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2 / 2)

“庞参将,继续讲。”林小风的声音温和而有力。

“遵旨。”庞子晋抿了抿嘴,又回想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染的战场。

“八旗兵要是光靠骑射,那还真不一定能打过我们大明边军。而且建州女真,他们可不是那种传统的游牧部落。”庞子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尽的重量。

林小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想起自己以前当老师的时候,就经常跟学生说:那些无知的人,总把建州女真想象成一群穿着兽皮、露着胸脯、捶胸顿足的野蛮人。但实际上,女真部落早就装备上了明军的甲胄和重火器,全民皆兵,战死还有丰厚的抚恤,军民关系紧密得很。

庞子晋接着说:“陛下,我本是骑兵出身。骑射虽然厉害,但也没文官们吹得那么神乎其神。骑射不稳,命中率也低。而且我们大明的棉甲和暗甲对箭矢的防护力很强,普通的箭矢根本穿不透。所以骑兵作战时,多用贴面之箭。但八旗兵的厉害之处,在于他们的气势和死战不退的精神!”他的声音充满了敬佩和无奈,仿佛那是他永远也无法企及的高度。

“如果八旗兵只有骑兵,那他们就跟蒙古人一样,好对付得很。我们只要用火炮火铳打他们的马匹,马一受惊或者死了,骑兵自然就乱了。”庞子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仿佛是对那些轻视八旗兵的人的讽刺。

“但实际上,八旗兵是混合兵种,种类比我们多得多。”庞子晋的声音变得沉重起来。

说到这里,庞子晋看了看手下的将士们。皇上特意准备了盔甲,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来,就是想让大家提前了解八旗军的厉害。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期待和紧张,仿佛即将面临一场生死考验。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在辽东的时候,八旗军主要有四种兵种:重步兵、轻骑兵(多是蒙古人)、重骑兵(多是满人和索伦兵)、还有火器兵(多是投降的汉人和辽东军)。”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尽的重量。

“这里面最难缠的,就是重步兵!”庞子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那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为什么?”郭天阳忍不住插嘴问道。他虽然在宫里待久了,知道辽东的战事,但毕竟没亲自去过,不知道重步兵的厉害。

庞子晋本来不想再说了,但看到林小风鼓励的眼神,还是接着说了下去:“两军交战之前,要做很多准备工作。”他的声音变得缓慢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尽的回忆。

“首先要派探马侦察地形;然后将领根据探报或者亲自视察地形来扎营;接着是两军相遇后列阵对峙;最后是将领根据阵型寻找敌人的弱点或者不足。”庞子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无尽的智慧。

“到了这个时候.双方将领就会开始考虑攻守之策了。”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仿佛那是一场生死较量的序幕。

“如果要进攻的话,就要考虑步兵、火炮、骑兵的攻势和方向!”庞子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仿佛那是他心中永远的信念。

“建奴的战术是先派重步兵上场。他们穿着双层甚至三层盔甲骑马到战场然后下马持械一字排开进攻。因为盔甲厚重箭矢难伤鸟铳也打不穿只有大炮才能对付他们。”庞子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敬佩,仿佛那是他永远也无法企及的高度。

“但是.”庞子晋话锋一转,“一旦我们的炮兵移动或者暴露目标,八旗的骑兵就会立刻出击。而且骑兵一般不会在战场内列阵等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仿佛那是一场生死较量的关键时刻。

林小风听得连连点头,心里头已经有了计较。他仿佛又看到了那片血染的战场,听到了那震天的厮杀声。他想起流贼攻城的时候,骑兵总是在远处游走,寻找机会杀伤敌人,而不会轻易靠近城墙。

“建奴的骑兵会窥探我们的炮兵阵地,然后从侧翼突袭!”庞子晋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和无奈,仿佛那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反击!用火炮轰他们!”郭天阳气得直咬牙。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甘,仿佛那是他心中永远的耻辱。

庞子晋摊了摊手说:“炮兵离了火炮就活不了,看到骑兵冲过来时已经来不及调转炮口了。而且我们的火炮兵大多没有盔甲保护,没有火炮掩护就根本不堪一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沉痛,仿佛那是他永远也无法忘记的伤痛。

“那重步兵和他们的战马都不怕死吗?”郭天阳还是不信,以为大明的火器是无敌的。

“郭公公,您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了吗?重步兵穿着双层甚至三层盔甲,不是近距离射击的话,火铳根本伤不了他们。而且他们的战马也披着建奴自制的棉甲!”庞子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无奈,仿佛那是对无知者的讽刺。

郭天阳一听这话,头皮都麻了。他想象着重步兵铺天盖地而来,无惧箭矢火器的压迫感,那种绝望让他几乎要崩溃。本来可以用大炮对付他们,但炮兵一开炮,建奴的骑兵就会偷袭过来。这简直就是一个无解的死局啊!

