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言出来的时候蒋佑铮已经走了，床上蹂躏的床单迭的整整齐齐放在一边，地板和其他地方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周故桉？ 两个儿子都生的脸这么好，身材比例也堪比模特。 骨相分明，眉骨突出，眼睛跟他弟弟相反，周故林是下垂的眼尾，他是微微上扬，带着魅惑，又被鼻梁上的眼镜遮掩几分。 第一印象很温柔，像是清风微拂，谦逊而舒缓。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蒋佑铮无意间得称呼打开了记忆的阀门，她梦见了一个很久没见的人。 “外婆，外婆，下雪了。” 展言拿起一边的手机，给方时越发短信。 对方秒回。 【明天上学就能见到了啊。】 啊？真的假的？ “外婆，我下去扔垃圾，马上就回来。” 一路小跑引得女孩气喘吁吁，双手撑在膝盖上平复，呼吸在冰天雪地中有了形状。 “这么着急？” 她站起来，故意板着嗓子催促：“有什么事快说，一会儿外婆该等急了。” 方时越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掏出一个水晶球。 小小方寸之地住着一个在大树上赏雪的精灵，展言爱不释手。 女孩左看看又看看，点头，“喜欢。” 从拿出到现在，他都紧绷神经，害怕展言不喜欢。喜欢就好，“那你之前说的还算数吗？” 展言歪头疑惑。 女孩满脸都是真诚的好奇，他扭头，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展言，“说谁在初雪送你喜欢的水晶球，你就ap” 说的什么叽里咕噜的，展言眉毛都快打结了。 “你就跟谁在一起！”他直接放开声音补完整段。 这回听清了，展言也想起来了，青春期的少女下意识否认，在那个时期的教育下，早恋是一件非常叛逆又可耻的事情。 什么？展言大惊失色，“那我……，那是我随便说的。” 方时越强硬的用手覆在女孩的脸颊两侧，抬起她的头与他对视，“可我不是随便说的。” 又郑重加上名字重复：“方时越想跟展言在一起。” 喜欢的，如果不喜欢，怎么会一听见他在楼下就着急忙慌的跑下来。 就像拥有了别人都没有的亲密，她很喜欢。 早恋就早恋吧，大人总说这也不好，那也不该，可是她现在还不是一个大人，她是小孩，小孩就应该用小孩的观念做事。 “可是你没说把它送给我。”展言把水晶球递到方时越面前，装作委屈，“你只问我喜不喜欢。” “送给你。” “方十月也送给你。” “都是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