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 / 2)

('“以往都讲清楚了,单单这次不跟我解释了吗?”

素凉将他正看着的灯笼拿开,直直看着他,像一匹小狼崽,小姑娘极少这般失态。

元化也不恼,面对她,从来都是温润平和,他自嘲地笑笑,“公主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素凉看着他,不说话。

“知道我就是杀了你外公的凶手,知道那夜巴赤派去的暗卫,是我亲自带着去的。将军府的那场大火,几乎烧光了所有人,公主你前些日子清扫的那些尘土里头,或许还有你仇人的骨灰。”

平心静气地说着最残忍的话,元化眼见着面前人眼睛逐渐变红,他从怀中拿出一方白色手帕。

“那日,我们到的时候,火势已经开始蔓延了,遵王命,务必取下姬将军的性命。吉奉打不过他,便由我去了。”

素凉没有接他的帕子,哽咽着反问道:“所以你就杀了他?”

“凭我当时的能耐,我也杀不了他。姬将军是自尽的,他知道王命不可违,而且这次巴赤专挑了他独自回都城的时候下手,姬将军早已预知自己的死期,他可以选择就死,也可以凭借着姬家藏着的玉璧反败为胜。但他却不曾使用过玉璧,他只用一个条件跟我换了他的性命。”

“那个条件,是我?”素凉都能想象,以外公的性子,定不会将幽冥军用在本国不堪的内乱当中,“所以你才会来启国帮我,从始至终……”

“帮助公主,也都是姬将军的遗愿。”元化没有否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素凉眼角一颗水珠倔强得不肯掉落,“帮我是他的条件,那他答应了你什么条件?”

元化看着她,没回答她的话,自顾自说道:“他说我们的剑太脏了,沾的都是自己人的血,还不如他自己的剑干净,好歹都是敌人的血。他便拿起手中的刃自刎了。”

小姑娘愣愣地看着他,直到听清了这些话,脑海中反反复复都是他所说的画面。

眼里包含的水花怎么也收不住,簌簌往下掉。

元化将手帕递到她的眼侧,想替她拭去眼泪,只是从心口子蹿出的痉挛可真疼啊。

黑色的血吐在了地上,元化也终是站不住了,身子颤了颤。

“你怎么了?”素凉震惊地看着他,想扶他,却被避开了。

盯着眼泪还粘在睫毛上的小姑娘,元化转而用帕子擦了擦自己唇上的血渍,笑着道:“大抵是遭报应了。”

眼前人的担心之色让元化自嘲地笑了笑,“公主,您这样的目光不该是对我这个仇人的。”

“你到底怎么了?”素凉凝着地上的污血,徒然升出强烈的不安。

元化拂过袖口,露出四道黑色妖纹,几乎蜿蜒了整条手臂,“公主抱歉,往后怕是护不了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去找毒蛊的时候,中了埋伏?”

元化将袖子放下后整理了片刻,端正姿势,无甚在乎地笑了笑,“这次是我大意了,闵氏在四周都放了毒,若非用内力压着,我怕是都见不到公主这一面了。”

“我给你找御医——”

素凉刚想转身去找夜珩想办法,身子麻了两下,再也无法动弹,她不可思议地望着点了她穴道的人,眸中倏然升起愠色。

你不要命了吗!

元化满含歉意地看着她,柔和沉稳的嗓音完全听不出男人此时所受的巨大折磨,“公主,这次我是在劫难逃了,毒性已经扩散至五脏六腑,我每每见到公主都是风流潇洒的模样,可不能让你害怕了。”

“公主,我助你复了仇,能不能别恨我……”

最后一次想和她做朋友的情义已尽。

元化又恢复了以往的称呼,他拱手第一次给素凉行了一次大礼,“草民愿公主此生长乐,再无病苦。”

他不愿给幽国君主当臣,从来只愿以民自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主,保重。”

素凉就这般在原地,看着他离开,他走得自然极了,步子轻稳。

就如同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眉目清朗,青衣青冠的模样,拂袖间在台上行走,仪态万方,唱着一次人生,两曲悲欢。

元化……

夜珩抱着伤心不已的小姑娘,蓦然很想将元化给揍一顿,早知道,就不该答应他。

这一夜,素凉即便知晓第二日要对付巴赤,可这晚她的情绪还是很糟糕。

她始终有些难以置信,元化那般莫测的人就这样消失了。

他在她的记忆里,除了暗夜里的夜行衣,便是那妆扮好的正生模样,或者极少数易容后陌生的面孔,神秘无踪。

似乎他正生妆容的模样比之他的全貌更令人印象深刻。

可其实,她来幽国的第一日,就从另一个人的身上也看到了他的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以为她魔怔了。

