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偈将他圈紧,“都依你。”
“快点快点,往那边走,天黑了就找不到鱼了。”
徐偈调转了马头,“对了,接下来是去哪座城?”
“其实从亳州到洛京已然绕道了,我们得先去陈州。”
“能路过开封吗?”
“过了陈州就是开封。”
徐偈点了点头,“那还来得及。”
“你要干嘛?”章圆礼从怀里抬起了头。
“你忘了?”徐偈低下头,“我答应过你,我们七月十五去开封赏灯。”
章圆礼望向他,眸中渐渐柔软起来,“你还记得啊?”
“怎么可能不记得?”
“我……没当真。”
“为何不当真?”
章圆礼撇了撇嘴:“当时以为你要退婚,不敢当真。”
徐偈的马蹄慢了下来。他低头看着章圆礼,松了紧环的臂膀,拢入章圆礼的腰间,靠近了些许,“圆礼,往后我的话,你尽可信。”
章圆礼反应有些迟缓,“嗯?”
“在你面前,我不轻言。”
章圆礼感受到一种异样的、平生未见的欢喜。他从徐偈怀中直起了身,额头靠着额头,他想搂住徐偈,想蹭一蹭,想亲他,可想了半天,却羞于行动。
只在两颊染着蓬勃的红,一双杏眼浑圆地望着他,里面尽是潋滟的波光。
晚晴朦胧的夕阳,在两人相抵的额头间染透了余晖,于浅近的鼻息间隔了一线昏黄。
徐偈不是没有感觉。
他的手轻搭在章圆礼的腰间,感受着夏日薄衫下劲痩柔软的腰肢。
在呼吸,在跳动,在发烫。
可最终,徐偈只是拿自己滚烫的额头贴了贴章圆礼汗津津的额发。
“好了,快坐好吧,不然真摸不到鱼了。”
额前的麻痒钻进了章圆礼的心里,他成功被慰藉了个妥帖,重新窝回徐偈怀中,把那只方才忘干净的伤脚重新飘起,笑嘻嘻道:“快走吧。”
两人不徐不疾地驶离官道,向着河边闲适行去。
而朱邪鹏的追捕队伍,在文书交涉后将城门轰然开启,飞扬的马蹄奔满了官道,直奔至镇上,惊得尘埃四散,犬吠盈天,百余人霎时将小镇翻了个底朝天,却连他俩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找到。
朱邪鹏急得青筋直跳,“他俩这是要连夜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