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文安之,”他微微一顿,似乎在思考如何更好地描述这个人,“他是湖广夷陵人,之前因为被诬陷而丢了官,回了老家。但此人勇气可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个难得的人才。最近内阁商议要召他回京,恢复他的官职,我想这也是个明智的选择。”
林小风听后,抬头想了想。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然后,他缓缓地说:“那就恢复文安之的官职,并提拔他为湖广巡抚,负责那里的所有政务。再提拔堵胤锡为湖广总兵,听从华瑞奇的调遣。”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臣遵旨。”缪一奎领命后退了出去,他的步伐稳健,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等人都离开后,干清宫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窗外的风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打破了这份寂静。林小风开始深思当前的局势。北边有建奴和蒙古人,他们虎视眈眈,局势依然紧张;而南边则逐渐明朗起来,简明孝从四川进入湖北,打破了湖广地区的军事平衡。
他闭上眼睛,仿佛能看到简明孝那坚毅的面容,和他在战场上英勇的身影。如果简明孝能来,明军就可以分兵两路行动:一路由华瑞奇和堵胤锡负责追击张献忠;另一路由简明孝负责将李自成赶出湖广,并收复河南。这个计划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主意已定,林小风便命令兵部开始起草旨意。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处理完这件事后,林小风又开始考虑国家的财政问题。他明白,理财之道并非像商贾那样追求利润,而是要通过合理的赋税征收来保障国家的运转。虽然连续免除了两年的赋税,给百姓带来了实惠,但这也导致国库空虚的问题日益凸显。
他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春天的气息已经弥漫在空气中,万物复苏,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然而,他的心中却充满了忧虑。即使有再多的财富,如果不加以管理和利用,也会坐吃山空。他决定要在明年,也就是林小风十九年,实现收支平衡。
他回到书桌前,开始仔细地计算每一笔收入和支出。田赋是最大的一块收入,其次是丁银和杂税。废除三饷之后,田赋大约有一千三百万两,丁银有一百五十万两,杂税有一百万两,但这样还是缺了四百五十万两。
为了增加财政收入,林小风考虑了三个途径:抄家、征税和贸易及铸钱。抄家主要是针对那些贪官污吏和为非作歹的乡绅;征税则是以盐税和关税为主,尤其是盐税,因为盐税被盐商和官吏侵蚀得太严重了;而贸易和铸钱则是通过发展经济来增加国家的财富。
时间在忙碌中流逝,转眼间已经是傍晚时分。公孙遇春走进了林小风的书房,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却充满了坚定。
“陛下,关于廪膳银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遇春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是为了这件事费了不少心思。
他呈上了一份密密麻麻的文书,上面还有签名和手印作为证据。林小风仔细地看着这份文书,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个沉重的负担压在他的心上。
“我派锦衣卫去了姜贵的老家调查,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查完。姜贵家里虽然穷,但他的生活却非常奢侈,衣食住行都不比镇抚司的锦衣卫差。尤其是他用的那些东西,连我都自愧不如。”遇春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愤怒。
“哦?那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司礼监每个月只给他一两廪膳银啊。”林小风皱起了眉头,显然对这件事感到非常不满。
“廪膳银只是其中一部分,他还有其他途径获得钱财,而且他很会博取同情,所以每个月都能有额外的收入。”遇春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那国子监祭酒侯永丰是不是被冤枉了?”林小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遇春苦笑了一下说:“看起来像是被冤枉了,但又不完全是。他家确实很穷,房子都快塌了,但又不完全像穷人……”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复杂和矛盾。
林小风叹了口气说:“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期待。
“这个……臣不敢擅自做主。”遇春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对这件事感到非常棘手。
事情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引发更大的事端。林小风沉思了一会儿说:“那你就去告诉侯永丰吧,让他自己看着办。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想再在朝廷上见到他了。”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已经做出了最好的决定。
“臣遵旨。”遇春领命后退了出去。他的步伐有些沉重,但眼神却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他知道这件事不好处理,但他会尽力去做好它。
“等等,”林小风突然叫住了遇春,“陕西和山西去年夏秋两季的粮食收成怎么样?”他的声音有些急促,显然对这件事非常关心。
遇春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他犹豫了一会儿说:“臣会立刻派人去查清楚,确保数据准确无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对这件事感到非常紧张。
“快去安排吧。”林小风挥了挥手,示意遇春可以离开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焦虑,显然对这件事的结果非常关心。
遇春离开后,林小风继续思考之前的事情。他把巡盐、关税、远洋贸易以及铸钱等事项都写在了纸上。虽然他没有详细列出每一个细节,但已经记录下了自己的意图和想法,准备等内阁商议后再付诸实施。有了内阁的帮助和支持,他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这时,郭天阳轻轻地走了进来,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充满了决心和力量。他走到林小风的身边,恭敬地说:“皇爷,户部尚书邵师韩求见。”
