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峋原以为姜渔接近自己是为了钱,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收养姜渔的那户人家十分富裕,夫妇俩五十来岁就退休,去国外养老了,留给姜渔一大笔钱。 接连两周,除了刚搬进来那天,姜渔都没再和他说过话,偶尔碰到,也只是礼貌地微微一点头。 他和姜渔的阳台相邻,有时也会看见姜渔在那边,提着个小水壶,饶有兴致地给阳台上的多肉浇水。 这户高档小区占地很大,但大面积都是绿化和江景,一共也就两幢单元楼,刚开盘就售空了。闻峋住的那层,户型、视野等各方面都是最好的。这么看,姜渔买这套房子也还说得通。 姜渔第二次和他说话是在地下车库。 摇下车窗,一张清秀脸庞映入眼帘。 以闻峋的角度,刚好看见少年弯腰时领口落下,露出的纤细锁骨,甚至还能隐约瞥见更往里的地方,即使在地下车库昏暗的光线下,也白得晃眼。 “你能帮我搬一下东西吗?”姜渔说话时气还有些喘,“太重了,我搬不动。”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太干净了,像是剔透的溪水,即使他久经波诡云谲的商场,也看不出什么别的心思来。 姜渔冲他甜甜地笑,脸颊上凹出两个小酒窝:“谢谢你啦。” “这是什么?” 闻峋一看,泡沫箱旁还有两袋用透明塑料袋扎好的孔雀鱼。 闻峋:“不用。” 男人肩宽背阔,即使隔着衬衫也能看到其下隆起的肌肉轮廓。几十公斤重的鱼缸,他扛起来却很轻松,步子甚至比姜渔还快一点。 闻峋目不斜视:“嗯。” 闻峋挪动步子,无声地站开了一点。 闻峋:“我不养鱼。” 闻峋:“ ” 闻峋:“我不喜欢和别人有牵扯。” 他往左边退开两步,主动拉开距离,整个人快贴到电梯壁上了。白净俏丽的脸也别过去,下巴却抬得高高的,只能看到秀挺的鼻尖。 有一瞬间,他觉得身边站的是一只高傲的波斯猫。 闻峋沉默着把鱼缸扛过去放下。 玄关处明明有鞋柜,门口拖鞋、运动鞋却散乱地摆了一地。 也只有被改造成舞蹈室的客厅,勉强算得上整洁。 “嫌乱?”姜渔忽然出声打断他的思绪,“嫌乱别看,又不是你家。” 少年扬着下巴,眉眼轻佻又骄矜,跟之前甜甜笑着要他帮忙的模样判若两人。 但他没有要道歉的意思,他认为自己刚才已经解释得足够清楚了,心里也确实想和姜渔保持距离。 闻峋:? 闻峋:“做什么?” 闻峋眉心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