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他们心思龌龊,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把我带到闻淙的灵堂强奸,羞辱我,践踏我,到最后还逼迫我和你结婚,真要论卑鄙龌龊,你比他们龌龊一百倍不止。” 狭窄的更衣室内,空气如同死了一半寂静。 闻峋漆黑的瞳孔死死盯着跟前的少年:“我劝你趁早收了那些离开我的心思,姜渔,我不想逼你,你也别再逼我,我不想让你一辈子都踏不出闻宅。” 在闻宅的那段充满灰暗和绝望的日子,像是一片无法散去的乌云,尽管他再怎么想忘记,终究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我不回去。”感受到手腕处传来的铁钳般的力量,像是牢笼一般将他困住,姜渔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放开我!我不回去!” “所以现在,你没有选择。” 姜渔手脚并用,疯狂地对他又踢又打,仿佛闻峋的手不是要带他回家,而是要把他拉向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我不要!我不要!我讨厌你!滚,滚出去!” 随之而来的,还有男人急切疯狂的拍门声,和带着慌张与担忧的呼喊:“老婆?老婆!你在里面吗!” 82 闻峋的眉头拧得死紧。 门外的人似乎很焦急,拼命拧动着门把手,却因为里面上了锁而打不开。 姜渔拉扯着男人的手臂,嘶声尖叫:“放开我!” 褚弈听到里面的动静,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老婆!你让开一点,我踹门了!” 下一刻,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更衣室老旧的门板直接被男人一脚踹塌,砸在地上,扬起飞舞的灰尘。 少年纤细的手腕被男人攥在手里,他显然一直在挣扎,手腕周围雪白的皮肤都起了红印子,姜渔的皮肤那么娇,他平时抱人都不敢把力气使大了,不用想也知道姜渔肯定被捏疼了。 闻峋眸光阴狠,松开抓着姜渔的手,一拳打在褚弈的下巴上,骨头咔咔作响地碰撞在一起,听得人心惊肉跳。 二人在狭窄的空间内扭打,撞得桌椅倾倒,一些舞台道具哗啦啦乱滚下来,一片狼藉。 褚弈一听这话,便如同得了主人激励的狼犬一般,被彻底激发出骨子里的血性,他迎着闻峋挥下来的拳头,不躲不避,反倒绷紧浑身的肌肉,一拳紧接着一拳地往闻峋脸上、身上砸下去,像是毫不停歇的暴雨。 姜渔见状,语气中带了些焦急,对褚弈喊道:“你小心一点!” 说话间,他手臂鼓起可怖的青筋,挥拳恶狠狠朝闻峋鼻梁骨砸下去。 他的鼻梁骨被褚弈打断了。 姜渔只为褚弈呐喊,只为褚弈担心,好像根本不在意他会不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