“八旗的重骑兵跟我们大明的骑兵差不多”庞子晋话还没说完,西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打断了他的思绪。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是天崩地裂一般。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他们知道,那是一场生死较量的开始。

“陛下,大事不妙!叛军于夜半偷袭我城矣!”言犹未了,远处炮声隆隆,一震天地,一小太监面色惨白,踉跄奔来报告。

“此深夜之时,叛军何故急于攻城?”林小风心中暗疑,按理说,若非大雨滂沱之夜适宜偷袭,否则夜晚攻城对防守方更为有利,叛军此举岂非自取其辱?

他思量间,我军守城,居高临下,掷一火把即可照亮叛军之影;而叛军于黑夜中,一无所见,何知城头我军之人数、武器之多寡?再者,叛军之箭虽利,无目标而乱射,亦是徒劳。

虽不解李自成葫芦里所卖何药,但林小风不敢怠慢,即刻决定亲上城楼探明真相。他大呼庞子晋:“速!集勇士两百,皆着双层铠甲,今夜恐有恶战!”

“遵命!”庞子晋应声,随即挥手,两百勇士迅速披挂整齐,执兵器,严阵以待。

林小风不敢耽搁,即率勇卫营千余精兵,浩浩荡荡向阜成门进发。未出皇城,外间喊杀声已震耳欲聋,夹杂着“投降免死,否则屠城”之恐吓,百姓惊慌失措,四处逃窜,夜空尽被恐惧所笼罩。

林小风步履愈快,心中不祥之预感愈浓,此夜注定不平凡。

按理说,李自成连日攻城无果,应休整再谋。然此人行事,全然不顾常理,贼性难改!未几,林小风在众将士护卫下登上城楼。遥望城外,灯火通明,如白昼;再俯视城墙下,林小风不禁心惊。

李自成真乃疯狂!此次攻城,先头部队竟为民夫,其后才是顺军精锐。彼等身着明军铠甲,手持武器,一波接一波冲向阜成门城墙。

“怎会如此?”林小风环顾四周,目光终落于阜成门副将李将军身上。李将军不敢隐瞒,战战兢兢答道:“禀陛下,叛军今日下午即开始攻城,彼等在城墙上凿洞,欲趁夜色扩大洞口,使城墙崩塌!”

“朕已知之。”林小风闻言,即令郭天阳:“你速派人回皇城,取所有火炮至此,一半置于城头,一半对准那些洞口,布置于城内!”言罢,他还亲指那些洞口示郭天阳。

“奴婢遵旨!”郭天阳领命而去。

然,林小风下令之际,叛军攻势未减丝毫。彼等冒炮火,前赴后继冲至城下,用锄头、铲子、武器甚至头盔拼命挖土,欲毁那些未及修补之城墙。

城头守军亦不甘示弱,箭雨如注射向叛军;手雷、万人敌、小万人敌等火器纷纷上阵;火油、铁水、铜水甚至沸水皆倾泻而下。火光中,顺军士兵纷纷倒下。然叛军攻势愈猛,仿佛不知惧怕。

尤其是李自成之精锐部队,与民夫迥异。彼等即使死亦不肯放手砖土,只要寻得一丝缝隙即拼命往里钻,不停掏砖挖土。洞口愈大,护城河旁堆积之尸体亦愈多。

此时此刻,无论是明军还是顺军,皆已顾不得血腥与火药之味,彼等眼中唯有对方手中之兵器。双方如两台不知疲倦之机器,互相残杀。

李自成于远处望此惨状,亦心生感慨。就在这时,有探子来报:“果毅将军侯崇傅及其麾下两千将士已全部阵亡!”侯崇傅虽勇猛但常触犯军法,然因其勇猛仍得李自成宽恕。

紧接着又有探子来报:“果毅将军田虎身受重伤,已被亲兵抬回,恐怕……”探子至此,有些害怕,不敢言下。

“说吧,无妨。”李自成淡淡言道。

“恐怕已没救了!”探子言罢,咽了咽口水,生怕自己言错招来杀身之祸。

“朕已知之。”李自成望远处之北京城墙,目光坚定而深邃。

城下战斗依然激烈无比,守军们用尽各种武器欲杀叛军;然叛军却如不知疲倦般前赴后继冲锋陷阵。大约至半夜时分,守军们已杀得有些麻木,突感城墙微微震动。虽只是细微颤动,但所有人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叛军已挖穿城墙!

