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很低的念着什么,江子鲤手上的力度加大了点,说:“再动咱俩真得一起摔了。” 他垂眼看着这艳色涨到耳垂,果真不乱动了,江子鲤顺利把人拖到停车场,从他裤兜里摸出车钥匙开锁。 “怎么了?哪不舒服?”江子鲤侧头去问,语气里不自觉带上了曾经熟悉的宠溺,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他把安全带扣好,站直身体,也不管夏景能不能听到,嘱咐说:“虽然我车技不错,但你难受也别憋着,想吐就说,这有袋——不过吐了也没事,反正这是你的车。” 江子鲤连导航都没开,福气临头,路上没碰见一个红灯,顺顺当当开进了夏景家的新小区。 夏景在座位上一动没动,后脑枕着靠背眯了一路,到了地方,江子鲤轻摇了摇他:“到家了。” 江子鲤忽然想去碰碰他的眼睛,指尖刚一动,夏景就开口了。 江子鲤:“……” 夏景:“我没听见。” 夏景不吭声了,像是接受了这个说辞。 走到家门口,他也没剩什么力气了,举起夏景的手摁开锁。 一堆大的小的物件砸下来,通通落在了夏景背上。江子鲤嘴角磕在了他额头上,背朝后仰下去,摔没摔出个好歹,倒是差点被夏景这货给压成饼干。 江子鲤吓了一跳,生怕他骨折,连忙拽过他的手细看,却觉怀里的人动了动,手掌握住了他的。 夏景直勾勾盯着他。这个距离在瞬间就唤醒了两个人尘封八年的记忆,他们都清晰的记得自己曾经是怎么用这样的姿势拥抱,亲吻,互诉爱语。 可他依然在短暂的恍惚后松开了自己死死攥着江子鲤的手,嗓音很沉,含糊地说了声“抱歉”。 “没事,”夏景清醒了一点,两个人收拾完一地狼藉,他倒了一杯水,“这次麻烦你了。” 夏景动作一滞,他们都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没有。” 夏景这次却沉默了更长时间,才说:“五年前。” 他是那时候搬的家吗?当他孤单地看着和亲人爱人待过许多年的旧房子日渐破旧,而满怀希冀拨出的电话又无人接听时,是什么心境呢? 夏景捏着水壶的手渐渐用力,他站在厨房,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江子鲤的侧脸。他心不在焉地烧了一壶水,目光却始终没离开过那个人。 这时,江子鲤突然转回头,他猝不及防,视线没来得及收回,两个人目光撞在一处,同时怔了一瞬。 “嗯,三岁,”夏景坐在他旁边,“是小三花。” 夏景噎了一下,似乎有点难以启齿:“唔,汤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