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抬起手臂,有些生涩地搭在容秋后背,安抚什么小动物一般轻轻拍了拍。 搭在容秋脊背的指尖冰凉,还在微微颤抖着。 “那小兔崽子去哪了?一眨眼就不见了!” “就是,兔球呢?” 岁崇山看了一圈,视线明明扫过了容秋的脸,却完全没有聚焦。 江游也知道这是在颜方毓的地盘上,那就更不能放过了。 容秋从颜方毓怀里伸出脑袋,看着他们睁眼瞎一样绕来绕去,好奇道:“咦,他们看不见我们吗?” 容秋正要说话,那边一个傻子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似是要绕到树后看看有没有人。 两人险险避过了他,颜方毓的后背却也“砰”地一声撞在了树干上。 容秋窝在颜方毓怀里,后者如星般的眼眸静静看着他,里面映着漫天桂雨,和一个傻不愣登、如痴如醉的人。 “确实很漂亮。” “那这个,就当是你邀请我赏桂的回礼。” 一簇小小的桂花,飘飘悠悠落在容秋的唇上。 对面人笑了一声。 容秋唇上微微一凉。隔着繁密的桂粒,柔软的唇瓣贴上了他的。 只有微风吹过桂花簇,在他们鼻尖缭绕起一阵甜香。 可此时容秋的脑袋却一片空白。 ——老婆是想请他吃桂花? 又或者——又或者,就像老婆当初给自己讲的,人类之间真正的,有色色意思的“贴贴嘴唇”? 小兔子睁着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颜方毓视线飘忽了数下,后才抬起眼拧眉轻斥道:“不许看我,闭上眼睛。” 容秋眼前一暗。 柔软的双唇微分,粒粒桂瓣在两人贴近的唇间滚动,倏而被对方的舌尖轻抵,推入容秋唇缝。 颜方毓扣住他的手臂蓦地收紧。 就在这仿佛骨与血都要相互交融的亲近中,容秋感觉到隔在两人之间那堵看不见的墙终于消失了。 脑袋浑浑噩噩间,他忍不住想,现在的老婆一定愿意给他生兔崽了。 什么假孕、什么生崽都被容秋忘得一干二净。 远处,江游他们闹哄哄的声音仿佛已经离他远去,容秋听见心脏咚咚泵这血流淌过自己全身,在他耳边发出炸雷一般的巨大轰鸣。 又不知被谁咬在齿间、拆吞入腹。 怀中的容秋被他亲得五迷三道,像只乖巧的家养小兔子一样窝在他胸前,双手抠着他前襟,跃跃欲试又难掩羞涩地小声问:“这个,就是那种人族的贴贴吗?” 颜方毓的心倏地一跳。 原来两日夜不够,半月也不够。 前踏一步就是万劫不复了,颜方毓站在悬崖边,做最后的自我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