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像是刚洗漱完,头发还没打理,蓬松微乱地顶在脑袋上,侧边翘起来一根呆毛,有些懵懂的可爱。 唇瓣润红,比往常肿了一圈,像是熟透了的果子,显得更为丰满诱人,而那颗小巧可爱的唇珠也在唇峰处高高地翘起来,红润润的,沾着水光,上面甚至还印有咬痕,不知道被男人叼在嘴里嗦了多少次。 姜渔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姜渔二话不说一耳光扇他脸上:“谁跟你说好了,从头到尾就你一个人自说自话,我可没应允你什么。” 褚弈仔细回想一通,发现姜渔那晚上好像还真没答应他什么,一时间又气又憋。 自从送出去那颗钻戒,褚弈几乎每时每刻都要检查它是不是被戴在姜渔手上,姜渔对此事也没什么抗拒,只当自己戴了个普通的小玩意儿,褚弈却因此高兴得心里都开花了。 褚弈急得头顶快冒汗:“老婆你再好好想一想,是不是随手放哪儿了?” “一个戒指而已,丢了便丢了,一会儿我带小渔去买新的。”徐晏书身上拴着围腰,站在料理台前微微一笑,“小渔,先过来吃饭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昨天他睡觉前戒指都还在姜渔手上,那时候他还拉着姜渔的手亲了一口,说是晚安吻,而徐晏书当时就在一旁看着,什么都没做,看上去安分,实则心怀鬼胎。 褚弈牙根紧咬,恨不得现在就对着徐晏书的狗脸一拳砸下去,可又想起姜渔之前的话,硬生生按捺住了心里的冲动,只敢用言语攻击:“你家里是穷得吃不起饭了吗?连别人老婆的戒指也要偷?” 他咬死不承认,褚弈恨得牙痒痒,奈何手上又没证据,只能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徐晏书的衣领。 “不去。”姜渔说,“我不想戴了。” 姜渔眼睫翘翘地乜他一眼:“懒得戴,而且哪天弄掉了,你又要怪我。” “小渔饿了吗?我做了早餐,都是你喜欢吃的。”一旁传来徐晏书温柔的声音。 褚弈看着姜渔的背影,以及徐晏书那张欠揍的笑脸,胸口都快炸了,他好不容易才哄得姜渔把戒指戴上,就这么被徐晏书搅黄了。 他把刀叉都塞进姜渔手里,就差抱着人喂饭了。 姜渔切了一小块儿卷饼塞进嘴里,还没嚼两下就全吐了出来,呛道:“水、给我水。” 褚弈又愣又急,忙用手去拍姜渔的背:“你怎么了?” 褚弈一怔,忙叉了块儿卷饼送进嘴里,这一尝,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吐了出来。 这是一种混杂着黑胡椒的麻、白糖的甜、食盐的咸、甚至还有一点点芥末的辣的奇特味道,比黑暗料理还黑暗料理,吃了直让人想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