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就是和三皇子上了床吗?
上一世也是这般,明明季泊舟都忍下了!
这一世,怎么就不可饶恕了?!
宋楚楚眼前发黑,双膝一软,“咚”的一声瘫坐在地上。
过了许久,她缓缓回过神来。
不,她是要做皇后的,她的生命不该止于此处!
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般垂落,她悲伤欲绝地抱着季泊舟的大腿,哀求道:“少爷,我错了少爷,求求你放过我,让我走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出来碍你的眼……”
“这次不是我要去的,是陆旋,是她命人给我送信,说三皇子在醉江月等我,所以我才去的!求求你们相信我,那信,那信还在清净院我的枕头下放着……”
她开始想方设法地辩白,又崩溃地嚎啕大哭。
哪怕已经声嘶力竭,依旧癫狂地抱着季泊舟的腿,不让自己被芥子和青墨拖走。
芥子用力拽了几次,但宋楚楚就是发了狠,像浆糊般紧紧粘在季泊舟身上。
季泊舟忍无可忍,猛地将她拽起,“咚”的一脚踢在她心口。
心口一痛,她整个人猛地飞出两米远。
喉头一阵腥甜,她嘴巴一张,竟是呕出一口鲜血来。
季泊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冷肃又危险的身影,向她步步逼近:“不是要粘着我吗?不是还要辩解吗?来啊,继续来!”
宋楚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季泊舟疯了,他又疯了!
只要他这般神情,她就知道他又想干什么!
心口疼,脚腕也是疼的,看见面前像鬼魅一般逼近的人影,宋楚楚身子一晃,汗毛竖起,立刻往门口爬去。
但她怎么可能快过一个身强体壮的男子?
季泊舟两步跨近,把她从地上一捞,迈着大步,“咚”地一声,将她甩在了院中的老虎凳上。
“咔!”
一道细微的声响传来,宋楚楚一僵。
那是,她肋骨断裂的声音!
啮心之痛随即从四肢百骸传来,一拨强过一拨的恐惧震骇,瞬间从她心中涌上。
不,不要!
她不要死在这里!
上一世,她明明活到了花甲之年,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就死了!
她想从老虎凳上下去,然而芥子和青墨按着,她的四肢像被钉子钉住一般,如何也迈不出去。
她闭了闭眼,感觉自己已经走到悬崖峭壁,到了深渊面前。
忽然间,身边一个熟悉的身影奔来,瞬间夺过了木杖。
那人青筋暴起,眸子里涌动着仇恨与疯狂,眼底尽是嗜血的红。
是季泊舟!
宋楚楚吓得连喘息都快没了。
只剩一双苍白破碎的眸子,宛如一潭死水,傻傻地,妄图得到他最后的一丝垂怜。
季泊舟好似也不信任那行刑的小厮,非得自己动手才能发泄心头积压多日的恨意。
用了十足的力道,瞬间挥动了木杖。
“啪!”
“啪!”
“啪!”
一杖又一杖,好似怎么都不解气。
宋楚楚衣衫染血,嗓子早已喊哑,湿漉漉的头发胡乱地贴在头上,眼泪横流,眸子里满是崩溃与绝望。
这一世,明明她只是想要回到上一世的轨迹,就这么简单的事,为何上天都不帮她?!
为什么,这一世对她如此不公!
为何连死,都是这么惨烈的方式!
她的瞳孔被仇恨填满,脸色苍白得像纸,鲜血顺着她血肉模糊的脊背流下,在老虎凳下蓄成一滩倒映着太阳的殷红。
过了会儿,宋楚楚杏色的衣衫吸了血,黏腻地贴在身上,远处看去,她的身体就像一盏日晒雨淋后的烂灯笼。
这画面实在是有些残暴,看得青墨都皱起了眉。
然而季泊舟却愈发兴奋,手里的发泄只让他觉得畅快淋漓!
眼前的人和景都越来越模糊,宋楚楚觉得自己回到了三皇子封她为后的时候。
坤宁宫里,上百位宫女跪了满地。
她一个不悦,随意便能杖杀或赐毒。
她还看到了陆旋。
她成了乞丐,坐在桥头,身下一床烂草席。
她只随意派了几个宫女过去,一人一脚便轻易将她的手踩断,脸撕烂了。
她好满足,好风光,好欢喜。喜欢王妃玄门独苗,重生掀了王爷棺材板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