“宣他进来。”林小风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邵师韩走进了大殿,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但眼神却充满了坚定和期待。他高高举起一个盒子,仿佛里面装着的是他所有的希望和梦想。
“陛下请看,这是户部新铸的铜钱。”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对这件事非常重视。
林小风打开盒子,取出铜钱仔细观看。只见上面刻着“林小风通宝”四个字,字迹清晰而有力,仿佛是他的名字赋予了这枚铜钱无尽的力量和价值。他知道在明代以前,铜钱多被称为“元宝”,而到了明朝则改为了“通宝”,这是为了避讳朱元璋的名字。
邵师韩接着汇报说:“陛下,我朝铸钱用的是铜料。一百斤铜料可以铸成一万六千枚铜钱,折算成银子就是二十两五钱四厘。而我们的成本只有十两白银,所以利润非常丰厚!”他的声音充满了兴奋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财源广进的景象。
“那一两银子可以兑换多少铜钱呢?”林小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显然对这件事非常关心。
“明面上是一两银子兑换一贯铜钱,也就是七百七十文。”邵师韩回答得毫不犹豫,仿佛这个数字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里。
但林小风知道,在宋朝以前,一贯铜钱是有一千文的。而到了宋朝,虽然名义上一贯等于一两白银,但实际上只有七百七十文。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追问:“那实际上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锐利和洞察,仿佛已经看透了这个数字背后的真相。
“实际上……大约可以兑换到一千五百文左右。”邵师韩如实回答。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对这个数字感到非常惊讶和不安。但他知道,这个数字是真实的,是无法改变的。
林小风手里紧握着那枚铜钱,铜绿斑驳,却似乎蕴含着某种历史的重量。他的眼神转向邵师韩,那是一种深邃而充满智慧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师韩啊,户部有没有考虑过铸造银钱这种事儿呢?”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邵师韩闻言,脸上露出了几分惊讶。他深知林小风对于国家财政的敏锐洞察力,也明白这个问题的背后,隐藏着对于国家经济命脉的深刻思考。他整理了一下思绪,缓缓说道:“陛下,您提到的银钱,确实是一个值得探讨的问题。明朝的铸钱体系,历来由工部的宝源局和户部的宝泉局共同承担,各地行省也设有分局负责铸钱。但这银钱之事,臣等还未曾深入考虑过。”
林小风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邵师韩的赞许,也有对国家未来的期许。“没错,我听说在福建、江浙那些繁华之地,洋人交易用的就是银钱,老百姓管它叫番钱。每枚都有七钱三分五厘重,样式多得数不清,有马剑、洋船、双烛、水草文等等,真是琳琅满目啊。”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那种新奇的货币体系的向往。
邵师韩听着林小风的描述,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好奇。他想象着那些形状各异、图案精美的银钱,在市井中流通的情景,那是一种怎样的繁华与便捷啊。他忍不住问道:“这种银钱的好处,就是不用每次交易都称重,只要磨损不太严重,就当七钱三分用,商人们用起来确实方便。可是陛下,您想铸造银钱,这是为了啥呢?”
林小风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目光穿过窗棂,望向远方那片繁华的市井,心中涌动着一种强烈的使命感。“等市面上银钱多了,我就打算禁止用白银交税,只收银钱和铜钱。”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
邵师韩闻言,心中一阵悸动。他明白,林小风这是要动真格的了。他站在那里,琢磨着林小风的话,心中渐渐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货币,那可是国家经济的命脉啊。如果能让货币体系更加稳定、便捷,对于国家的长治久安,无疑有着不可估量的意义。
“货币啊,那可是咱们大明朝的命根子。”林小风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得把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不能让那些大商人给控制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国家未来的坚定信念。
邵师韩听着林小风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敬佩。他深知,林小风这是要打破旧有的经济格局,重新塑造一个更加公平、合理的货币体系。这是一个何等宏大的志向啊!他站在那里,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林小风看着邵师韩那充满敬意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欣慰。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将会为大明朝带来一场深刻的经济变革。他继续说道:“货币的基础啊,就在于国家的信用。货币要是失控了,国家的信用就没了,民心也就散了。这可是经济影响政治的一个微妙之处。历朝历代衰落,都是先看到经济崩溃,然后才政治动荡的。唐朝、宋朝的例子,不都是这么回事嘛。”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历史的深刻洞察和对未来的深切忧虑。他知道,自己正在走的是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但他也明白,只有这样,才能为大明朝开创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邵师韩听着林小风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激动。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崭新的大明朝正在崛起,那是一个经济繁荣、政治稳定、百姓安居乐业的盛世啊!他站在那里,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期待。
