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尽的话被男人堵回了喉咙里。 “喜欢你。” 檐下白雪皑皑,飞雪上落了路灯暖黄色的光,蝴蝶一般在他们周围翩跹。 美丽纤弱的少年,像只失了魂的木偶般呆呆站在原地,张着唇瓣,任由男人撬开不设防的齿关,粗粝的舌头凶狠地侵入进来,齿尖像狼一样叼住他口腔中的软肉啃咬,舔舐,在上面留下自己的气味与痕迹。 可夜色幽暝,无人瞥见少年眼底一闪而过的,藏着狡黠的笑意。 二人距离靠得极近,姜渔几乎能听到对方错乱的心跳声。 他的手仍落在姜渔腰上,指尖刚好掐住少年腰窝,另一只手握在少年纤细白嫩的后颈,那是一个绝对掌控,不容一丝逃脱的姿势。 明明心里很高兴,他面上却别过脸,抽了抽鼻子,哼道:“不够。” 姜渔眨着水灵灵的眼睛:“你还没说喜欢我。” 闻峋微微叹了口气,眼底却染上笑意。他容色冷峻,鲜少露出笑容,还是这样温和的笑,仿佛冰川消融,大地回春。 闻峋抬手,指尖拂去沾在他发丝间的雪粒,他声音低沉,字句珍重:“我喜欢你,姜渔。” 闻峋此刻极富耐心,低声问:“嗯?哪里不对?” 闻峋眼底笑意更深,他低下头,在少年被冻得微微翻红的鼻尖落下一吻。 姜渔这才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喜笑颜开,张开双臂抱住男人坚实的身躯:“闻峋,我最喜欢你啦!” 那双瞳眸干净清澈,漫天风花雪月,里面却只装着他一个人的倒影。 他从前不懂为什么那些比他年长许多的人,还能因为爱人的一句话就闹个大红脸,如今才知其中滋味美妙难言。 少年堆了很久的雪,原本纤白如葱根的手指都冻红了,冰凉冰凉的,还有些发肿。 姜渔却把手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来,飞快地塞进了男人的衣领里,两眼弯弯:“这样就不凉了。” 姜渔算是发现了,闻峋这种人,看上去冷冰冰的很难攻略,对不熟悉的人容忍度极低。 这样的人,内心通常纯情又专一。 闻峋大掌托住他的身体,掌中的少年软乎乎,轻飘飘的,根本没有什么重量,只有满身清甜的香。 姜渔见状,在男人耳朵上亲了一口,笑吟吟说:“别管它啦,我以后还会送你很多很多礼物的。” 进了屋,姜渔坐在沙发上,身上围着闻峋拿来的毛毯,从头到脚都窝在毯子里,裹得像是一只冬眠的小动物。 恍惚间,姜渔几乎在他身上看到复活过来的闻淙。 他想帮忙,但闻淙总温和地推他出去,说他不需要做这些,他只需要被他照顾就好。 男人脾气好得惊人,有时候姜渔越耍娇,对方眼中笑意反而越深,好像对他来说,仔仔细细、无微不至地照顾姜渔,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