直到翌日在祭坛之上,她再次看到了那抹红衣倾世的身影——

素凉沉默了。

启程回国之时,素凉一边说着崇拜大祭司的话,一边细细观察着夜珩的表情。

瞧了好几眼,终是没发现端倪。

王都城楼之下。

都要上马车了,素凉瞥见不远处那扎眼的红色身影,犹豫了片刻两三步朝他走了过去。

就这般立在他的面前,什么话也不说,若有所思地凝着他并不真切的容貌。

<ahref="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title=""target="_bnk">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夜珩捏了捏眉心,也走了过来。

眼前人的举动不禁让毕寒眉心一跳,他清润的嗓音里带着几分疑惑,“公主?”

素凉抿了抿唇,许多话落在唇边却不知如何开口,小姑娘弯了弯眉眼,“大祭司寻着下次闭关之期,来启国走一走吧,我和王爷招待你。”

毕寒轻咳嗽了声,显露几分无奈,“公主,本座闭关如何来启国?”

“闭关十多日,却对外称闭关半年,大祭司这样躲懒的事又不是没做过。”素凉看着他,目光透过那黑色的帷帽与那双桃花眼相视,执着地等着一个答案。

毕寒沉默了瞬,轻扬了唇角,“公主,这事可不好宣扬,若被旁人知晓,恐伤了本座大祭司的颜面。”

遥见素凉上了马车。

毕寒才幽幽转过头,告状,“公主方才踢了本座一脚。”

夜珩毫不客气道:“你自找的。”

“本座的小腿青了,王爷赔点药钱?”

“小姑娘的力气能有多大,大祭司莫要随口污蔑,讹本王。”

毕寒无甚表情地扯了扯唇,“要本座掀开裤腿给您瞧瞧?”

“行,掀开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得,惹不起。

反正都要走了,毕寒也没催他,给了个手势请摄政王上马车。

眼见着他们的马车缓缓驶离。

这一行人,去时之势也如来时那般声势浩大,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留下几段茶楼坊间的言谈。毕寒不知一年前公主和亲是何种心情,但至少现在,她心口的倒刺已经拔出。

他也总算从不见天日的黑夜里,走到了光明下。

那身红衣胜火的男人抬手附上自己被烧伤的脸,这顶帷帽大抵就是走出来的代价。

当日他想将姬将军的尸首带出去,可那根倒下的横梁压在了他的身上,也烫伤了他的脸,终究还是没能将他带走,留在了将军府里。

不过倒也好,也好。

转身后,环视着这座王城的宫楼,毕寒拂尘微扬,放在臂弯处,遂从袖中拿出两块几乎一模一样的玉璧。从始至终,那块真的玉璧都在他的手上。

姬老将军,本座该没有食言。

“暗卫之首即便是许多人无可企及的权位,可你终究只能隐于暗处,做一个刽子手,老夫有办法,能让你堂堂正正站在白日里,守护你想守护的一切,包括整个幽国的庙堂,你会受万人朝拜,上可制衡君王,下有百姓信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去找大祭司,拿着这个玉璧,他会收了你,做下一任祭司——”

“只是你要答应老夫,护好幽国的这片土地,为君者再昏庸,战事不能起,国土不能割——”

“还要替老夫护好我那唯一的小外孙女,她叫素凉,若幽国连她也容不下,请代老夫将她送往启国严汀府上,小丫头那么乖那么漂亮,真便宜那老家伙了……”

毕寒走回王宫梨台,避开了众人,揭下了始终带着的帷帽,帷帽落在脚边,拂起地上的落英。

那双看似多情的眼眸凝了一层霜,不断聚拢,凝在一树梨花上。

谁说他没见过命里的光?

他曾目睹过,有人在白骨森森的残垣上踽踽独行,忍着黑夜带来的剧痛在生死之间周折辗转,一念往生,一念向死。站在渡口之岸,她几乎把所有亲近的人都当做救命之援,靠着时不时的微光把自己从深渊中一点点解救,待敞开心怀,最终投向了只属于她的赤阳。

第78章番外二

“听说云阁那副《海上烟》被‘壹’给挂在正堂之上,旁边洋洋洒洒书了一页的卷轴并排挂着,明晰指出这副赝品与真迹的两处不同,现下好多书画大家慕名前往,掌柜的取也不是,不取也不是。”

“这算什么,水镜台那副《佛缘》更是被挂在大门口,这画还是近两个月来他们的生意招牌,也被批评得一无是处,你还别说,这些赝品以你我的能耐,谁瞧得出啊!”

