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少年抬起头的那一瞬,那眼眸又是一片温柔似水。 楚流青道:“因为你喝了我的血,它现在奉你为主了。” 要是楚流青说的是真的,那他岂不是可以指使这条蛇,让它去咬楚流青,或者趁楚流青不在的时候让他放自己出去 姜渔:“ ” 姜渔望着春风得意的男人:“你还是没告诉我这是哪儿,你要是不说,我就不吃你端来的饭了。” 姜渔瞥了眼半敞着的窗户,只见窗外青山层叠,白云悠悠,显然是个山明水秀之处,总比上次那座阴森森的废弃墓园要好。 姜渔按耐住心里的小算盘,尽量面色不显地问:“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 而下一刻,男人的回答却如同晴天霹雳,将它生生定在了原地。 东施效颦。 吃完饭后,楚流青问姜渔在这里有没有待闷,想不想出去转转。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楚流青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可这次,男人把他带回来,这么久没碰他不说,对他甚至温柔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连提都没提起过另外几个男人,体贴到他有点害怕。 楚流青仿佛于他心灵相通,完全不问这个他们是谁:“怎么会呢,我只是让小青往那些保镖的早饭里吐了一点口水而已,他们只是食物中毒,不会死的。至于想要抢走小渔的剩下三个坏东西” 闻言,姜渔稍稍放下心。楚流青的性格过于诡异,经常不按常理出牌,他不得不往最坏的方向猜想。 姜渔这才发现自己这是在一座吊脚楼上,这座楼很大,由三面屋宇连接成一个“凹”字,他所在的只是其中一面。 楼下传来一阵清脆稚嫩的声音,姜渔趴在栏杆上望下去,见院子里站着几个小孩,女娃娃个个头戴华丽的银冠,胸前和耳朵上都佩着夸张繁复的银饰,男娃娃则用黑巾裹头,身上装饰也简单一些。 比起姜渔的局促,楚流青却很是自在,他脸上挂着笑,也对下面的小娃娃说了几个发音奇怪的词语。 “嗯。”楚流青捏了捏他的手,“我母亲生前是族里的巫祝,她过世后,这一身份便由我来继承,他们也会称我为苗圣。” 他神色有些复杂地看楚流青一眼。 “要下去和他们玩玩吗?”楚流青问。 刚从楼梯下到院子里,几个小娃娃就迫不及待地围了过来,不过令姜渔感到奇怪的是,他们看都没看楚流青,那几双乌黑透亮的大眼睛全都直溜溜地盯在他身上。 姜渔有些受宠若惊地接下:“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