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里尔什么都没说,缓缓走到指挥官面前。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两人还没来得及下达紧急命令,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
随着最后一口气伴随着血沫从口鼻涌出,他瘫在地上没了动静,眼睛至死都没闭上,就这么空洞地看着被战火映红的夜空。
指挥官脸色一变,()
打开通讯器质问道:“怎么回事?谁开的炮!”
芬里尔迈过被击穿的城门,唇间掀着燃了半截的雪茄,徐徐吐着烟雾,那头泼墨般的黑色长发随着走路节奏微微晃动着。
“我去给狼袭找个盟友。”
特洛伊跳下摩托,朝身后众人喊道:“找找有没有活的,先救人!”
另一方面,这个年纪的小屁孩出来混团体,很多都是追求所谓的刺激感,心智不成熟。
那两名当初目睹了狼王破墙全过程的新兵和老兵,战后很幸运地活了下来,并且因这段经历得到提拔,现在已经是17区中段巡防站的正副指挥官了。
“周寒年,业内绰号银翼,当年也是一把菜刀砍穿佣兵界的狂人啊,谁都敢干。现在当上佣兵之王,反倒是不敢跟真正的强者过招了。”
“你今天去杀,明天就会有一堆媒体报道,狼袭暴徒冲进内城烧杀抢掠,那些受害者多么无辜,多么惨,把大众的怒火引到我们身上。”
上官离当场吓得酒都醒了。
苏默笑了笑:“这事用得着猜?有胆子接这种单的还能是谁。狼袭最近反正被死镰搞得是真惨。”
指挥官就这么被拎在空中,脚朝上头朝下,口袋里的烟盒,打火机,硬币之类的杂物全被抖了出来。
指挥室不远处,锈墙17区合金大门被巨力轰飞,化作扭曲的废铁重重砸在地上,溅起漫天尘埃。
袭击者的手法实在太专业了,每具尸体无论生前伤势如何,哪怕是被重型武器轰掉半截身体,铁定救不回来的那种,要害都被补了几枪,确保死透。
指挥官眼看芬里尔没什么杀意,就稳住心神站了出来,沉声问:“你想干嘛?”
湖滨商圈的一间酒吧外,苏默和上官离已经喝完酒出来了。
少年扯动嘴角,露出悲惨的笑,用尽力气说出了最后的话:“别别告诉我妈.”
“别别.”
上官离去便利店买了两瓶矿泉水,出来时,街上正好有一辆死镰军工的运输车驶过。
警报声自动触发响彻长空,两人赶紧拿出武器冲出指挥室,眼前一幕让他们傻眼了。
两人有说有笑走过拐角,迎面就看到一个依靠着摩托车的高大人影。
指挥官脸上一抽:“你把内城当什么地方了?以为这是你家的后花园吗,想来就来?!”
芬里尔缓缓走来,望着死镰佣兵团袭击过后的废墟说:“他们又跑了吗?”
上官离摇着头说:“从战术角度看当然没问题,但你没发现吗?这种战术背后,透露出的其实是周寒年的畏惧。”
眼看部下们惊恐地拿起枪瞄过去,指挥官赶紧示意众人不要开火。
副指挥透过窗户看着不远处的锈墙,唏嘘道:“去年刚入伍的时候,可没想到这个冬天能这么舒服。”
抖完东西,芬里尔将他放到一旁,捡起地上的钥匙,说:“借你车用用。”
然而,这只是让他多活了一些时间而已。
通讯器那头传来巡防士兵的惊叫声:“狼王!狼王朝我们这来了!”
特洛伊呵斥道:“你这样做没用!周寒年肯定早就有应对报复的方案,贸然过去有危险不说,就算被你杀掉几个死镰的人,又能怎样?”
苏默疑惑地问:“掉价吗?我觉得是合理的战术思维。”
她的声音在废墟中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芬里尔点了根雪茄,那双暗紫色眼瞳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轰——”
通讯器:“没有,在火力识别区外。”
她眼中倒映着燃烧的街道,()
拳头撰得咔咔作响,声音忿怒到发颤:“去他马的周寒年,又是打完冷枪就跑,狗一样的东西”
“我去内城!”希贝尔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周寒年不是专杀我们同伴吗?那我也去杀他的同伴!我这就去死镰总部,见一个杀一个!”
指挥官:“你该重新读读《锈墙巡防手册》第2章第7条准则了,士兵。”
希贝尔无力地坐在那里,仰面闭上眼睛,任凭眼泪顺着面颊无声落下。
“哒哒哒哒哒——”突然,城墙炮台齐齐开火的声音传来,声势极其猛烈,连带着指挥室都在微微震颤。
上官离:“死镰用的战术,你知道吧?我是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对狼袭用游击战术。”
指挥官人都傻了:“***,又来?!”
希贝尔赶紧冲过去。
芬里尔侧坐在摩托坐垫上,徐徐吐着烟圈,正侧目看着他们。
“隆——隆隆——”
“不是要剿灭狼袭吗?那就出来堂堂正正决斗啊!打一枪就跑算他妈什么本事?!出来!!!”
这时,桌上的通讯器响了.
巡防士兵的声音传来:“长官,我们观测到狼袭成员靠近,是否进行驱散?”
他说完挂断通讯。
那股浑然天成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吓得他向后跌去。
上官离喝了口水,嗤笑一声:“但要我说,死镰最近做的事其实很掉价。”
现如今,那场浩劫的余波已经落定,被击穿的墙体也得到修补,一切恢复如常。
苏默也被吓到了,这什么情况?自己也没学过狼王召唤术啊。
他将上官离挡在身后,随即对芬里尔强笑道:“大姐头,我知道狼袭最近被整得很惨,但那是周寒年干的,跟我们两个没关系。您冤有头债有主,可别拿我们撒气啊”
芬里尔轻笑一声,将一个摩托车头盔扔给苏默,调侃道:“你不是说要给我当小弟吗?上来吧,跟我走一趟。”(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