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显然也对这副看上去像手链的东西没多大兴趣,塞还给徐晏书怀里:“我不戴手链。” 他语气温和,像一位处处为姜渔考虑的良师益友:“小渔这次离家这么久,不给它们带一点礼物回去吗?” 他低头瞅了眼两根项圈,想到两只小兔子雪白雪白的,戴上红绳和金元宝的可爱模样,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徐晏书望着对面咬牙切齿的褚弈,露出一抹春风般的笑容。 徐晏书唇角抽了抽,意识到自己在姜渔这里的信誉分为零,郑重道:“我发誓没有。” 徐晏书一脸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吃瘪样,褚弈则在一旁笑到捶床。 褚弈凶戾眉眼而狠狠瞪向徐晏书,那目光像是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要不是这人捣乱,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睡觉了。 褚弈始终不甘心,贴过去抱姜渔:“老婆,亲一口再走。” 褚弈哎哟哎哟地叫着滚下了床。 没人应声。 徐晏书站在玄关处:“怎么了?” 姜渔脸色惨白:“闻峋来了。” 而后,闻峋又发来了几条消息,姜渔忙着和这两人掰扯,一条都没看见。 算时间,现在闻峋应该已经快走到他房间门口,只要徐晏书一出去,指不定就能跟闻峋打个照面。 褚弈朝徐晏书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和自己一起翻窗户走。 况且这里是八楼,徐晏书又不像褚弈那样有丰富的攀爬经验,姜渔也担心人出事。 姜渔心脏跳得快从胸腔中绷出来,飞速环顾一周,除了衣柜,没有能藏人的地方。 姜渔把目光投向了床下。 他当机立断地捞起床单一角,用眼神示意跟前杵着的两个大男人钻进去。 褚弈是嫌自己这老公也当得太憋屈了,徐晏书则是单纯嫌床底下脏。 姜渔放下床罩,又把刚才的打包盒子收拾收拾,扔进垃圾桶里,褚弈买来的鸡蛋卷饼则留在桌上。 然而看到门外的男人,姜渔却愣住了。 他像是一只失去了配偶,陷入焦躁与疯狂的兽。 他猛地将姜渔揽入怀里,沙哑的声音里,竟似含了一丝脆弱:“对不起。” 男人灼热的吐息落在颈侧,姜渔周身都被熟悉的乌木沉香包围,心里说不上的舒服。 少年瞪起一双漂亮杏眼,凶巴巴说:“出去,我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