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兔子的一瞬间，姜渔的眼睛骤然就亮了起来。 徐晏书看了眼阳台，那里放着姜渔自己买的几盆小多肉，他说：“小渔，这盆多肉我帮你放阳台吧。” 他不得不承认，徐晏书还真是很会送礼物。 姜渔和小兔子玩了会儿，开始赶客：“我都收下了，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他知道姜渔向来不喜欢麻烦的事情。 如果姜渔此刻抬头，就能看见男人眼中浓烈到阴暗的情绪，如同在幽暗中窥视的蛇。 于是他只听到了徐晏书温柔和缓的声音，就像他们还没分手时的那样：“好，我以后不会再来这边找你了。” 他满心欢喜地把猫崽子养起来，谁知小猫到底野性难驯，怎么都养不熟，还把姜渔的手抓出好几道口子，最后直接从家里跑了。 日子久了，便成了习惯，直到闻淙离开后，姜渔都没有再养过带毛的东西。 玩起劲儿了，好几次连闻峋从他身侧走过都没发现。 少年这段时间都很安分，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那天在杂物间里黏腻潮湿的亲吻，对少年来说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只有他一个人耿耿于怀，夜夜辗转难眠。 已是深秋，少年穿着毛茸茸的白色卫衣，蹲在地上，显得整个人小小一只。他手里牵着两只雪白的毛团，晃眼看去，家门口像蹲了三只兔子。 闻峋：“ ” 这不是他家的鱼吗？！ 姜渔吓了一大跳，转头瞅男人一眼，又转身飞快地把两只小兔子抓起来，护崽子似的抱在怀里，绕开闻峋就往自己家走。 姜渔停步，有些心虚地望着男人：“干什么？” 难得见到少年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闻峋视线落在少年怀里的兔子上，眸光微动，嘴上却冷冰冰道：“私自毁坏他人财物，就这样走了吗？ 闻峋眉心隐隐抽动：“我没有凶” 下一刻，姜渔口中胆子很小的“兔宝宝”，却从他臂弯里钻了出来，跳到了地上，后腿一蹬一蹬地向闻峋跑去。 它前爪抬起，扒在闻峋的裤腿上，浅粉色的鼻尖一嗅一嗅，两只耳朵在后面支楞起来。 姜渔像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般，凑上前来：“诶，它认你当爹啦。” 小兔子在绕着闻峋嗅了一圈，似乎又没了兴趣，又蹬着四只小短腿，往闻峋家门口的盆景蹦跶过去。 整个盆景长而宽，占地大，花瓶边沿却很低，两个月大的小兔子轻轻松松蹦上去，继续啃起上面绿茸茸的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