“唐朝安史之乱后,藩镇割据,税收都不归中央管了,财政急得跟啥似的。”林小风继续说道,“铸钱这事儿,朝廷和地方都在琢磨,最后还是搞得经济崩溃了。宋朝也是多灾多难,人口多,手工业发达,货币需求大增。宋朝想学唐朝铸钱,可铜不够用啊。找替代品吧,金银稀少,铁又便宜又容易生锈,结果就发明了交子。可那交子最后跟厕纸似的,不值钱。”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历史的深刻反思和对未来的深切忧虑。他知道,自己正在走的是一条充满挑战的道路,但他也明白,只有这样,才能为大明朝开创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邵师韩听着林小风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敬佩。他深知,林小风这是要打破旧有的经济格局,重新塑造一个更加稳定、公平的货币体系。这是一个何等宏大的志向啊!他站在那里,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期待。同时,他也明白,这个决定将会面临无数的困难和挑战,但他相信,在林小风的带领下,他们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实现这个伟大的目标。
林小风看着邵师韩那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阵欣慰。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并不是孤立的,他有着邵师韩这样的得力助手,有着整个朝廷的支持。他继续说道:“我呢,不打算发行纸币,怕的就是滥发。自己这一代能管好,后面的皇帝就不一定了。纸币利润大,诱惑力太强。但铸银钱呢,就能避免这些弊端。而且大明银、铜储备都挺丰富的。”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信心和决心。他知道,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实现这个伟大的目标。
邵师韩听着林小风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激动。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崭新的大明朝正在崛起,那是一个经济繁荣、政治稳定、百姓安居乐业的盛世啊!他站在那里,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期待。同时,他也明白,这个决定将会面临无数的挑战和考验,但他相信,在林小风的带领下,他们一定能够克服一切困难,实现这个伟大的目标。
“师韩啊,市面上的白银怎么办呢?”林小风突然话锋一转,目光炯炯地看着邵师韩。
邵师韩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说道:“陛下,商人们可以把白银拿到朝廷来,换成等额的银钱去交易嘛。”
林小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没错,可是这样一来,模具、工钱都得花钱,朝廷岂不是要亏本?”
邵师韩一听,脸上露出了忧虑的神色。他想了想,说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林小风笑了笑,解释道:“银钱里银和白铜的比例是九比一,不算白铜的话,商人用一两银子只能换到九钱银的银钱,朝廷不就赚了一钱吗?这个比例还可以根据成色来调整,朝廷不求暴利,但求不亏本。”
邵师韩闻言,心中豁然开朗。他明白了林小风的用意,也明白了这个决定的深远意义。他站在那里,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期待。同时,他也明白,这个决定将会为大明朝带来一场深刻的经济变革,一场前所未有的盛世即将拉开序幕。
然而,邵师韩的脸上又露出了忧虑的神色:“可是,我怕商人们不愿意换银钱,到时候没银子可铸了。市面上银钱不够,百姓和商人还是用老银子,新币就发行不下去了。”
林小风看着邵师韩那忧虑的神色,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欣慰。他知道,邵师韩已经完全理解了自己的用意,也明白了这个决定的深远意义。他笑着说道:“师韩啊,你忘了我说的话了吗?如果我下令明年赋税只收银钱和铜钱,你会怎么做?”
邵师韩一愣,随即脱口而出:“那我肯定选铜钱交税啊!”
林小风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要是市面上铜钱少了呢?”
邵师韩想了想,说道:“铜钱.那肯定会升值吧?”
林小风微微一笑,问道:“那对应的会是什么?”
邵师韩虽然有点开窍了,但还没完全明白,他犹豫了一下,说道:“银子就会贬值!”
林小风笑着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嘛。银子越贬值,那些手里有银子的人就会越慌。他们要么把银子换成铜钱保值,要么就赶紧花掉。不管是缴税还是买东西,都能避免贬值。要想缴税呢,就得换成银钱。等市面上银钱多了,铜钱和银钱的价格就会慢慢平衡了。”
邵师韩闻言,心中豁然开朗。他明白了林小风的用意,也明白了这个决定的深远意义。他站在那里,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和期待。同时,他也明白,这个决定将会为大明朝带来一场深刻的经济变革。
“这真是个完美的循环啊!”邵师韩感叹道。他终于想通了其中的关节,明白了林小风为什么要铸造银钱,为什么要改革赋税制度。这一切都是为了稳定国家的经济命脉,为了大明朝的长治久安啊!
林小风看着邵师韩那恍然大悟的神色,心中涌起一阵欣慰。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已经得到了邵师韩的全力支持。他微微一笑,说道:“快去铸银钱给我看看,没问题就定下来。”
邵师韩闻言,连忙拜谢道:“臣明白了,多谢陛下指点。陛下的才智,臣真是望尘莫及啊。”
林小风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别给我戴高帽了。快去准备吧。不过这事儿在决定之前啊,千万不能走漏风声,特别是赋税改革的事儿。”
邵师韩连忙保证道:“陛下放心,臣一定守口如瓶。”
说完,邵师韩便匆匆离开了。林小风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信心。他知道,只要他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实现这个伟大的目标,为大明朝开创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待邵师韩走后,林小风又叫来了顾朝生。他看着顾朝生那恭敬的神色,心中涌起一阵满意。他知道,顾朝生是一个忠诚而能干的人,他一定能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