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蛇只需要在保镖的脚踝处叮上一口,那些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便如同中了强效麻醉剂一般,轻易地倒在了地上。 此人阴险狡猾得像沼泽里的蛇,在庄园里大摇大摆毫不掩饰自己的踪迹,可出了庄园,闻峋却连他半点儿行踪也找不着。 可楚流青一个无权无势的普通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小学加起来只读了几个月,初中翘课一整年,到高中却是一等一的尖子生,被学校和市里当成未来状元重点培养,结果高考当天缺考,被老师和警察找到时,此人正在公园里笑嘻嘻地给小孩子画糖画。 开酒吧、做汽车修理工、在快倒闭的旅游景点卖木雕,甚至做过路边推剪草机的草坪修理工。他像是一个在人间的游荡者,东玩儿一下,西玩儿一下,直到有一年,此人丰富多彩的人生再也没增加新的履历。 就像是已经找到了人生中最有趣的东西,便再也无需去尝试和追寻别的事物。 他牙根紧咬,漆黑的眼珠死死盯住桌上散落的照片,眼白处蔓延起猩红的血色。 有一瞬间,他简直想把楚流青杀了。 褚弈是,徐晏书是,楚流青是,就连闻淙这个故去多年的死人,都要阴魂不散地缠在姜渔心上,把姜渔的一部分从他这里夺走! “再加派三倍的人手,去查所有见过楚流青的人。” 就在这时,闻峋收到一条短信。 “离婚冷静期?”姜渔有些讶异地睁大了眼睛。 楚流青简直要气死了,他用小蛇短暂操控了一个工作人员,让其暂时变成听话的傀儡,但没想到冷静期是在婚姻登记系统上的设置,工作人员也改变不了。 “不过宝宝放心,等三十天过后,我再去一次就行了。”楚流青说。 但现在,除了等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于是楚流青又挨了响当当一巴掌。 楚流青挨了巴掌,脸上很兴奋,语气却很委屈:“宝宝,说到底都是闻峋逼你结婚,才会有这些离不掉的麻烦事,都是那个贱人的错呢。” 楚流青愉快道:“那我叫小青去把他毒死吧!” 楚流青把小狗脑袋委委屈屈地缩回去:“宝宝是不是还想着他,舍不得他死。” 楚流青又笑吟吟地凑上来,在他脸上舔了一口:“我可不能死,我死了,宝宝就没有小狗了。” 楚流青对他的指令选择性听从,像条没事儿狗一样,变戏法般从怀里摸出一个小东西,摊开一看,是只活蹦乱跳的小螃蟹,还不到三根手指宽。 姜渔接过来,在手里拨了拨小螃蟹的爪子,哼哼说:“我喜欢毛茸茸的东西,你给我抓螃蟹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