“近段时间这位‘壹’神出鬼没的,那些收藏画作的官员贾商私下既想请他看看,却又不敢,怕被人知道自己收了假画,惹人笑话。”

“丢脸是丢脸了,可你看看现在,黑市上都不敢卖假画了,那些买了假画的掌柜商贾,还有些许朝廷大臣,都在暗中找他们算账,那些卖画的一个个跟缩头乌龟似的,还扬言要揪出‘壹’,给他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也不知这位侠士是什么样的人,天子脚下还这般张狂,想必是有过人的本事。”

“没本事能鉴别这么多名画?”

“没有本事,敢短时间得罪这么多人?”

茶楼间议论声不断,说来也怪,每每哪个地方出现假画,看热闹的人总是格外多一些,白花花的流水进账,也让那些店铺的掌柜心理宽慰了许多。

月色皎白,夜幕清寂。

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跃过围墙,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动静。

穿过熟悉的长廊,避开院子里不多的守卫,素凉轻手轻脚地走过拐角。

路过一扇窗时,窗户倏然被人从内打开,下意识转头的小姑娘冷不丁地和一双凤眸四目相对。

没半点心虚,素凉眨了眨眼眸,“王爷在做什么?”

夜珩轻睨着她,眸里沁了些许笑意,“捉贼。”

<ahref="https:///tags_nan/qingyouduzhong.html"title=""target="_bnk">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身夜行衣的素凉:“……”

单手搭在窗沿上,夜珩问道:“去哪儿了?”

素凉察觉到一丝丝危险,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就去外面转转。”

“过来。”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夜珩无奈出声。

素凉瞅了他好几眼,羽睫轻颤,思索着对方已经猜到她做什么的可能性,将手往身后藏了藏,还是乖乖地走到夜珩的跟前。

身子骤然腾空,素凉还在为夜珩突如其来的举动而惊奇,她已经被搂在了怀中。

侧过头看了眼并不算太低的窗沿,小姑娘的目光又落在夜珩的手臂上。

“想什么?”

“王爷筋信骨强,力气竟总用在抱人上。”

夜珩将她放在地上,牵着人往里走,“凉儿这般会夸人,那再来夸夸这副画。”

周围的柜子都移开了,只有约莫四平尺的画挂在眼前的架子上,两侧的烛光映在画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雪天下,纯与白的景致,一个清挺的侧影,留下从东而来的脚印,一头雪狼,刚转过石山,他们无意相逢,两目相望,眸里皆是一片平和,极为浅薄的一次交集,触碰起来,却如同起了惊涛。

目光和雪影生动了整幅画。

“这画是从东郊别院里拿来的,跟凉儿近日看到的赝品肯定不一样。”

满墙的画作,下笔如神的丹青,唯有这幅只一眼便入了心。想到他拿走时那人不舍的模样,夜珩心里没生出半点罪恶感。

“王爷,这画是好画。”素凉也比较惊奇,师父有那么多好画他不拿,竟然偏偏拿了这幅。

小姑娘娇凉的声音让夜珩微怔,他转眸看向她,心底大致有了猜测,“然则?”

“并非师父所绘,臣妾画的。”素凉眼巴巴的,带着显而易见的惋惜,这一趟可白跑了,好不容易能去他那里讹一副画,却拿到她的了。

岑寂了一瞬,夜珩不免轻笑出声,华丽的声线比之春夜还要清凉,“原来是凉儿所绘。”

想到了什么,素凉凝着他,绷着小脸,浑然一副不甚自在的模样,“不过王爷你也没亏。”

夜珩深眸里染了藏不住的笑意,“凉儿此话怎讲?”

“师父第一次提到王爷的时候,说有位少年在双七年华,独行于雪山被困半月,只因着严老将军在讲授破局之法时,少年质疑他,还非要去山上亲自验证,差点喂了雪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直到现在素凉都还印象深刻,当日脑海中只隐隐有了画面,多年后的某一天又听了许多关于这位摄政王的事情,便忽然有了灵感,笔墨纸砚间,做出了此画。

他一选就把自己选了去,也不亏。

夜珩看着喋喋不休的小姑娘,掩饰不住眸里的性感底色,浅浅添了几分柔意。

轻凝间瞥见她染了墨色的手指,他伸手前去的时候小姑娘还往后藏,一副警惕的样子。夜珩薄唇浮出一抹弧度,微眯了眯眸,“墨迹?”

