?”
“在长年居于长安,学点这里的口音不容易被人辨出。”
“为何你的声音与那混蛋玩意有些像?”
“专门学他的,有时我也会假冒他在长安城中行事,而他会化妆成穷书生冒罗先生之名。”
“这事他干得出来!你为何也蒙着脸?”
“常在长安地面行走,且我又是通缉犯,不想平日里被人认出而惹来麻烦,故而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那混蛋给了你多少银子?”
中山奇侠笑道:“数不清了,想来他自己也没数过,姑娘问这个做甚?”
“没什么。就只想是知道你帮他杀了多少人。”
中山奇侠轻笑一声说道:“他从来不叫我杀人!且他要杀人也用不着我。以他的心智,更用不着去派人去行暗杀之事,三言两语即可夺人性命!”
“这倒是真的!他嘴与刀子没什么两样。有缘再见吧!告辞!”
玉簪女侠手一拱便向着一边极速而去。
中山奇侠并未追赶,只是站在原地侧着头看着那玉簪女侠离开。
“你到底是谁呀?”
中山奇侠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之后,从街道边追上来了一名书生。
那书生不是别人,正是罗翰文。
中山奇侠自然是能知觉有人正在靠近,但他并没有回头,只是一味地看着玉簪女侠离去的方向。
罗翰文走到中山奇侠的身边轻声说道:“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我可以料定,这女侠定是一个大美人!”
“罗先生何时也动了这等心思了?想要女人了?你开个口,我给你弄去!看上谁了?”
“六爷玩笑了!小生只是觉得这女人定会给您惹来不少麻烦,您可别看上她才是。”
中山奇侠哈哈笑了几声,摘下了蒙在脸上的布。
这不是刘梦棣还能是谁。
刘梦棣笑着说:“却不想今夜会出这等事情!不过这是好事,至少让我知道了那个幕后主使一定是在户部、工部、刑部之中,因为他现在没空管我了!如此我倒是安心了许多,哦,夜了,罗先生回吧,我出去再办点事情。”
“六爷去哪?”
“去南城码头看看。”
“嗯?去那里做甚?”
刘梦棣笑道:“刚刚我嗅到那江有汜身上有一股鱼腥之味,且他鞋底十分干净,并无淤泥之类。”
“何解?”
“这几日虽说不下雪,但路上的积雪并未化开,鞋底有些泥水都是正常之事,而那江有汜的鞋子却没有并分沾染。江湖中人随意而安,不会在意自己鞋底的泥的。他清理鞋子只能说明不想让别人发现。”
罗翰文想了想说道:“鱼腥味?清理泥?鱼市里的泥与他处之泥并无两样,不必特别清理,但泥头上的泥却是何边细泥,甚至还能从泥的颜色里看出是哪一段码头呢!”
“所以我想连夜找找看!”刘梦棣说着晃了晃手中的佩剑说道:“他的剑还在我的手上呢,我想拿去还给他!”喜欢纨绔皇子:先创六宫再夺嫡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