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江子鲤知道了。 江子鲤一个个拆开包装盒,偶尔会在盒底发现一张或者几张的便利贴,写着夏景当时的心境和隔着远山远海对自己说的话。 “22岁,祈祷你一切顺遂,我很想你。” “或许我一辈子都忘不掉你,而你遇到了更好的人,等这份感情最终变成你微不足道的回忆。也希望你依然快乐。” “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夏景打断他的话,沉寂多年的爱欲被他融在了眼睛里,在被窗帘遮住小半的房间里,嗓音低哑。 夏景的手覆在了江子鲤的手上,熟悉的触感甫一接触,就点起了足以燎原的火。 急促呼吸间,江子鲤手胡乱摩挲着,在地板上摸到了什么,换气的间歇,他说:“刀刀刀!” 江子鲤被亲的很痒,撑着胳膊往后直躲。 如果是那个神仙是夏景的话,大概也会等上万年也不会变心吧,毕竟他人是个冰棍,心硬如铁轻易不会变质。若是自己没有回国,没有回北城,这件屋里的礼物必然还会继续每年增加,见证某个倔种从少年变成青年,青年走向老年。 妥协 他膝盖曲起,是一个攻城略地的姿势,江子鲤急促呼吸间往下瞥了一眼,觉得这个姿势太容易搓出火。 江子鲤的手虚虚推了夏景一下,没什么抵抗力,夏景自动把这个动作理解为“欲拒还迎”的意思,腾出一只手握住他。 江子鲤眼睛微眯着,抗拒了一下,差点又被勾得沉浸在这吻里:“等……等一下!” 江子鲤头一次见他这么有攻击性的时候,差点招架不住,夏景怜惜地用指腹轻轻抹过他被咬的地方,问:“怎么了?” 随后他坐直身体,摆出个洗耳恭听的架势,手却依然拢在江子鲤后颈上,用了点力道摩挲着,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江子鲤胡乱抓了把自己的头发,稍稍措辞:“还没问,你之前说的主要待在南方,很少回来是什么意思?” 江子鲤刚刚失而复得,一听这话,登时眼前一黑。 他不知道夏景为什么能这么淡定,心里有点委屈:“我在北边,你在南边,等假过去不得又十天半月见不着面。” 江子鲤:“你平时不是回来的少么?” 八年前,江子鲤对夏景说,“我一比一照抄你的志愿表好不好”。 江子鲤故意说:“总不在一个地方,我想你怎么办?” 江子鲤没再说话,拉着夏景的胳膊往下,重新吻住了他,夏景短暂地愣了一下,立刻反客为主。 只要一想起他和夏景错失的那八年,江子鲤就心里发疼,他宁愿一辈子被人诟病嘲笑,也不想让夏景再松开一次他的手。 这么多年,江子鲤好像也没有变多少,手里碰到熟悉的触感,夏景心里像被什么飞快填满,眼眶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