素凉见他一副了然的模样便知道什么都瞒不过这男人,郁闷地将手拿出来,黑色的墨落在她白嫩的食指骨节,水滴大小,却也成了她“做贼”的证据。素凉磨磨蹭蹭地展示给他看,撇了撇嘴,“臣妾才不磨叽。”

夜珩轻笑了声,也没纠正什么,拿出一张小帕子沾了水给她擦拭,一边说着:“大名鼎鼎令藏画家又爱又恨的‘壹’,如今落本王手里了。”

“那王爷要验画吗?”素凉有恃无恐,盯着他给自己擦拭的手,“方才那幅画看在我们夫妻的份上就免了,‘壹’验画要收取藏画一成的价值。”

“没有其他画了,王妃亏了。”夜珩眸中的笑意不减,随即想到了什么,“傅呈如今跟了凉儿,倒净跟着你胡闹了。”

素凉想着那个整夜跟她到处跑,帮她取画的少年,沉思片刻,“臣妾才没有胡闹,小呈跟着臣妾,也总好过天天让他抓人,天天审犯人。”

“都依你。”

夜珩向来对素凉宽纵,想到这些天的小前夜小姑娘偷偷跑了,大多时候都是他孤枕,正因如此夜珩才更愿意待在书房处理政务,等她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没说,不代表他不知晓,而她也并没有刻意隐瞒。

她做的事他心里有数,于他而言,只要安全无虞,至于她做什么,都无关紧要。

由着最近“壹”的风声过大,整个京都城的假画行业几乎都被扒了个干净,抽筋动骨的后果,除了假画市场的逐步停滞外,还有很多人的饼被动了刀,由此引发了一些小的动荡,大理寺为处理聚众闹事的人已经关押了不下百人,大理寺卿近日苦不堪言。

这事便闹到了朝堂之上。

“陛下,假画一案所牵扯到的人已经从市井作坊的掌柜到各府官员,报案之数五日内已高达五十七起,已抓捕涉嫌制作倒卖假画的黑市商贩一百三十人,如今大理寺已向左尉借了两百士兵,可随着现在‘壹’的神出鬼没,大理寺每日报案的人还在增长,臣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臣尚如何,还求陛下圣裁。”

大理寺卿盯着浓浓的黑眼圈上奏。

其他朝廷大员也纷纷上奏。

“禀陛下,照此发展,京都城必定大动,而引发这些动荡的人,臣以为应该首先揪出来。”

“臣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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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此人眼力非凡,却不知是友是敌,若是他国故意想引起京都动乱,也未可知,故而臣也认为,首要之务该是把‘壹’抓起来,审问审问。”刑部尚书唐恩若有所思道。

风子鹤轻咳了一声,欲言又止,要抓得到还用等到现在?

他曾经亲自蹲守了两夜,人都能从他眼皮子下跑了,更遑论其他人。

不过有一点倒是可疑得紧,当他跟某爷抱怨竟然还有人把他耍得团团转时,他竟然从那位爷的脸上看到的得意的表情。

他得意个毛球啊!

郁生沉本欲开口,但唐恩又说要抓人,他瞧了眼摄政王。

算了,他还是闭嘴吧。

夜卿羽听得头疼,他瞥了眼一言不发的夜珩,“摄政王以为如何?”

夜珩眉心一跳,随即不紧不慢地开口。

“启禀陛下,臣以为,这是一次清缴乱党、肃清细作的好时机,大理寺以查假画为名,将曾经可怀疑疏于没证据不好拿的人全部排查一次,这次假画所覆盖的地方有茶馆、赌坊、甚至于青楼,这些皆是信息来源的好地方,说不定还能查查其他的东西,既已经乱了,何不直接翻个干净。”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狠还是摄政王狠。

瞧着大理寺卿愈发苦涩的神情,摄政王幽幽开口,“若是大理寺卿人手不够,本王还可借些人马供你使,五百可够?”

