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晏书被人提着领子,脸上却八风不动:“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徐晏书脸上浮起一个冷笑:“你尽管揍,看看到时候小渔讨厌的是你还是我。” 但也不能任由徐晏书这么占他老婆便宜,要不去找姜渔告状可姜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内裤有几条,徐晏书这狗比咬死不认账,他也没证据,最后说不定还会被姜渔骂这么点小事就去烦他 不过他没徐晏书那么变态,他拿的是姜渔不常穿的一套睡衣,贴在脸上闻了闻,香的。 褚弈冷笑一声:“只准你拿,我拿就不行了?我拿的东西还没你变态呢。” 褚弈:“我这是一套。” 褚弈怒:“你这才是两件!” 褚弈又不是傻的,拿一套睡衣姜渔可能发现不了,但单独拿睡衣上半身或者下半身都铁定被发现,他咬牙瞪了徐晏书半晌,最后又挑挑拣拣地选了姜渔的一件练功用的吊带上衣。 半小时后,原本满满当当的行李箱空了三分之一。 褚弈颠颠儿地提着箱子跑过去:“都收拾好了老婆,我们什么时候走?” 他提着箱子,有些古怪地问:“怎么这么轻?” 所幸姜渔正低头看箱子,没看见他脸上心虚的表情。 姜渔的衣服其实挺多,常服练功服舞蹈服一大堆,除了他自己买的还有这些男人送他的,大部分衣服就穿过几次,根本谈不上旧。 他特意没让褚弈和徐晏书送他,而是打车去了公寓,免得这两人到时候一进屋就赖着不走。 做完这一切,他有些犯困,抱着毛绒玩偶在床上睡过去。 从前他总是习惯性地去依赖一些人,仿佛缺了这份依赖,他便无法成为一个完整的人,可后来他才发现,他自己就是完整的,自由的,他不需要依赖任何人。 余光扫过窗外时,他的视线忽然一凝。 可此刻他立在婆娑树影下,微垂着头,高大身躯被四周灰沉沉的暮霭围绕,周身都笼罩着一种失意与颓然,仿佛一只被抛弃的大型兽类。 仿佛感受到他的视线,闻峋忽然抬起头来,目光直直与他对上。 而相比之下,姜渔的目光却似一潭死水,连一丝波动都不曾有。 不过,姜渔对闻峋想说什么一点都不在意,没有任何犹豫地转身就走,离开了阳台。 等他吃完晚饭,洗过澡,吹干头发,余光随意望下一瞥,发现男人竟然还站在那里,连姿势都没变过,一直仰头望着他的窗户,仿佛生怕错过他的身影似的。 姜渔有点弄不懂闻峋想做什么了,一开始他以为闻峋是要上来找他,在等着和路过的住户一起开单元门进来,但过了这么久,闻峋除了在底下眼巴巴地看他,什么也没做,像条守着肉骨头一直流口水,却一口不动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