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
顾九龄一巴掌将拓拔玉端过来的茶盏拍开,茶盏摔碎了去。
整个马车车厢里的气氛凝滞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拓拔玉的手僵在了半空,随即端起了另一杯茶盏低头饮下缓缓道:“我那个时候在宫宴上遭人陷害,服用了不该服用的药,你也晓得那种端不上台面的药,药劲儿有多大,你自己不也中了吗?”
“呵!多好笑,我们两个都被陷害!”
“害我的是北狄那边派来的奸细,是我王兄的人,不想让我活着,毕竟我的存在对他来说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威胁。”
“他们想让我酒后乱性,最好在后宫里闹出来什么笑话,我当时忍住了药性,跌跌撞撞离开宴饮之地,不想闯进了你的房间。”
拓拔玉脸上表情甚至还带着几分愧疚和回味,顾九龄抬起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拓拔玉的另一只茶盏也被碰落,他低声笑了出来:“当真是不乖,好好喝个茶都不能!”
顾九龄冷笑了出来:“质子殿下可真会讲故事,倒像是真的一样,我不知道你编这个故事到底图我什么?”
“况且我如今已经是睿王府的正妃,你不怕萧胤宰了你吗?”
顾九龄这一巴掌打的有点点狠,拓拔玉的脸颊都被打得偏向了另一侧,素白的脸颊上落了一个红印。
他倒是不恼,用舌尖顶了顶脸颊,笑看着顾九龄,笑容有点点邪气:“王妃在生什么气?”
“如果王妃心里没有怀疑我,为何会让萧胤调查我的事情?”
“那天我确实就在御花园里,我确实被人设局,我也确实和王妃有了不该有的牵扯!”
“如今我想通了,名声好不好无所谓,我总不能看着我的孩子喊别人爹爹?”
顾九龄身上的气场渐渐危险了起来,她突然抽出了手中的匕首,狠狠刺了过去,却是刺中了他的肩头。
她整个人倾覆在拓拔玉的身上,手中的匕首刺进了他的皮肉,视线死死锁定在他的脸上眉头拧了起来。
“你找死!”
“我不找死,我在找一条活路!”拓拔玉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定定看着她道:“一条你我之间的活路。”
顾九龄脸上的表情愤懑不已,她找这个人找了那么久,终于抓到了这个人,此番却不能杀他,这让她分外的憋屈和难受。
拓拔玉完美的击中她所有的要害,她其实当初也怀疑到了拓拔玉的身上,可拓拔玉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弱了。
一个走路二级风都能把他吹跑的男人,居然会做出那种事情来,她实在是不太相信,直到他在马球比赛上不再掩饰自己的锋芒,甚至还暴露了他胸膛上的疤,那个时候顾九龄已经开始怀疑,并且派人去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