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赏你的。”秦慈提示道。“我知道。”陈君和淡淡的点头。“母亲最近赏本宫的东西太多,本宫惶恐。”“分明是这个女人悔悟了!”老头吃够了,拍拍手走到树下乘凉了。哪有你的事情!秦慈心里十分不满,可是自己是奴婢,他是太子师傅,地位悬殊。只好无数个白眼翻过去,以解心头不爽。“她给你的都是你应得的,惶恐什么。”秦慈把食盒归置好,用力在石桌上敲敲,见老头被吓到了,干脆的往胳膊上一跨,高声讲道:“皇上吩咐我送的东西我送到了,我走了!”“这是你做的吗?”老头见秦慈要走,赶忙问道。“是。”秦慈站住脚,身子都没有回。老头问道:“能不能再给我多做些。”秦慈听到很是不爽,“这是给太子做的,本就不应该你吃!”“青娘,不得对师傅无礼!”陈君和呵斥道。“他教你什么了?”秦慈真的是想不到太子的师傅是这么一个没有礼节的男人。老头从椅子上站起来,嗤笑一声,“丫头,你可不要看不起人,我能教的,可多得很。”秦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在看到这个老头,他微微直腰,轻捋胡须,眼睛的清澈不像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他走到秦慈的跟前,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秦慈居然感觉到了万千重力压到身上,受不住坐到了台阶上。“以貌取人,不可取。”秦慈的脑海里立刻闪出一个名词:扫地僧。老头的确是这样的任人物,他本命叫周九三,是五十年前灭国的周氏后人,隐于闹市,过着喝酒取乐的日子。直到捡到了被仆人弄丢的陈君和,用心栽培。这孩子天资聪颖,收走徒弟的时候周九三还不知道这小子是当朝太子。“我本不应与皇家扯上关系,这是看着孩子聪颖,拾去做徒弟罢了。”秦慈听到这老头的话,脑子里冒出一个主意,向陈君和求证道:“你妈……不是,皇上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不知,师傅不走仕途。”陈君和摇摇头。秦慈眼里冒光,“大师,你也知道现在边疆战事烦乱,为了世界和平!你是不是应该——为国献策啊!”秦慈讨好的拍着彩虹屁。“世界?”老头明显不知道这个词。“就是国家,为了国家和平!百姓安宁!”秦慈觉得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一个为国效忠的理由。老头高昂着头,“那个女人就是一个昏君,让邻国兼并未尝不是一个好选择。”秦慈高声反驳道:“她不是昏君!”陈璧君以前是个浪荡子,可是现在秦慈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她不是了。每天起早贪黑的批改奏折,午饭都来不及吃一口就又去召集大臣开会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以前做下了多么大的黑洞,现在她正在努力的补救。陈璧君才不是昏君,她是个好君王,为民为国的好君王。“她可能以前是,但是现在不是了!真的,你去见见她,你就可以知道的!”秦慈用笨拙的词语努力的向老头安利陈璧君。老头伸出一根手指,“一个月的糕点。”“成交!”秦慈果断答应,拉着他就去找陈璧君,生怕他反悔。.秦慈把周九三领到陈璧君跟前,刚要发作的陈璧君看到秦慈身后这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头神色一变。周九三对陈璧君笑笑,陈璧君立刻将众人遣出书房,闭门密谈起来。秦慈探头探脑的站在门外,也不知道自己举荐的这个臭老头靠不靠谱。不出片刻,周九三爽朗的笑声就传了出来。秦慈悬着的一颗心安定了下来,看来结果还不错。雕花木门被从里面打开,陈璧君居然替他开了门!这可是当今圣上。而周九三呢,丝毫没有谦让,脸上一点受宠若惊的样子都没有。捋着胡子,挺直着腰板利索的出了门。“孤改日再去拜访。”陈璧君脸上谦逊有礼,往日那张臭脸根本瞧不见。“好。”周九三点头,余光瞟到了秦慈,“要记得带上这个丫头,我要吃她现做的糕点。”陈璧君注意到秦慈,勉强一笑,“如果您喜欢孤就把她拨给您。”“我可不喜欢夺人所好,皇上自己留着吧。”周九三笑笑,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秦慈看着周九三,不满的瘪瘪嘴。还皇上自己留着吧……说得好像我是个物件儿似的。下一秒,陈璧君拎起这个物件儿就提溜进了屋子。“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陈璧君走到饭桌前,秦慈冒冒失失进来的时候她正在吃晚饭。“奴婢……不知……”陈璧君坐到桌前,指着桌上的清粥白饭,“凉了。”“奴婢去给您换一份。”说着秦慈就弯腰撤席,手腕却被一双葱白的手擒住,冰凉的电流传遍全身。陈璧君:“李德顺,再上一份一模一样的。”“是。”秦慈别扭的被陈璧君扣在身边,弯着腰脸凑在陈璧君的脸前。陈璧君眼眉低垂,她温吞的吐着气息,秦慈的脸红透了。秦慈不明白陈璧君这是在干什么,怂的不敢问,颤巍巍坚持着。下一秒,那双手松开了,秦慈以为自己终于解放了。陈璧君浅浅的笑了一下,秦慈都没有注意。陈璧君紧接着又握住了秦慈的一只手臂,轻轻用力一拉将她拉近了自己的臂弯,秦慈失去重心,跌坐在了她的腿上,整个人埋在了陈璧君的怀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