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5章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楚烆的话落在崔滢耳边,她抬起头,有些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没再多解释,仰头对上她的红唇,他情动,她反应比他更大,不多时,揉皱的杏色衣裙便被丢下了小榻,再然后是他的玄色外衣。
小几上的红色剪纸随着衣裙飞落的动作被带动,旋转着落了一地,似是翩翩而飞的蝴蝶。
急切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那本挂在她腰间的蝴蝶坠子不知何时被他缠绕在了她的脚踝上,铃铛响动,她跪坐起来,一手搭在他肩膀上,一手探入。
湿热的吻摩挲在他喉结处,他手向下按住她,黑眸合上,遮掩住满腔情欲。
似雨催急,又如平静湖泊荡起涟漪,她受情蛊所控,主动热情到他险些要以为在自己做梦。
红色剪纸早已被尽数扫落在地上,她躺在小榻上,层层堆叠的衣裙散开,旖旎而又暧昧,楚烆伸手,拔出她青丝间的簪子。
不算锋利的金簪在楚烆手中转了下,而后抵在她锁骨处,随后她小衣的带子被挑开。
雪梅宛如受了寒风侵袭,渐渐绽开,姑娘一张小脸早已染上红晕,艳若桃李,灼灼春色,令他移不开眼。
她脑子越发昏沉,只是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瞳孔不由得睁大,他.
崔滢想要撑起身子,却被楚烆摁住,金簪的流苏缠绕在他指尖,有些尖锐的一端对上的是他的黑眸,只要用力,便可以刺入进去。
极致的愉悦却令她生出泪水,她眨了下眼,一滴泪没入发间。
楚烆伸手,握住她那被缠上蝴蝶坠子的脚踝,指尖无意撩拨,铃铛声清脆,他抬头,用那只勾着金簪流苏的手拭去唇边莹润。
他从未做过这种事,但他是最好学的学生,只一次便令她如坠云端。
崔滢有些无力的伸出手,手指同他勾缠在一起,他轻笑,沾染上莹润的手一寸寸在她身前滑落下,不由得又让他想起在寺庙时,他执笔在她身上勾画的那一夜。
“怀微,疼我好不好?”
她的手攀上他的小臂,带着依赖的蹭了下,如凄凄,泪水却止不住的落下。
“别哭,孤受不住。”
他弯身下去,轻吻落在她脸上,带走她的泪水。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就连哭起来,都这般好看,她一落泪,他便觉这世间万般绝色都不如她。
又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只一句疼我,他便恨不得将自己所有全部给予她。
她双臂勾住他的脖颈,同他一起登顶九重天,在白云烟雾间沉沦。
夜半时分,三更天,殿外忽而下起了雨,阴云蔽月,狂风挟裹着雷雨洋洋洒洒落下,闪电一瞬,照亮宫殿。
雷声轰隆隆的在云层中翻滚了不知多少回,崔滢是被枝叶敲打窗户,雷声轰鸣声吵醒的,她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床上。
身上穿着干净的衣裳,是楚烆给她换的。
入眼便是男人站起正在穿外衣的身影,听到崔滢起身的动作,楚烆转身去看。
“吵醒你了?”
“你要去哪里?”
楚烆话音落下,崔滢便问了这一句,他弯腰,替她理了理有些乱的发,温柔的语气安抚着她:“有些事,孤去去就回。”
这场雨来的简直是灾祸,东郊长河的大坝还未修好,百姓都被安置一处地势稍高的地方,可若是长河水位再次增高,只怕是剩下的那半段大坝也坚持不住。
决堤是迟早的事情,如此一来,还会波及到上京城,他必须亲自去一趟。
但是这话他不能告诉崔滢,他的滢滢,只需要无忧无虑的就好,剩下的自有他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