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 容秋一下子想到了先前江游的叫嚣：“会不会是阵营战？” 容秋赶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颜方毓说了一遍。 片刻后，他忽地笑了一下。 容秋懵了：“啊？什么我？” “就好比说，每个话本子里都有一位主人公。” “主人公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对他有用处，经历的每一件事都能对故事里的世界有所影响。” “这种人，就是传说中‘天命在我’的命格。” 颜方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继续往下讲道：“但那只是从主人公的视角来看。我之前不是还教过你别的？” 颜方毓点点头。 “世间生灵对于祂来说实在太过渺小了，你会注意到空气中的一片尘埃吗？” “也许最开始的时候，祂只是看到了一场滔天的大洪水。如果让其冲刷下来，会使万万生灵死于非命，但祂没办法直接阻止这场浩劫。” 颜方毓操纵灵团小人做出走路的动作。 颜方毓伸出另一根食指，用灵力凝出被小人劈开的石头、与小人交谈的朋友、被小人打败的敌人…… “最终他变得非常厉害，来到了大洪水前。” 灵团小人高高飞了起来，劈波斩浪，英勇地逼退了它。 颜方毓勾动着指尖，无数个豆粒大小的灵团小人做出欢呼的动作。 容秋听懂了。 “你不需要十分厉害。” 小兔子在半空中跑跳打滚，栩栩如生。 “你只是祂完成某个目的的一个工具。”颜方毓的语气有些凉薄。 容秋：“哦……” 容秋小心翼翼地说：“是要有……什么看法？” 容秋：“嗯……” 如果吃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干自己想干的事情，这些统统都是天道安排的话，那他其实也没有什么意见呀？ “天道祂老人家也太好了吧！”容秋双眼亮晶晶地看向他说，“还给我安排漂亮老婆！” 小兔子胸无大志的程度之甚，一下子把他气给乐了。 容秋被他戳得一仰一仰的, 委委屈屈地小声说：“可是老婆很重要嘛……”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 容秋看见颜方毓的神情变了。 “上个故事里，主人公是我的师弟。” 无需明说, 容秋却好像心有灵犀一般明白了他说的“上个故事”是什么。 用许多生灵的性命，用很长很长的时间, 使得一族兴旺，生灵体质进化, 使得世间清浊平衡，万事万物生生不息。 在祂的故事里只如浪头上溅起的白色水花, 只翻腾一下就被时间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