大理寺卿差点晕过去,“下官……多谢摄政王体恤。”

他竟然还要继续查,他这身子骨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唐爱卿也一起查,摄政王跟孤来趟书房,退朝。”

大理寺卿瞬间感动涕零,连高呼“万岁”的声音也大了些。

摄政王府。

没等来夜珩回来用午膳,王妃娘娘吃得也挺香,一个人吃了小半只烧鹅。

午膳后,软塌搁置在莲花池畔,眼前一片的碧波,清风拂岸,小姑娘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温和与安然。

听到脚步声近了,素凉依旧没有睁开眼,身子被捞进了一个清冽熟悉的怀抱中,小姑娘轻轻蹭了蹭,略显疲惫的小模样惹得夜珩都缓了缓才开口。

清磁醇厚的声音贴着素凉的脸际,缓缓入耳,“最近京都城会有大动作,凉儿夜里先不要出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素凉睁开漂亮的眸,抬首望向他,“是皇兄的意思吗?”

素凉本来就没瞒着夜珩,想来也瞒不住那位年轻的君王。

夜珩薄唇微勾,“嗯。”

“臣妾是不是惹祸了?”素凉其实也听到了朝廷中的一些风声,猜也猜到了些。

夜珩轻抚着小姑娘的头发,“别多想,假画一案迟早要查,当下凉儿给了契机,正好将他们连根拔了。皇兄和本王的意思,当中所涉及的党羽众多,恐生危险。”

素凉点了点头,整个人软趴趴的,“听王爷的。”

小姑娘乖巧的模样令夜珩心底软了软。

而这天夜里。

当夜珩听到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时,他小心翼翼地起身,给身旁熟睡的人儿盖好被子,悄然换了衣服出了门。

素凉睁开眼,透过屏风看向一身黑衣正抬脚离开的男人。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9章番外三

夜里不让她出门,自己倒是偷偷去了。

素凉清晰地听到身侧轻微的穿衣声,丝丝入骨的凉意隐约传来,让她更清醒了几分。

听到脚步声远了,素凉睁开了美眸,就看见摄政王殿下离开的背影。

小姑娘眼睛微眯了一瞬,面无表情地走下地,迅速穿好衣服,披了件夜珩的宽大黑色披风,运着轻功追了出去。

素凉追出去时,拐角处依稀只看到一个剪影,并未多想,悄然跟了上去。

只是这一追,便走了小半个时辰,望着眼前熟悉的院落,平日里她偶尔也会来水镜台,不过鲜少再入这后院。

入目的院子已经被重新修缮过,那些曾被夜珩挖走的桂树也被人重新种下,廊亭下多种了几株芍药,清凉的夜里暗香隐隐浮动,带走了多余的情绪。

一盘热腾的桂花糕放在庭中的石桌上,素凉靠近,预感自己跟错了人。

小姑娘并没有客气,坐下后执起碟上的筷子,就夹了一块糕点,送到嘴里。

熟悉的味道中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冷香,或许他们并不知道,这糕点入了口,即便做法工序丝毫不差,她依旧能辨别二者的不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公主这般毫无戒心,真当所有人都跟草民一样良善吗?”

那人从假山后走出,依旧是往年风华的模样,青衣不减雅韵,眼角眉梢间的沉稳并不影响他出口便是打趣之言,熟稔戏谑信手拈来。

“期年不见,大祭司手艺退步了。”素凉指着想金黄灿灿的点心,“是不是路上耽搁,蒸得稍微久了一些。”

元化低声笑了笑,从容走到素凉跟前,“谁让公主差点跟丢,草民时时牵挂,还得估着距离,时间便长了些,委实有些累。”

一见面就被嘲笑了,素凉抿了抿唇,敛下睫毛。

元化被她这副认真反思的模样逗乐了,“公主伸手。”

素凉抬眸,随后乖乖地将手放在桌上。

一条丝帕附上,元化浅浅地搭了个脉,那双潋滟多情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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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没有怀孕。”素凉明白他的意图,但自己的身子她也清楚。

收回手,见他若有所思,素凉道:“这一年多王爷找了许多人给我补身子,功夫倒是懈怠了。”

元化眼尾微扬,黑眸中难掩戏谑,“在戏台之上,久未相见的两人,第一句总是会语出关心,道对方消瘦,今日与公主相逢,草民却实难违心说出这番戏文。”

说她胖了!

素凉悠悠瞥了他一眼,秀眉微蹙,“其实王爷从未提起过子嗣,他总说再过两年,是我私下里在偷偷准备着,还悄悄寻了秘方。”

“所以公主夜里出去看诊?”元化了然,随后又想到一事,“那‘壹’是怎么回事?草民可听说,水镜台那幅画被公主当众悬挂,声誉可损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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