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熟悉的黑色车依旧停在门口,老陈见到他们,立刻打开车门:小姐。 喝点水。他跟着坐进来,拧开杯盖递给她,温的。 老陈升起隔板的声音很轻,车子平稳地驶出医院。秦孝伸手按下某个按钮,后座的遮光帘缓缓降下,将夕阳隔断在外。 秦希儿捧着保温杯,樱唇轻启吹散热气,额前几缕碎发随着呼吸微微飘动。 秦孝的手突然探过来,食指挑起她衬衫第二颗纽扣。真丝面料顺着他的力道滑开,露出锁骨下方一小片肌肤——那里还留着淡粉色的痕迹。 秦希儿微微一缩,他指腹的温度透过肌肤直抵心脏,那处立刻背叛主人般剧烈跳动起来。白衬衫下的曲线随着急促呼吸起伏,蹭过他的手腕内侧。 这几天 车窗外霓虹灯开始亮起,流光在她脸上投下变幻的影。秦孝的视线落在她微微颤动的睫毛上,那里还沾着未干的湿意。 希儿呼吸一滞。 黑暗的房间里,秦孝将她压在身下,滚烫的唇舌碾过她每一寸肌肤。他的手掌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按在枕边,力道大得几乎要留下淤青。 希儿的脸颊烧得通红,声音小得像耳语:从那晚开始的。 希儿咬住下唇点头。她不敢说,每当夜深人静想起他滚烫的吐息拂过耳垂的触感,心脏就会像现在这样失控。 他的呼吸带着淡淡的薄荷糖气息——是刚才在诊室外等她时含的。 秦孝低笑一声,突然含住她耳垂咬:错。 秦孝的唇从她耳垂撤离,却在咫尺距离停住。 突然停止时的抗议。 秦希儿只觉得心跳声盖过了一切声音,慌忙用力推开秦孝。她手忙脚乱地扶稳差点打翻的保温杯,整个人往车门方向缩了缩,后背紧贴着座椅。 秦孝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她抓皱的袖口,目光却始终锁在她脸上:医院。 那是霍温言安排的。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现在,去我安排的地方。 这不是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的发音,手指轻轻敲击着中央扶手箱。 秦孝倾身为她解开安全带,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腰间软肉。下车后,他立刻将她揽入怀中,宽大的风衣将她整个人裹住。寒风吹乱他的额发,那高大的身躯却纹丝不动,像堵密不透风的墙。 私人包厢里,落地窗外是整片璀璨的星空。希儿怔怔地望着天幕,直到秦孝从身后为她拉开座椅——椅背上搭着条羊绒披肩,正是她上个月逛街时多看了两眼的那款。 先吃饭。他打断她,指节敲了敲桌面。 秦孝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突然将盘子推到她面前:尝尝。 牛排煎得恰到好处,边缘微微焦脆,内里是诱人的粉红色。芦笋嫩绿,土豆泥上淋着她最爱的黑松露酱——一切都完美符合她的口味。 好吃。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不自觉的娇气。 下周的文学研讨会,他突然开口,我让老陈送你去。 这种被安排的生活,她早已习惯,甚至开始贪恋。 另外,他放下红酒杯,杯底与大理石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不准再见霍温言。 秦希儿抬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餐厅柔和的灯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锋利,下颌线紧绷着。 秦孝突然倾身向前,阴影笼罩住她整个身影。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重,却让她无法移开视线。 小叔她小声嘟囔着,尾音像融化的蜜糖般拖长。 听话。他声音低沉,带着哄小孩般的耐心。 加了桂花蜜。他语气放缓,像在哄闹脾气的小猫,你喜欢的。 她突然想起什么,低头看向餐盘——芦笋全部去掉了根部较老的部分,这些细节太过自然,自然到她这些年竟从未察觉,他究竟花了多少心思在这些琐事上。 还生气?他低声问,拇指流连在她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杯抿了一口。甜味在舌尖化开的瞬间,她忽然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