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弈牙齿几乎咬碎,却仍不肯放下怀里的人,他咬牙对手下人说:“给我拔掉!” 褚弈才发现他带来的人身上都已经中了针剂。 徐晏书一身修剪合度的高定纯白色西装,衬得整个人宽肩窄腰,长腿笔直。 男人笑容俊雅:“药剂已经进入了你的血液,我劝褚少校还是早些去医院看看,否则下次见面,褚少校可就是瘸子了。” 褚弈额上鼓起青筋,目光恨不得将来人撕碎:“徐晏书,你是太监吗?只会玩儿些下三滥的阴招。” 褚弈整条腿疼得像是被火烧,抱着少年的臂膀却很稳,他唇角扬起一抹嘲讽:“天下乌鸦一般黑,都是来抢亲的,你在那儿装什么正人君子呢?” 少年却仍旧没有回答,身体甚至抖得更厉害了。那张小脸半掩在好几层白纱下,看起来比纱还要白上几分。 他声音温和,字句却无不含着讥嘲:“你连小渔的喜好都不清楚,比起装逼的人,他更讨厌凶恶暴力的人。” 褚弈脸上肌肉几近扭曲。 可自从姜渔说过不喜欢他那么凶之后,他已经将大部分的坏脾气都收敛了。 徐晏书看他这副气息粗重,说不出来话的模样,眼底浮起一层看待手下败将的轻蔑,他朝着褚弈伸出手:“把他给我,他在你怀里一直发抖,你没看见吗?” 男人粗硕的手臂肌肉鼓起,紧绷到快要撑裂身上的衣服,拳头捏得发出骨骼摩擦的清晰响声,像是谁敢靠近就要把谁砸成粉末。 徐晏书眸光一冷:“还愣着做什么?我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褚弈虽然实战经验丰富,对待寻常打手可以一敌十,但到底负伤在身,更别说怀里还抱着个人,全身上下就只有一条腿能行动,任凭往日再怎么厉害,最后也不得不眼睁睁看着怀里的人被徐晏书那双贱手抢走。 褚弈被摁在地上,身上足足压了四个男人,分别制住他的四肢,这才堪堪将他摁牢了。 说罢,抱着怀中的少年转身欲走。 徐晏书皱?楓眉。 就在这时,徐晏书脑中有念头一闪而过。 徐晏书的脚步停下来,他望着怀中不停发抖的少年,轻声唤道:“小渔?” 徐晏书眸中神色渐渐覆上一层冰冷,一个荒谬的猜想在他心里成形。 空气仿佛一寸寸凝固,连被摁在地上的褚弈都停止了挣扎,抬头愣愣望着穿着婚纱的少年。 徐晏书一张俊脸结成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