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双眼上忽然覆上一只大手,触感粗糙,宽大掌心布满厚厚的茧,一看就是一双属于男人的手。 褚弈这么多天没看见姜渔,原本只是抱着逗一逗老婆的心思,谁知他还没开始逗人就哭了。 姜渔红着眼睛瞅他一眼,突然一脚把他踹进了湖里。 和褚弈谈恋爱的时候,褚弈二十三岁,而他才二十岁,从来没深入接触过闻淙以外的男人,什么都不懂,只是有人对他很好,这人又长得有那么一丝像闻淙,他就习惯性地对人产生了依赖。 彼时两个人都还是颗青涩的果子,什么都不会,全凭本能。 姜渔逐渐食髓知味,然后发现自己其实很喜欢做这种事情。 这让他感知到自己有陪伴,有爱,有和这个世界的关联,不是孤单一个人。 说到底,要不是褚弈先开了这个头,说不定他现在还什么都不懂呢,也就不会有昨天和闻峋发生的那些事了。 刚才褚弈不好好穿衣服,外套只是随意披在身上,挡住了里面伤残的手臂,因而姜渔并没有看到。 姜渔望着男人,刚要踹出去的脚停了下来。早知道褚弈骨折,他就不踢人了,至少不往湖里踢。 褚弈捞了把身上的水草扔掉,又甩甩脑袋上的水,才凑近过来。 姜渔皱眉:“你是不是又去跟人打架了?” 巷道一事,虽然已经查到了是徐晏书所为,但褚弈不打算告诉姜渔,也没打算让家里人知道。 捍卫自己所爱之人,为之和另一个实力强劲的对手争斗,得胜者得美人,这是男人间从古至今默认的法则。 姜渔听了他的话,水盈盈的眼睛往他身上一瞅:“你笨死了。” 男人常年从军,底盘稳得像铁通桶,哪儿能被姜渔那点儿力气踢倒。他是故意掉进湖里的,为了让一直不理他的姜渔消气,也为了让哭泣的少年开心一点。 姜渔警惕地望向露出一身肌肉的男人:“你做什么?” 褚弈把东西递给姜渔:“铜锣烧,你喜欢的。” 姜渔嫌弃地看着袋子外面沾着的水:“我不要,都湿了。” 他撕开密封袋,蹲下来,把铜锣烧喂到姜渔嘴边:“尝尝。” 褚弈脸上的笑更灿烂了:“好吃吗?” 有什么好笑的,这人看见他跟闻峋吵架就那么开心? 姜渔别过脸:“我不吃了。” 看姜渔又小口小口吃起来,褚弈才问:“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哭?谁欺负你了?是不是那个闻峋?” 褚弈蹭地一下站起来:“真是他?” 姜渔疑惑抬头:“你说吃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