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怎么,哑巴了?” 姜渔笑意盈盈,从低处抬眼,饶有耐心地望着他:“嗯?” 少年鬓边别着一朵艳丽的秋海棠,衬得那张脸艳若桃李,他语调轻婉,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男人,仿佛听不懂他说的话:“嗯?什么故意的?” 姜渔闻言,原本含笑的脸蓦地一变:“什么叫这种东西?我跳的是正经的古典舞,在认识你之前这场舞就已经演过很多次。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不爱看就滚。” 方才还言笑晏晏的少年,此刻一双吊俏凤眼冷睨着人:“闻峋,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我不是非你不可。” 下一刻,他的腰肢忽然被人掐住。 他眉头压下,声线紧绷:“他亲你了。” 那张娇艳面庞上冷意褪去,眼尾轻挑:“那又怎样?” 他凑近,声音低低的:“他亲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对我说这种话?” 他猛然回过神,收回手后退一步,拉开与姜渔的距离。 面对他贬低的词句,姜渔却巧笑嫣然:“不然呢?你又没有给我任何回应,还要我一直为你守贞不成?” 他没有反驳,因为姜渔说对了,他私心里,就是不想看到姜渔和别的男人有接触,明明对他表达了那么热烈的喜欢,怎么能转头就那么自然地接受另一个男人的亲吻? 闻峋在这时想起,姜渔的确有可能跟很多男人亲过了,他交过那么多男朋友,嘴巴都不知道被人亲了多少次。 他们此时的位置和先前对调了,姜渔挡在门板前,他想出去,就绕不开姜渔。 闻峋:“我没有——” 男人的脸色沉得可怕,他盯了姜渔片刻,抬手打算强行将人拉开。 下一刻,他指尖捏住闻峋的衣领,踮脚吻了上去。 闻峋比他高了一个头,少年光踮脚还不够,还要扯着他的衣领,将他拽得微微俯下身,才能够到他的唇。 这是他第二次亲到姜渔,上一次还是在狭窄的电梯间内,被发酒疯的女人摁得亲在了姜渔脸上,那时候闻峋就在想怎么会有人的脸颊那么软。 姜渔踮着脚亲了他的唇瓣一会儿,似乎还嫌不够,伸出湿滑水润的舌头,舔入他的唇缝里,朝更深处探去。 跟前的少年眨着眼睛望他,那里面浸了水汽,湿漉漉的,看人时像含着钩,欲拒还迎。 闻峋很少喜怒形于色,但此刻,他恨恨望向姜渔,牙关咬紧,一字一句从齿缝里蹦出来:“不知廉耻!” 他眼睫下垂,瞟向男人某处,倾身上前,用指尖戳了戳对方硬邦邦的胸口,轻笑:“先管好你自己,再来对我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