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心思细,她明白了夏景的意思,也不好坚持,郁闷地叹了口气。 味道 他有心想订的晚一些,可惜三模考完离正式高考已经没有几天了,挑挑拣拣,无非是把白天的行程改成红眼航班而已。 这群本就爱玩的皮猴被学业锢着,早就要在沉默中爆发了,还没到最后时刻,已经纷纷在商量考完之后要怎么嗨,怎么把几斤重的试卷洒出去,让那群高一高二的眼红。 随后,估计是想让他们脑子清醒清醒,语文老师也发了一句:是啊,我还在呢。 此话一出,底下齐刷刷回了一串一模一样的“老师我错了”,队形之整齐,行为之默契,可见都已经是惯犯了。 夏景在洗澡,自然不可能回他的消息,江子鲤自娱自乐了一会,棒棒糖抿的就剩小小一块。 “要等一会。”夏景伴着一室的睡气走出来,毛巾搭在肩上,他去阳台上烧水,喂仓鼠儿子,把洗好的衣服晾起来。 他指尖在屏幕上停了一下,随后将手机随意丢在桌上,靠在桌边抬起眼:“我什么时候惹过你?” 夏景:“比如?” 夏景:“……” 他数得和真事似的,夏景一手擦着湿发,微弓着身,把某人越数越多的手指一把握住。 “没办法,我难伺候嘛。”江子鲤蛮不讲理地往后靠,后颈抵着椅背边缘,挑了挑眉,“这样吧,你先给我道个歉听听。” 江子鲤朝手机的方向努努嘴:“仿句会不会?来句好听的。” 江子鲤:“……” 夏景闷着声音笑了一下,松开他,拿过手机往床边走。 他闷头安静了一会,然后柠檬糖在舌尖彻底含化了,江子鲤跟着爬到床上。 “嘶——” “膝盖磕到了。”江子鲤单着一条腿坐到床上,眉头因为痛而微蹙着,嘴角却自嘲地抬了下,“眼睛大概长脑袋顶上了,没看路。” 江子鲤也往下看,忽然想起什么:“我妹妹小时候刚学走路那会,我妈怕她在这种尖锐的地方磕到,家里到处都包着那种海绵垫。” 以前的傻逼事现在提起,居然都有点恍如隔世的意思,夏景没说话,他自己先笑了下。 夏景说:“我去拿瓶跌打药抹开。” 夏景却依然把瓶子取来,沾上药给他活血,沉吟片刻,问他:“平时不是很宝贝自己么?” “嗯。” 江子鲤身上有点烫,热度从被碰过的地方蔓延而上,包裹住了他的胸口,又顺着锁骨肩颈蜿蜒而上。他喉结滑了一下,企图往后坐一点远离让他难耐的根源。 自己的男朋友每天就坐在自己身旁,他却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