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小跑过去开了门,男人斯文清隽的面容从门后显露出来。 男人英俊脸上带着温柔得体的微笑:“小渔。” 徐晏书:“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徐晏书嘴角的笑容僵了僵,又很快恢复原状:“小渔放心,我走的是宿舍后院的小门,那里没监控,也没人看见我。” 徐晏书脸上笑意更深,把手里的玫瑰花递过去:“你喜欢的卡罗拉。” 卡罗拉是红玫瑰里的顶级品种,徐晏书挑选的更是顶级中的顶级,花朵饱满,颜色艳丽如火焰,可姜渔只是没多大兴趣地草草瞥了一眼,转身随意道:“放那里吧。” 徐晏书像是习惯了姜渔这样,也不生气,进宿舍跟进自己家似的自然而然走进来,把一大捧红玫瑰摆在姜渔的书桌上,然后开始自顾自熟练地收拾少年乱七八糟的书桌。 男人耐心极好,做事细致,无论姜渔之前把屋子弄得多乱,最好都能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当然,不久后就又会乱了。 以前姜渔会在徐晏书收拾完后,在男人脸上香喷喷地亲一口,然后软声说老公最好了。 徐晏书手上动作一停,刚才姜渔邀请他进宿舍的场景太熟悉,以至于他差点忘了,他们现在已经分手了,姜渔和别的男人搞到了一起。 姜渔狠狠踢了他一脚:“还不都是你!” 姜渔睁着一双圆眼睛瞪他:“我让你把褚弈弄走,结果呢?都几个月了他还待在这里,大半夜爬到寝室来骚扰我,你真是一点用也没有。” 闻言,徐晏书眼底划过一层阴冷,转瞬即逝。 顷刻间,男人的眼瞳爬上阴森森的湿冷,似深不见底的渊薮,又像黑云压城,翻涌着浓重的杀意。 只是因为心烦的缘故,他穿衣服也没好好穿,原本应该翻折下去的衣领乱七八糟地立着,挡住了大半白润的脖颈。 男人指腹粗糙,带着竭力克制的力道,一寸寸抚过少年细腻皮肤上青青红红的痕迹,他落在姜渔身后的眼眸幽冷,声音却很轻:“这些,是褚弈干的吗?” 有着金黄色兽眸的男人就像一只大狼狗,总喜欢抱着他又亲又舔,那天晚上褚弈虽然在他身上亲了很久,但大概是顾忌到少年说过,不喜欢凶的男人,因此尽管心里有气,但动作还是尽量克制和温柔,即使咬也是轻轻一口。 而姜渔现在身上这些,密密麻麻,殷红甚至发紫的恐怖痕迹,是闻峋今天刚留下的。 “嗯,他半夜从阳台翻进来,趁我睡觉的时候,抱着我又亲又啃,把我都弄醒了,还凶我。” 徐晏书盯着少年身上从脖颈延伸而下,没入胸口的痕迹,拳头攥得几乎捏碎。 徐晏书五指捏紧又松开,低下头,含住少年雪白的耳垂咬吻:“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宝宝。” 姜渔转过头,将信将疑地瞅着他:“真的?你不会又说大话唬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