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出去买呗。”周诗把自己的包往沙发上随手一扔,然后撩起自己的头发绑成马尾辫,整个人立马从成熟稳重变的有些活力了。
她晃了晃脑袋,带动头发也轻轻甩了甩:“我正好也想看看,十年了,附近有什么变化。”许意卿笑道:“那变化可大了。”
十年,平地起高楼,楼起楼塌。路修了又修,人走了又走。
在难得的惬意午后,已经离婚十年的许意卿和周诗又跟许久以前一样,一起买菜做饭。
在这期间,周诗没有问许意卿有没有新欢,许意卿也没有问周诗再婚了没有。
俩人出奇的默契。
只是越是如此,许意卿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在李杜笙认领了李月月的尸体以后,跟他说了声谢谢,这让许意卿感到十分惊讶。
因为很少有家属会在法医将亲人的尸体开膛破肚以后,还能对法医保持尊重的。
——
专案组休息了一天半,在第三天的早上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了许意卿。
是杜宇打来的电话,他开口的第一句就让许意卿一愣。
“快来医院,李乐不行了。”
事发突然,许意卿打了个车直奔医院,等到了医院以后,见到了杜宇和周诗。
以及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的王小翠家人。
“医生,你救救我儿子啊!”
“我给你磕头了,医生,我外甥千万不能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就这一个独苗了!”
“老许,你来了。”
“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李乐情况突然急转直下。”杜宇叹了口气:“烧伤还是感染了。”
有医生过来找人签字:“谁是病人直系家属?”
王小翠连滚带爬:“我是,我是!”
医生把病危通知书往她面前一伸:“签个字吧,准备手术。”
王小翠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又哭又闹,死活不在那上面签字。
她觉得病危通知就跟死亡通知一样,签了儿子就没了。
这等愚昧看的周诗一阵皱眉。
最后还是匆匆从外地赶回来的王小翠的哥哥劝她签了字,李乐跟着他在外面工地打工有些感情,当舅舅的也很揪心。
按理说手术跟专案组的三个人没什么关系,可李乐是唯一的证人,虽说口供已经录好,但证人活着终归是没有坏处的。
手术进行了很长时间,就连王小翠都哭累了。
突然有人怯生生来问:“请问谁是家属?”
王小翠带着哭肿的眼说:“我是。”
来人并非医生,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个子不高。
光从气场来说,就不是医院的职工。
她有些狐疑:“你叫许意卿?”
离着王家众人有些距离的专案组三人闻言都是一愣,杜宇从排椅上站起来,冲着她招手:“在这边。”
女人过来问:“谁是许意卿?”
许意卿说:“我是。”
女人露出了高兴的表情,“那请你出局一下死亡证明,把保险金领了吧。”
“谁的死亡证明?”
“我看看……参保人刘竹的死亡证明。”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