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月:“……”
白甜又道:“都怪我自己不争气,上次师尊打了我没两下,我便痛得求饶,其实内心还希望师尊多打几下的……”
洛明月无所谓道:“行,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抽空再给你一鞭子。”
白甜欢喜不已,“真的吗师尊?我愿意,我特别愿意!”
黑衣男人听了,整个人都傻了,他看向白甜的眼神变得惊恐起来,“你……你喜欢挨打?那我刚才打你打的那么卖力,你还求救你师尊干什么?”
白甜嫌弃道:“废话,你动手跟我师尊动手能一样吗?也只有我们这些当徒弟的,才有资格被师尊打,你们根本不够格,我都嫌你脏了师尊的眼睛。”
黑衣男人叫嚷道:“疯子,你真是个疯子!”
白甜从一旁的刑具台上拿了几根针,分别刺入了黑衣男人的指甲盖。
银针一点点没入血肉。
十指连心,痛不欲生。
黑衣男人剧烈挣扎,在他挣扎的时候,钉子又会撕裂四肢上的伤口,带来更大的痛楚,他像一条岸边濒死的鱼,绝望挣扎。
白甜说:“我师尊在这里,我不想让你浑身鲜血淋漓的,那样不好看,所以伤口要隐蔽些……”
洛明月笑道:“无妨,随你开心便是,他留给你审讯,我出去转转。”
“好的,师尊。”
白甜所在的是一间封闭的牢房,四周的墙壁都是暗红色,房间里点着一件照明的法器,灯光是亮白色,方便让人看清楚刑具上面凝固的血迹,有一些白骨和断肢摆在角落,不知道是专门为了营造恐怖氛围,还是没来得及处理。
洛明月本来想顺手用火烧了,转念一想,这些都是“受害者”的残肢,还是不要破坏它们了,
洛明月打开房门走出去,发现是走廊,走廊的两侧是一个个房间,房门都是关着的,隔音效果很好,站在走廊里,根本听不见这些房间里的声音。
洛明月展开神识。
所谓神识,就是修仙者对外界的一种感知,这种感知很清晰,容易窥见别人隐私。
因此,修仙者们在来到陌生的地方之后,一般不会随便展开神识,因为神识笼罩到强者的身上,会让强者产生感应,认为这是一种挑衅。
尤其是在客栈等人多的地方,神识展开之后,若是撞见男女在行云雨之事,就比较尴尬了,因此洛明月每到一个地方,不会在第一时间展开神识。
不过,在这地下城的牢狱之中,应该不用担心撞见这些画面。
神识铺天盖地,悄无声息地笼罩整个煞城。
刹那间,无数画面、声音涌来。
地面上的煞城,看上去比较平和,街上有凡人在摆摊,还有城主守卫队在巡逻,秩序良好。
地下城,却是混乱、血腥、罪恶的代名词。
光是这座牢狱,就有上千间牢房,每一个牢房里,都摆放着诸多刑具。
每一个牢房里,都至少有一个人正在受刑。
除此之外,还有个摆放大通铺的牢房,这个牢房里关押着上百名修仙者,有的满脸绝望,有的浑浑噩噩,有的在努力想办法自救。
洛明月的脸色黑了下来,因为她发现,除了白甜以外,三、四、五徒弟也都在这里关押着,只不过在不同的房间里受刑。
三徒弟莫曦光,就在白甜的隔壁房间。
莫曦光的情况比较惨,被人用烙铁在身上烫了好几道伤口,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却扬起了头颅,露出脆弱的脖颈与喉结,他挑衅道:“来啊,有本事在我脖子上也烙一道伤痕出来!”
洛明月神识一扫,发现莫曦光的脖子里也挂着一个吊坠,且吊坠是一块平安扣形状的青玉,青玉里面藏着被弯曲折叠的纸人傀儡。
洛明月发现这玉的密封性不错,若是平时,莫曦光可以将自己的灵力穿透青玉,作用在纸人傀儡上,召唤师尊来救命,但眼下,就算莫曦光体内的血都流光,也无法流入纸人傀儡身上。
莫曦光专门出言讽刺狱卒,应该就是想惹怒对方,让烙铁落在他的胸膛,若是幸运地把青玉碾碎,那莫曦光就能召唤师尊得救,但他不能明着说胸膛,毕竟狱卒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听从“犯人”的指挥,所以莫曦光故意露出脖子。
谁料狱卒根本不上当,他不怀好意道:“脖子?那可不行,我不能直接把你弄死,但是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说着,狱卒轻轻地用烙铁碰了碰莫曦光的大腿,笑道:“我看这地方就很不错,你放心,一会儿我会用烙铁把你全身都关照一遍,唯独放过你的脸,毕竟这么俊俏的脸蛋,毁了可惜。”
莫曦光察觉到烙铁的位置,瞬间满头冷汗,他目光死死盯着狱卒,仿佛要把对方的模样印刻在自己的脑子里。
狱卒满不在乎道:“对,就是这种眼神,我很欣赏你这种硬骨头,希望你一会儿还能有力气瞪我,而不是像我求饶,那就没意思了……”
至于四徒弟云锦书,和五徒弟云相思,是一对双胞胎姐妹,这对姐妹被关押在同一个房间,姐妹俩面对面被钉在墙上,姐姐受刑的时候,妹妹便出言谩骂狱卒,好让狱卒别打她姐姐,打她,但身为姐姐的云锦书,也舍不得让妹妹受伤,云锦书的性格本来比较温柔,从不说脏话,今天却骂人骂的比她妹妹还脏,就是为了吸引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