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几乎无语了:“褚弈,你幼不幼稚。” 姜渔:“放开。” 姜渔:“你不放手,我怎么去拿医药箱。” 拿来了医药箱,姜渔先用湿毛巾把褚弈脸上的灰尘擦干净,再给伤口消了一遍毒,最后才仔细地给他上药。 有那么一刻,他完全忘记了厨房里还有两个人,只觉得姜渔就是他的妻子,而他则是姜渔唯一的丈夫。 其中脸色最难看的当属闻峋。 而他手上砸出来的伤口却并没有处理,只是简单用清水冲了一下。 他确信今天早上,姜渔是看见了的。 拳头撞击在墙面上的时候,闻峋并没有觉得有多疼,早上用清水冲洗淤血的时候,他的痛感也仿佛是麻木的。 姜渔那样小心又温柔地对待褚弈,接受褚弈捧出来的每一分爱意,却任由他的爱在鲜血里腐烂。 “我就知道你会偷吃。” 七月,外面的天越来越热,走在路上都像是有湿黏的热气从水泥地上蒸发出来。 反正毕业证也拿到了,学校里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完毕,姜渔便给自己放了个暑假,拒了一些演出邀请,成日窝在清凉的空调房里打游戏追剧,顺带指使家里不请自来的三个男仆。 他们到底还是怕姜渔哪天跑了。 午后,闻峋收拾完厨房,便坐在沙发上,用电脑远程处理一些工作。 这座小公寓坐北朝南,天气好的时候,每到下午,整个阳台和客厅都会落满金灿灿的阳光,姜渔喜欢躺在靠窗的小沙发里,或者坐在阳台的秋千上小憩,像只喜欢晒太阳的猫儿。 少年和小兔子说话时细声细气,温温柔柔的,和跟他们说话完全是两个模样,他眼角带着温软的笑,好像在逗小娃娃。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窗外投下的婆娑树影下,姜渔忽然转过脸来看他。 他现在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姜渔不高兴。 可那边却传来姜渔的声音:“闻峋,我要吃荔枝,你去给我剥。” 他放下电脑,洗了手,又从冰箱里拿出荔枝,在水龙头下仔细地一颗颗地冲洗干净。 “你怎么还没好呀,快点儿。” 他长年累月地被人娇养着,做什么都有人顺着,这种撒娇更多是一种无意识的举动,连闻峋自己心里也清楚这点,可他就是忍不住去想,姜渔肯这样对他撒娇,是不是代表姜渔今天比昨天更原谅他一点点。 闻峋端着剥出来的几颗荔枝,以及剩下没剥的一小盆荔枝一起过去了。 闻峋把荔枝放在阳台的小桌上,方便姜渔拿取,他单膝半蹲下来,正打算继续剥剩下的,身上却被人踢了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