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鲤觉得他有点奇怪,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手指点开隐藏相册。 相册里干干净净,照片不多,一如夏景严谨的风格,按时间顺序排列着,里面只有一个人。 江子鲤怔了好一会,直到最后一个视频自动播放完毕,他自己的声音在运动会背景音里戛然而止。 夏景指尖动了下,“嗯”了一声。 他们做朋友时没有刻意拍过,在一起后又匆匆分离,情侣之间正常做的亲密事,他们好像总是做的很少,以至于什么也没留下,遗憾了这么多年。 夏景抬起眼,荧幕的光淡淡映在他眼睛里,显得静谧而悠远,江子鲤比着有点二的剪刀手,笑的很灿烂。 定好的日子就在两个月后,说是同学聚会,实际能腾出时间赶来的人连上次婚礼的一半都没有,大家约出倩倩,一起热热闹闹吃了一家西餐。 大家回忆着曾经高中时期的“峥嵘岁月”,聊起来不无怀念,后来有人提议,都回母校了,摘了桑葚再走吧。 球场周围的银杏叶还没到变黄的时候,在地上打了一大片阴影,一群人也不讲究,就地坐下。焦候不知道从哪翻出个篮球,往篮筐里丢去。 同样都是天天坐办公室的,焦候隔着一层衣服摸着江子鲤的腹肌,心说人比人气死人。 江子鲤还试图去器材室重新找以前那个丢在这里的旧拇指琴,却没找到。想来时间过了这么久,应该早被处理了,有点可惜。 “他们准备再开一场,不去么?”夏景问。 今天他们一起看望了老师,一起摘了桑葚打了篮球,一起吃了一顿死贵死贵的西餐。 青春明朗张扬,我们只不过是长大了。 番外一 后来工作了,他忙起来不分昼夜,倒也勉勉强强得了个“工作狂”的评价,只要没什么事,员工们总能在办公室里找到人,要么是没精打采地灌咖啡,要么在发呆。 大家一开始不理解,怀疑老板疯了,后来有一天江子鲤加班迟了点,姓夏的家属亲自来公司等着,大家被这对男男晃瞎了眼,才终于明白。 看看老板这对象,人高腿长,往那一搁活脱脱杂志模特,听说人家是搞学术的,脑子好使,不说话的时候像电视里青年才俊的专家。 刚刚下班的江子鲤并不知道自己成为了公司近期热门八卦话题,下电梯时,还矜持地冲一个偷偷打量他的实习生笑了笑。 江子鲤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激动,很快他就无暇关注这件事了,电梯门一打开,他在熟悉的位置上看见了熟悉的人。 谁知夏景就像脑后长了眼睛似的,江子鲤还没把作怪的爪子抽回来,就被握住了手。 江子鲤满不在乎地说:“空调开的太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