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儿鼻头红红的,眼睛也哭肿了,小小的一团缩在角落,看着十分可怜。 梁锦玉看着她手背上黑漆漆的一团团,想来都是鼻涕液。 屋里面的说话声一字不落的传了出来,王二牛低头站在院子里。 “咚——” 半天没有人回应,王二牛头皮一阵发麻。 有时候像是有人在吹口哨,有时候像是有人在来回踱步,甚至是叹息说话之类的。 “咚咚——” 王二牛看了眼屋里,咬了咬牙走了出去。 “你哥呢?”梁锦玉见王二牛不在院子里。 梁锦玉哭笑不得,就刚才怼她那样子,王二牛会害羞才奇怪呢。 王娟儿乖顺点头。 又抓紧时间去布坊买了两床旧棉被和两身旧袄子,让人晚一点再送去粮铺。 梁锦玉笑说:“我又不开粮铺,恭喜的话应该我跟老板你说才对啊。” 梁锦玉从怀里拿出几个大银锭:“这里是二十两,你数数。” “不用,我还信不过玉娘你吗?只是这不到月底你怎么就过来了?”老板嘴上说着不用,手却没闲着,将银子都揽到了怀里。 这点小事,老板自然是爽快应下。 “你放心,我绝对给个好价。”老板打断说。 老板给整不会了,小声问:“莫非此人跟玉娘有仇?” 看着梁锦玉快步离开的身影,老板摸着下巴:“倒是怪了。” 但好在陈老头和陈来福都还没回来,梁锦玉找了个罐子,将药煎上。 听说王氏心绞痛,陈来福就要进屋,被陈大妮借口王氏睡着给拦了下来。 陈来福干了一天重活,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天黑了都没看到人影,终于忍不住说:“不等了,先吃吧。” “别尽顾着自己吃,给你阿奶端碗饭去。”陈来福冲大妮叱道。 与此同时,周家。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败落了,对比陈家那也是实打实的富贵人家。 “总是听你们说三姑爷如何如何厉害,他究竟是什么人?” 下人居住的后院里,三个人男人正喝的起兴,其中一人正是没回家的陈老头。 他旁边是个瘦小的年轻男人,一直都在赔着笑,瞧见谁的杯子空了就给添上。 “老哥,来来来,再喝一杯。”中年男人说着,又开始劝酒。 年轻男人眼底掠过狡黠:“陈大哥,我听说你明天要去接人?知道接谁不?” “说的也是。”年轻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转头又跟那中年男人说,“今天怎么没看到嫂子啊?”