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没心。
晚上的麻将场子他连输几天,听个手机的响动就拿起来看,心不在焉,一天里打开微信的频率比以前一个月都多。
牌桌上那几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把他当财神爷。
他说要走的时候,他们没骨气留他的模样跟孙子给祖宗上香似的,就差三叩九拜。
但他屋里那个却当他是病毒,赶都来不及赶。
赵曦亭越对比越没滋味儿,借酒劲给人发了八十八万的转账。
孟秋看到这个数字吓了一跳,差点以为他出什么事在分遗产,原路退回。
等了一会儿他消息,却没反应了。
半夜,赵曦亭酒醒了些,盯着屏幕退回来的转账,讥诮地弯了弯唇。
他照常点开行车记录仪。
孟秋一天都很乖,没从房子里出来过。
要能在客厅也装上监控就好了。
赵曦亭冒出不合时宜的念头。
他深吸一口气,点上烟,不紧不慢地拉进度条。
拉到下午三点,指尖停住了。
赵曦亭眯眼抬起下巴,盯着不该多出来的那个人。
第二次。
这是他第二次见他。
赵曦亭缓缓将视频恢复成原速,薄红的眼尾酒意未散尽,冷霜似的使劲。
他看了一会儿,没听见声儿,干脆将手机一扔,双腿交迭,远远垂视屏幕,秒数一帧不落。
他不想看得太真切。
但又要将人怎么来的,聊了多久,有没有身体接触,什么时候走的,全须全尾地了解清楚。
前面十来分钟,赵曦亭脸上只是覆着云纱样的寒。
他看到那男生居然跟着孟秋进了屋,眼底冷意骤起,雪崩似的将烟用力一拧,捞起手机,快步迈出门。
卧室在二楼。
凌晨一点多,孟秋早早睡了。
赵曦亭开了底下的门,没直接上去把人吵醒。
他先是在屋里转了一圈,没忍住,翻了翻她客厅里的东西,特别是沙发上的那本书。
他指尖拨了一遍页码的角,里面什么都没夹着,也没写笔记。
她睡前应该都在读这本书,书绳挂在九十多页的位置。
赵曦亭拐去书房。
孟秋收拾东西不勤,刚住在一起她还装装样子,或是为了躲他刻意磨蹭,顺手把东西整理了。
她的不勤单指——第二天要用的书笔记,不会刻意放起来,桌子上东一堆资料,西一堆草稿。
意外地很有生活气息。
但他很喜欢她这么乱糟糟地折腾,最好再乱一点,乱到他想要帮她收拾。
赵曦亭脚步最后落在一楼洗手间外面。
垃圾桶里有一张干了的纸巾。
擦拭过的,印着黑色的印子,突兀地出现在房子里。
像无端闯入的第三者。
他低眸,指尖缓缓靠近洗手液,想象着可能出现过的画面,旖旎地勾带洗手台的边缘,还有水龙头。
他没有太严重的洁癖。
一直没有。
尘埃和污渍在生存轨迹上是太正常不过的东西。
因而他很少在意一件东西——
脏了。
那张纸巾戳破他的底线。
赵曦亭步子轻缓地上楼,打开卧室的门,在黑暗里杵立,第一眼先看向床。
小姑娘睡得很沉。
自从装了香薰,她睡眠好了不少,但也很有自制力,一旦闹钟响了,多困都能逼自己起来。
这么一看,她向来心狠。
孟秋睡觉喜欢弓着身子,虾儿似的脸埋在被子边缘,软软地陷进去,这样会让她有安全感。
赵曦亭视线梭巡她的脸颊。
他的。
他单腿跪在被子上,脊背拱起,嵌入她上方,并不怕吵醒她,用力亲她的唇。
这个时候小姑娘是完全乖的,睡得朦胧,她想呼吸,就把唇打开了,任他摆弄。
赵曦亭吮了一会儿,没把她弄醒,却逼得她发出了小猫一样的声音,像是困极了,有点无助。
娇得出水了。
赵曦亭眼底泛上施虐欲,指尖一滑,干脆剥了她睡衣,头埋进去,舔她秾合细腻的骨肉。
孟秋似乎有些要醒过来的迹象,手无力地从被子里伸出来。
咚的一声。
手机掉地毯上了。
赵曦亭眼里的欲清明了些许,他抬起身,回头看向亮起的屏幕。
赵曦亭从她身上起来,眉宇泛起燥意,长指解开两粒纽扣,扯了扯,俯身捡起她的手机,几乎没半点犹豫,解开了。
小姑娘的微信第一页已经看不见他了。
他被其他人的消息冲下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