果然,未过多久,即有一叛军头目露出,刚一露头即被守军一刀砍断脖子,鲜血四溅,当场毙命。

“通了!通了!”洞内叛军欢呼雀跃。但就在这一瞬,一颗手雷飞入洞中,轰然爆炸。

守军们一边忙着用土石堵住洞口,一边用长枪刺杀那些试图冲进来之叛军。“皇上!叛军已穿城而过!”有人大声喊道。

“快放火药炸死他们!”林小风立刻下令。

“遵命!”传令兵应声而去。很快,预备好之民夫即抱着装满火药之瓦罐冲上战场。彼等有用盖子盖住瓦罐者,有用油纸封住口者,然后怀抱着瓦罐冲进夜色之中。

守军们虽不知这些瓦罐里装的是什么,但看民夫们之架势也能猜出大概。“叛军想炸城!弟兄们撑住啊!”有人大喊。但守军们虽想撑住,却也只能忙着杀敌,根本无暇他顾。

而城下之民夫们却抱着必死之决心,一个接一个地将瓦罐投进洞口里。随着“掷毁天灭地雷,放小万人敌”之呼声响起,地雷轰鸣,小万人敌之火焰与烟雾亦一起倾泻而下。十几个甚至几十个叛军不慎沾上火焰,顿时被炸得粉身碎骨。轰隆隆之爆炸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然叛军之数量实在太多,彼等抱着新之瓦罐再次冲了上来。守军们用湿棉被堵住洞口,欲阻止火焰与烟雾之蔓延,但没过多久,湿棉被即被烧穿。这时,几个叛军突然大喊:“快跑,要爆炸了!”

“趴下,快趴下,要爆炸了!”彼等喊声未落,地面即开始剧烈震动,天空亦仿佛要塌下来一般。

为啥皇上您偏要选这黑灯瞎火的时候攻城呢?您看这夜色,黑得跟锅底似的,连颗星子也不见,仿佛连天地都融为一体,分不清界限。守城的将士们又都站在高处,借着微弱的天光,他们的身影若隐若现,如同鬼魅。咱们这边地势低洼,湿气重,寒风刺骨,这条件对攻城来说,简直是太不利了啊!”谋士李岩,平日里总是沉默寡言,不常露面,这会儿却眉头紧锁,一脸疑惑地站在闯王李自成的旁边发问。

李自成手里握着个望远镜,仔细地观察了一番。那望远镜是缴获的明军战利品,镜筒冰凉,透着一股寒气。他缓缓放下望远镜,叹了口气,回答说:“蒋太微那小子的前锋已经跟咱们交上手了,虽然咱们在西尧那边打了胜仗,但山东那边的明军勇猛得很,让我心里直打鼓啊!”

“还有啊,明将冀资深带着五千关宁铁骑,突然出现在了玉田,他们的先头部队一千骑兵都已经到三河地界了。这些人一见咱们就躲,我生怕夜长梦多,生出什么变故来,所以就让宗敏赶紧带着人攻城!”李自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无奈和焦虑。

李岩听了,低头想了想,又问道:“皇上,那冀资深手下的先锋,是谁在统领啊?”

“是李性忠!”李自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沉重。

一听这名字,李岩心里就明白了,劝降这条路怕是走不通了。李性忠的父亲是李如松,而李如松的父亲则是大明赫赫有名的名将李成梁。不管李成梁过去怎么样,李如松这一脉,那可真是清清白白,没什么可挑剔的。他们世代为将,忠君爱国,早已在民间传为佳话。

“关宁铁骑虽然名义上归吴三桂管,但军中的将领们很多心里还是向着明朝的。听说李性忠现在是蓟辽总督的中军副将,手底下有一千多人,战斗力可不是盖的!”李岩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忧虑。

李自成听完,放下了望远镜,眉头紧锁,显得更加忧虑了。他抬头望向天空,只见乌云密布,连个月亮也不见,仿佛连老天爷都在跟他们作对。

蒋太微、冀资深,还有吴三桂在后面虎视眈眈。派去劝降吴三桂的使者还没见着人呢,冀资深这一动,就已经表明了他们的态度。更糟的是,军中的粮食也快吃完了,撑不了多久了。而且,军队里还闹起了鼠疫,这事儿真是让人头疼得要命。

所以,李自成下了决心,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拿下这座城!他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随着一声令下,火药被点燃了,天空仿佛都被染黑了一般。紧接着,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烟尘四起,遮天蔽日。

阜成门内外,好几里地都跟着颤抖起来。守城的将士们只觉得火光冲天,地动山摇,城墙都好像在发抖。离得近的直接就被震得掉了下去,生死未卜;远一点的也被震得晕头转向,倒在地上起不来;还有的人耳朵都震出了血,手里拿着武器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城下的顺军也没好到哪里去,冲击波一来,近的当场就没了命,远的也被掀得满天飞。哭爹喊娘的到处都是,却没人能来救他们。顺军的士兵们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大家看着这座曾经坚不可摧的城池,五六天来一直挡着咱们的路。现在可好,西侧三十几步远的地方,硬生生被炸出了一个二十多丈宽的缺口,砖石泥土堆得像小山一样。顺军的士兵们看着这个缺口,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们知道,胜利就在眼前了。

埋伏在远处的军队一看机会来了,立刻就冲了上去。他们像一群饿狼一样,疯狂地朝着缺口扑去。他们的口号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杀啊!进北京城,活捉朱由检!”

“投降的不杀,敢反抗的格杀勿论!”

“开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

顺军就像是一群暗夜里的幽灵,疯狂地朝着缺口冲了过去。他们的眼中只有胜利,只有那座象征着权力和荣耀的城池。

守城的军队也乱了套,有的被震得掉了下去,有的被埋在了废墟里。士气低落到了极点,有人想逃跑,却被副将李公一声大吼给喝住了。他抢过火绳点燃了火药桶,又是一声巨响,再次震慑了敌人。

“逃跑的一律处死!拿起武器杀敌报国的时候到了!”李公的声音如同雷鸣一般,在城墙上回荡。他挥动长矛挑飞了一个敌人士兵,众将士被他的英勇所激励,纷纷振作起来反击。他们的士气重新燃烧起来,如同烈火一般熊熊燃烧。

然而顺军人多势众,城上的炮火还没来得及再次发射,就有几十个敌人已经翻过了城墙。他们像一群凶猛的野兽一样冲进了城中,开始了疯狂的杀戮和掠夺。

“一号炮准备发射!”城上的将士们焦急地呼喊着。又是一声巨响,炮火连天,敌人被炸倒了一大片。但没过多久,第二波敌人又冲了上来,再次突破了防线。炮火虽然猛烈,但终究难以抵挡敌人的汹涌之势。

城中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百姓和士兵们四处奔逃、躲藏、哭泣。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末日已经降临。郭天阳怒喝道:“有什么好怕的?都给我起来战斗!”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试图激励起士兵们的士气。

林小风则站在炮台后面指挥若定:“一号炮发射完毕,二号炮准备!”他前面九门大炮一字排开,直指缺口,誓要阻挡敌人的进攻。然而敌人如潮水般涌来,前赴后继,炮火虽然凶猛,却始终无法阻挡他们的脚步。顺军数百人蜂拥而入,刀光剑影,血染街巷。

郭天阳焦急地劝道:“皇上您快走吧!这里太危险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担忧。然而李自成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不能离开,他必须坚守在这里,与士兵们共同战斗。

林小风知道城外的缺口难以封堵,敌人只会越来越多。他焦急地问道:“其他城门的援军呢?”然而得到的回答却是:“正在赶来的路上!”这让他的心中更加焦急起来。

望着越来越凶猛的敌人,林小风转头看向庞子晋:“庞参将,该你们上场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和期待。庞子晋抱拳高呼:“勇卫营何在?”“在!”二百名铁甲勇士齐声应答,声音如雷贯耳。他们身着铁甲,手持长矛和盾牌,宛如一群钢铁战士一般屹立不倒。

庞子晋挥刀誓师道:“男儿应当胸怀大志,为国捐躯,死得其所!跟我杀敌去!”他的声音激昂而坚定,仿佛能够激发起士兵们内心的勇气和信念。说完他便率领着勇士们冲了出去,誓死保卫京师。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闪烁着光芒,宛如一群英勇的战士一般无畏前行。鲜血染红了他们的战袍,但他们却毫不在意,只是坚定地向前冲锋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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